第30节
秦光海苦笑：“你还真是不给我留一点面子。”旁人就算知道他继母有问题，也不会当着他的面戳人心窝子，赵晨倒是耿直，不过他越是这样，秦光海就越觉得他真，可交。 “那行，我就不管了，不过有啥需要的同我说一声，别客气。”虽然同赵晨的关系很重要，但他自己的安全更重要，他那个继母无理也要搅三分，更别提是倒卖这么大的把柄了，要真知道，怕不是得弄死他，想到这，秦光海打了个冷战，帮赵晨的心就淡了下去。 赵晨点头：“放心，我肯定不会客气的，不过，你打算就这么一直混下去？”秦光海的那个继母时时刻刻都盯着秦光海，就想找出他的把柄，将他赶出家里，有这个继母在，他干啥都不方便，二三十岁的人了，想买个烤鸡还得考虑家里的眼睛，这日子不知过得多憋屈，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狠下心来同自己做倒卖这掉头的买卖，不被逼到绝境，谁会干这种事？ 没点名道姓，但秦光海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继母，“我奶不是还在那个家吗？我自己倒是能走，可要把她一个人丢下，怕是不到一个月，我那后娘就得收拾掉她。”要不是他那个亲爹好面子，死活不让他奉养他奶，他早就把他奶给接出去了。 他如今和赵晨私下做生意，早就积攒了一笔身家，要是他奶点头，他马上就能买坐宅子搬出去，可他奶不乐意，他就只好陪着他奶搅合在秦家那一滩烂泥中。 赵晨听到这，心下有了计较：“要不，你想个办法搬出来？整天这样耗在那家也不是办法，要是有天我们的事出了纰漏，被你母亲发现，那就危险了。” 赵晨其实心中一直有这个隐忧，但因秦光海不提，他也不好说，如今既提了，自是想把这忧患给去了的，不然以后还有得cao心。 “能有啥办法？她一直想赶我出去，但又不肯分一分家里的钱给我，就这么僵着了。”秦光海其实也不在乎秦家的那点钱，但他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明明他才是他爹的长子，也是他爹曾经最疼爱的儿子，结果如今倒要被身无分文的赶出秦家，他怎么忍得了。 娶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从前秦光海还不相信，等到后来，他是不信也信了。 赵晨一眼就看出他的言不由衷，要是旁人的事，他是怎么也不会管的？可想起今天他的关心，他还是多说了几句：“你是你，她是她，你如今都二十七的人，到现在既没结婚，也没对象，再等下去，都三十了，你真打算一辈子和她耗上了？” 秦光海被他这么一点，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都干了啥？后娘那人哪值得他毁了一辈子去对付的，要是他娘活着，怕不是得气死？ 赵晨一见他模样，知道他是懂了：“你要想立马搬出来，我替你想个法子，至于你奶奶，待你搬出去后，可以找个借口把她接出去短住，一个月，两个月，或三个月都可以，短住后送回去住几天，再接到你那短住，几次下来，旁人也不会说啥了。” 秦光海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待赵晨说完，狠狠的捶了捶他的肩膀：“赵晨，有你的，你咋这么会想呢。”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主意出到他心里去了。 一事不烦二主，既帮他想了之后的事，这咋搬出来，他应该也有章程？想到这儿，秦光海低声问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才能搬出来？” 赵晨眉毛一挑，也没客气，附耳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秦光海越听越兴奋，越听越兴奋，最后竟还笑了出来：“好，好，好，太好了，你这法子太好了。”说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赵晨，从前只知道他在做生意上有天分，却没想到处理起旁的事来也同样不缺手段，自己和他比起来，竟像白活了二十多年，有了这桩事，秦光海再看赵晨就亲热多了，想帮忙的心也上来了。 “你那小舅子的事真不要我管管？我可听说了，你自打娶了这个媳妇，就再也没出过远门，下乡最长也不过两天而已，这可是她亲弟弟，她要得了这消息，怕是得气死。”秦光海原先只和赵晨做生意，并没见过宋桑桑，但看她嫁过来后，赵晨的种种行为，就知道赵晨是极喜欢她的，不然以赵晨藏得深的性子，不会把事情做得这般明显。 这个赵晨倒是不怕，桑桑从小看着爱热闹，喜欢同人说话，但其实性子是再冷清不过的，旁人对她好，她才会对旁人好，旁人给一分心，她也还一分，从来不肯多给，这个丁兰兰还没见到面，就做出这样的事来，桑桑眼里就不会有有她这人了，不过她和宋小林从小关系就好，要知道这事，虽不把那丁兰兰放心上，但也是要气上一回的。 想到这儿，赵晨就眉头紧锁，得想个办法才行，他这边想着要替宋桑桑宽心，那边妇联，宋桑桑已经被为难上了。 “听说小宋同志对妇联的事很有心得，才来一个多月，就帮着余副主任处置了好几桩事，特别是那李大狗的事，你办得真是太好了，听说他如今每日准时上班下班，回家后再也不喝酒，得了空还带着几个孩子出去玩，如今一家子和和美美，倒成了人人羡慕的家庭，我看这次牛壮家的事也交给她来办，能者多劳嘛，我相信她肯定能做好的，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意思？”宋桑桑才回妇联上班，便被余丽带着上三楼去开会，同行的还有杜秋彤，她知道这是余丽有心让她出风头，毕竟是被曹主任看到眼里的人，再说她也确实会干事，带去也不至于突兀，至于杜秋彤，则是余丽的私心了，这孩子从小是在她眼皮子地下长大的，自然希望她能出人头地的。 两个年轻人随着余丽后面，去了干事们开会的办公室，自是惹人眼的，杜秋彤倒还罢了，自进了妇联就是规规矩矩的，既没出头，也没惹人，倒是宋桑桑，自打来了后，就办成了好几桩事不说，还入了曹主任的眼，以后前程差不了，所以她一进来，就吸引了在场一多半人的注意力，这其中就有林翠了。 宋桑桑知道自己得罪了她，进了办公室后就不开口，一意的在那装菩萨，低着头听这些干事们说话，谁知还是牵扯到了她。 在妇联干活的，都有许多经验，见识也算多了，但这位牛壮牛同志家的事还是让他们开了眼界，这牛壮今年四十许人，从小出生在乡下，他们家在乡下那一块算是大家族，虽然穷，但族人加起来也有三四百了，他家往上数有三个叔叔，可奇特的是三个叔叔结婚十几年，竟只有他娘得了两个儿子。 他爹是老三，二伯也就算了，没生出女儿来，旁人也不催他，但大伯不一样，那可是长房，要没了儿子，下面还咋传承？ 商量来商量去，就把牛壮过继给了他大伯，他大伯大伯母也确实想要儿子，待得过继后，就把这个儿子当成眼珠子，一应吃喝都是最好的，家里几个亲生的女儿反倒要落到后头，就这样过了十八年，牛壮也彻底认了大伯大伯母当亲爹亲娘，谁知没过多久，养在他亲爹下面的那个弟弟竟因为一场意外没了，这下他亲爹不干了，想要把牛壮这亲儿子给要回去，他大伯母一家自是不肯，两家闹来闹去，最后还是村里老人给拍了板，让他见兼祧两房。 事情是定了下来，但两家人都不满意，大伯一家怕他被亲生爹娘给拐走了，亲生的爹娘又怕他只念养恩，不念生恩，两家拼了命的想要拉扯他到自家，待得他要结婚时，大伯一家看重这个，亲生爹娘又看中那一个，吵来吵去，最后都没干过牛壮，他自己看中了个城里女孩，娶了人家后，接着人家的东风，也留在了城里。 他进了城，自然是不能不管爹娘，亲生的要管，不是亲生的也要管，两家都接进来，那日子过得，天天跟上演三国演义似的，旁人不说，倒苦了那个小媳妇，俩个婆婆，个个都看她不顺眼，今天这个骂，明天那个打，日子过得跟泡在苦水里似的，没过两年就把个圆润的媳妇折腾成了干瘦干瘦的老太婆了，最后还是她娘家人看不过去，找到了妇联，妇联的人也过去调解了，可他们前脚走，后脚又闹起来了，时间久了，妇联也是头疼不已，如今林翠把这事丢给宋桑桑，分明就是为难她。 “怎么，小宋干不了吗？曹主任都夸你能干的，如今看来倒是她想多了，啧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待会儿还有。 第62章 这话说得，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林翠是在故意找茬，宋桑桑要是不答应，就是说曹主任看错了人，可她要是答应了，那这烂摊子就交到她手上了，妇联努力了好几年都没成功的事情，她能办好？说实话，秦桑桑没有这个自信。 不光她没有，余丽也没，“林副主任，你这说的啥话？小宋年前之所以能去帮忙，是因为我们人不够，才捡的她，如今既已过完年，自然是得让她回去继续坐办公室的，你说这个也没用。” 林翠见状笑了笑：“哟，哟，哟，这般出息的人，余丽你舍得就让她埋没了，我看她去年那桩事就办得挺好，让她去试试，曹主任都说了要给年轻人机会，你咋还拦着呢，该不会是不想叫她出头吧？” 压制人啥的这些屁话，余丽听都没听进去，只是林翠把曹主任抬出来了，这事是不成也得成了，她看了看宋桑桑，心下有些愧疚，本来是她和林翠之间的斗争，到头来却波及无辜，虽说宋桑桑原先就惹了黄红，可余丽和林翠公事这么久，知道她压根就没把这个侄女放心里，不然黄红能当两年的临时工，连转正都要自己谋划。林翠就是看不惯自己压她一头，动不了她，但小宋是可以动一动的，她才来，是最好收拾的。 “行，反正我也要上那边做工作的，到时就让小宋和小杜给我打下手。”既推辞不过，余丽干脆答应，倒是林翠楞了楞，她原先是想借此事给姓宋的一个教训，也打压打压余丽的风头，倒没想到余丽竟这么看重宋桑桑，肯为她出头。 “行啊，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余丽，我们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这事就算议过了，宋桑桑也没想到余丽能为她扛下这阵炮灰，心下对她感激不已。 这余副主任，别人不说，对她确实是不错，过两天有空得上们拜访拜访，好好感谢感谢她今天的出头。 宋桑桑有了想法，接下来的会议听得就不是那么认真了，待得会议结束，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天已经差不多要黑透了，宋桑桑回了办公室时，发现除了蔡莲花，竟一个人也没。 “回来了？”蔡莲花一见她就打招呼，甚至不用宋桑桑开口，就给她端了一杯开水上来：“开会累了半天，先喝口水缓缓。” 宋桑桑看着她脸上讨好的笑容，心下一叹，原先办公室里共六个人，可黄红被调走了，庄小翠又是个不中用的，杜秋彤和她都靠上了余丽，就剩下薛诗琪和她两个没着落，结果过完年回来，薛诗琪竟然和曹主任说上了话，宋桑桑她们这才知道，薛诗琪的奶奶曾经救过曹主任的性命，两家关系十分亲厚，转了一圈，到头来竟剩下菜莲花无依无靠。 蔡莲花因此脾气暴躁了许多，但是对着宋桑桑几个却一直都是笑脸相迎，甚至还有些讨好的心思，这是希望她们几个帮帮忙，也让她能够跟着出去跑跑外勤，见识见识世面，不然，等到一屋子的人都转正了，就她还在这里打转，多丢人啊！丢人还是其次，更重要的还是工资也少拿了一半。 宋桑桑见她的水端来，起身道谢：“多谢你了，我正觉着口渴呢。”说着咕噜咕噜往肚子灌水，蔡莲花见她这样，心下满意，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来。 “多喝点，不够的话，我再帮你倒点。”宋桑桑摇头，“够了，够了，对了，我听说你和甘大姐最近走得比较近？” 蔡莲花听到这儿笑容就淡了，一屋子的人，不是跟着主任就是副主任，就她，舍下脸面，到处找人才跟在了甘大姐身后，就这，还不是经常能够陪她出去，哪像宋桑桑她们几个，天天都在外面跑，日日都在领导跟前转，这不熟也会变熟了。 宋桑桑知道她的心事，抿了抿嘴，将自己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我听说甘大姐和李副主任关系挺好的，你多跟她跑跑，时间久了，就能和李副主任搭上话了。” 妇联这个地方，主任只有一个，副主任却足足有四个，每个性格不一样，管的事也不相同，李副主任虽不如林翠当的时间久，也没余丽有名，但她能在曹主任这个强人手下当上副主任，就知道她不是没有能耐的。 蔡莲花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一听宋桑桑的提醒，立时就精神了起来，凑在她耳边问：“我来了快一年，从没听说过这件事，你是咋知道的？” 宋桑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促狭的说道：“听到的。” “你啊你。”蔡莲花指了指她的额头，笑了出来，宋桑桑见了她的笑容，才知道她算是舒了口气，她赶紧转移话题。 “我要下班了，你走不走” 蔡莲花点头：“走，咋不走，一起。”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下了班。待宋桑桑到家时，赵晨已经都把饭做好了，“你今天提前回来了？” “嗯，活干完了，我就先走了。”赵晨端上最后一盘菜，将碗递给宋桑桑：“桑桑，你坐，我有话同你说。” “咋了，出啥事了？”宋桑桑纳闷，赵晨从小历经丧父，落水，被救，被打，多年的经历下来，他早就练出来了，一般二般的事都不能叫他变了脸色。如今这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对？ 赵晨拉着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中，半晌都不肯松开，将秦光海说给他的消息一字一句的都说给了宋桑桑听，末了才加一句：“我原先还以为是他弄错了，又特地去打探了一番，汽车厂附近确实只有她一个叫这个名的，应该是她没错了。” 宋桑桑没料到昨儿弟弟还满腹担心这小姑娘出了啥事？特地找赵晨帮忙，今儿赵晨就问出来人家不是出事了，是看不上她弟弟，理智上，宋桑桑能理解她，毕竟她弟弟除了那张脸之外，其余条件皆不行，但情感上，她还是替弟弟不值。 不过这感情上的事归根究底还是要本人来才行，“这事还得他自己来处理才行，我明天写封信，把他叫过来看看，待确定真是他认识的那个后，再想其它的办法吧。”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是认定了的，赵晨从不打无把握的仗，这般开口，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 “行，都听你的。”赵晨说着给宋桑桑盛饭夹菜，见她吃了第一口，才松了口气：“你不生气？” “生气？为啥？你是说那个姑娘吗？”宋桑桑反问。 赵晨点头，宋桑桑慢慢解释了起来：“有啥可生气的，只是处对象而已，又不是结婚，人家看不上我弟弟，我难道还能逼着她嫁人不错，只是心里有些难过罢了。” 赵晨听着心就一紧，抓住了她的手：“要不，我替六弟找个工作，将他带城里来，这样说不得还有机会同那姑娘在一起。”虽则难，但要是花了心力，也不是不能成功，赵晨不想宋桑桑为宋小林的事cao心，他不喜欢，从桑桑嫁进来的那天起，他就满心满眼只剩宋桑桑一个人，同样的，他也希望，桑桑只关心他，照顾他，替他cao心，而不是把心放在外人身上。 明知这不可能，可赵晨还是想要，这就是如今他在桑桑身上最大的私心了，所以他才会开这个口。 宋桑桑摇头：“我知道你是好心，可家里那么多兄弟姐妹，你单给他一个找了工作，只怕剩下的那些人得闹翻天，到时候爹和娘又得吵架。” 赵晨惯会揣度人心，自然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不过那又关他何事？他只需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成了，但现下桑桑拒绝，他也不好勉强。 “算了，你也别担心了，等他来了再说。”赵晨开口安慰道，宋桑桑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最近妇联是不是很忙，我看你怎么老是睡不够的样子？”赵晨摸了摸宋桑桑的额头，那颗心怎么也放不下来，这些日子，桑桑总是一到床上就睡着，晚上再也不与他说话玩闹的：“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宋桑桑摇头：“不用，就是想睡觉而已，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不行，这事你得听我的，明天我就带你去。”这次赵晨强硬多了，打定主意要把桑桑带去看看，“不行，我” “吃饭，吃饭，饭都冷了，旁的都依着你，但这件事必须听我的，不然我，我”赵晨“我”了半天，都不知怎样才能挟制住她。 不给她钱？晚上让她一个人睡？或者让她少吃rou？一样一样的数下来，赵晨发现，到时候，可能桑桑还没服软，他就先忍不住心疼了，想来想去，最后只能哀求。 “听我的，桑桑，这次必须去，我不想你楚任何事，我们不是说了的，要一起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好吗？” 她不过就是嗜睡了点，怎么赵晨就说到以后去了？虽不理解，但她见不得赵晨这忧虑的模样，“好，听你的，都听你的，明天就去。” 赵晨这才露出笑容来：“来，吃饭，多吃点……” 第63章 第二天一大早，宋桑桑照常去上班，而赵晨却直接拐到车间，找到了车间主任请假。 “赵晨，你要请假？”王建明看着眼前的赵晨直嘬牙花子，这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不然这只埋首工作的人，咋还要请假了？赵晨进厂五六年，就没请过假。 “是，主任，我家里有点事，得要人看着，所以我得回去一天。”赵晨也不含糊，直接请假，其实这事也怪他，桑桑过年前就精神不振，不过过年后又好了，赵晨以为没事，谁知这几天又开始嗜睡了，赵晨这才觉着不对，打算带她去看看，因是临时下的决定，不能调班，所以才得请假。 王建明听了解释，也没说啥，不过心下暗暗好奇，也不知这赵晨娶了个咋样的媳妇？打从他结婚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原先整日待在厂子的人，现下一到点就下班，厂子里的人和他说话，他也不在是经常冷着个脸，偶尔还能和人开两句玩笑，这变化，谁不惊讶，如今请假，怕也是为了他那个媳妇，王建明暗暗猜测。 “成，我给你记下了，你先回去忙吧。”赵晨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也不推辞，点个头就走了，待他一走，原先在旁边好奇的人，全都围上了王建明。 “王主任，这赵晨找你干啥呢？” “王主任，我看他急急忙忙的走了，是有事吗？” “王主任，赵晨是请假了吗？” …… 宋桑桑虽答应了赵晨去医院，但在妇联外面看到他时还是惊掉了下巴，再看他旁边相谈甚欢的人，她觉得自己不仅下巴要掉，眼珠子也要保不住了，赵晨和曹主任认识？啥适合的事？没听他说过啊？ 宋桑桑抱着一肚子疑问，上前去打招呼：“曹主任，您找我？” 曹主任笑着摇头：“不是，我是借花献佛，诺，找你的人。” 赵晨也笑，拉着宋桑桑的手朝曹主任道谢：“那就谢谢曹姨了，改天有机会我再上门道谢。” 曹主任摆摆手：“客气啥，你都叫我一声姨了，我年前不是白得了你三四斤芝麻油呢，可让我过了个好年。” “您喜欢就好，我这手上还有两斤芝麻油，明天就送到您家里去。”赵晨面上矜持，但说出的话却非常热心。 曹主任一听就拒绝：“那咋好意思？你自己留着用吧，我家之前的还没用完呢。”曹主任自打结识了赵晨后，就知道他是有些门路的，不然咋能搞到这限量供应的芝麻油。 “没事，这东西又放不坏，存在家里也可以。”赵晨一锤定音，曹主任也不是真想反对，其实她也挺喜欢那芝麻油的，不过面上还是得推辞一下的，现在确认赵晨是真想送她，她也就没坚持说不要。 “成，那就谢谢你了。” 说完这件事，赵晨拉着送桑桑同曹主任告别，曹主任笑着送他们离开。 待走出妇联，宋桑桑才有空倒出自己的好奇：“赵晨，你啥使唤认识的曹主任？” 赵晨：“就是给你找工作的时候，见了几次面，后来又给她带了点东西，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