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糜贞
甘倩轻轻掀开帘子,招了招手.....喊声渐远。甘倩的心态明显还没有缓过劲来。怀中的阿雅,居然睡着了。 楚南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个时代的人,远比自己的那个时代要重情重义多了,可更多的是,也承受了很多不该这个年纪该有的责任吧。 马车不知道行了多久,等甘倩把迷迷糊糊的楚南叫醒时,目的地已经到了。 三人随着蓝伯直从大门进去,来到了前面那一排排木质房,蓝伯指了指旁边一间微大的院落,笑道:“楚小兄弟,就委屈你们先暂住在这儿了。” “不委屈,不委屈,蓝伯你老气了,”楚南连忙摆了摆手,“这么好的房子,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住。” 楚南说的是实话,无论前世今生,自己的确都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这间小院落虽说远远比不上糜竺的后宅,但是少说也比后世的一般别墅漂亮,阔气多了。 蓝伯摸了摸胡须,越发对这个年轻人感到满意了,不骄不躁,诚实稳重,除了出身,貌似都不错,真是可惜了。摇了摇头,蓝伯指挥着后面已经跟过来的马车,把东西都卸了下来,一件件搬了进去。 等看一切都忙完后,蓝伯叫上楚南向着后宅而去。来到厅,蓝伯带着楚南直接朝里面走。 糜竺似乎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楚南连忙站了起来,和声道:“怎么样,楚兄弟,一切都还适应吧?” “一切都很好,谢谢糜公子挂怀。”虽说是利益牵扯关系,但是就糜竺那份态度,还是让楚南感到舒服,这才是真正商人该有的气度。 双方坐下,糜竺对于商事,只字不提,还是和楚南气的聊着天,问他有什么需求尽管找他。 主家这般敬自己,楚南当然得有所回报,写了一份单子,让糜竺分派不同的人去买来上面所写的材料,看着纸面上歪歪扭扭的字体,糜竺低头认了好一会,又请教了几番,才看懂,低声吩咐下人重新书写一份,再去买材料。 “楚兄弟,还需要什么工具吗?我好让下人去准备。” “再去准备一方足鼎,和许多柴木即可,对了柴木准备多些,可能要很长时间。”楚南想了想好像也就这些。 “好,我这就让下人去办。”糜竺的效率让楚南有些汗颜,这无论是哪个时代的商家,凡是有所为者,还真是或多或少有可取之处的。自己这半吊子水平,看来也是幸亏有配方做底。 “哥哥,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在干吗?” 人未至,一声娇脆的声音,便从屋外传了过来。不一会儿,蹦跳着进来的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 只见这少女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天底下怎么还有这般美丽的人儿。 楚南目光怔然,心中微颤,同时也有点异样,这女子貌似在哪见过啊,怎这般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是你!” 那少女看见楚南顿时叫了起来,上前指着楚南的鼻子,哼道:“我还琢磨着怎么找你,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不对,你来我们家干嘛?” “呃,姑娘我们认识吗?”楚南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么漂亮的姑娘认识我,可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不认识,你忘了啊,在...在...” 少女忽然想起来,自己那时可是女扮男装,可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少女指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得哼了一声,快步走到糜竺面前,拉着糜竺的袖摆,撒娇道:“哥哥,这个坏人来我们家干嘛?” “贞儿,不得无礼,楚兄弟是哥哥请来的上,你该尊敬一点才对。”糜竺轻声责备少女,转而又奇道:“你告诉哥哥,你是怎么认识楚兄弟的?” 少女立刻被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抱着头道:“哎呀,哥哥,阿秀还在等我去捉蝴蝶呢,我得赶快去了。”说完,不等糜竺说什么,急急忙忙的离去了。 楚南看着少女的表现,脑中忽然想起了那天街上遇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女,不正是这位嚒?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不过以自己多她两千年的知识量,还怕降伏不了一个半大的小丫头? 惹急了哥,大不了哥收了你。 楚南心中正意|yin着,糜竺却也是尴尬不已,向着楚南弯腰拱手歉然道:“家妹不懂事,还望楚兄弟见谅。” “不碍事,不碍事,”楚南连忙摆摆手,“这个年纪本该这般活泼嘛。” 糜竺抬头诧异的看了眼楚南,嘴上却道:“却不知小妹贞儿,和楚兄弟什么时候相识?” “我不认识令妹。”楚南再次摆了摆手,“想来令妹应该认错了人,我和令妹素昧平生,怎么可能认识。”楚南当然不会承认,目前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的好。 “嗯。”糜竺点了点头,思索一番,想来也是,估摸是meimei人错人了。两人又是聊了一番,才互相告辞。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南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具体是哪儿怪,却又说不清,一边走,一边嘀咕着:“糜竺,贞儿,糜竺、贞儿...”,忽然楚南激动的一拍大|腿这不是糜贞吗? 三国的糜贞。 没想到见到了个这么个出名的大美人。 想到这里楚南心中微微激动,激动是见到了只听传闻的大美人。 不过这些天,楚南还多少有些忐忑,自己在前世就向往的年代,但这也是个动荡的年代,貌似很快就会发生黄巾起义吧?到时自己得到再多金钱,那还有用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