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
这让叶一鸣心中一沉，雷凰如果有什么指示吩咐，自己还能揣测一下雷凰的心思，但是雷凰现在这样不说，让叶一鸣根本无从猜起，心中反而忐忑不安，难道这个雷凰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不成。 雷凰挂了电话后，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要给她上眼药也来的凶一点，就这么一点事情也来闹腾，她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给戴小月打了个电话：“二姐，你知道在天河化工厂附近有多少个摄像头吗？” “前后差不多二十个，由于漠北经济发展过快，考虑到在这里投资人的安全，所以在那工业园区当初一共装了不下二百个探头，而天河化工厂附近就有二十个左右。”戴小月这几日一直在熟悉公安局内部的资料，所以雷凰一问，她就能回答上来。 雷凰微微笑了笑：“你现在设法将那二十个摄像头的录像给我拿到手，然后给我送过来，我有用。” “好。”戴小月没有任何疑虑，挂了电话就去准备雷凰要的东西。 而雷凰才挂了戴小月的电话，这办公室内线就响了，雷凰接起来：“你好，我是雷凰。” “市长，我是胡建平啊。”胡建平也是听到了天河化工工人罢工的消息，而且还和警察冲突了，因此匆匆找雷凰，他担心情形失控。 雷凰微微笑道：“是书记啊，不知道有什么指示。” “天河化工厂罢工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胡建平倒也是直接，没有任何的转弯，直接了当说出了自己的打这个电话的用意。 雷凰微笑道：“听说了，我已经让一鸣同志在现场控制了，同时也已经让人去调那边的摄像头的录像了。” 雷凰这么一说，胡建平就明白了：“市长的意思，这次工人罢工是有预谋的？” 雷凰淡淡道：“有没有预谋我不知道，但是书记也应该知道，来我们漠北投资的投资商，基本上都是应该知道华国法律的，更应该明白，我国法律所谓罢工意义以及在如何基础上罢工才被允许的，而如今，工人跟警察冲突，明显是有人指使的，既然有人唯恐天下不乱，那么我觉得有必要让大家好好学习一下法律知识。” 雷凰的话说完，胡建平就知道了雷凰的意思了，看来这次有人惹恼了她了，胡建平虽然不擅长做党委一把手，但是这一段时间下来，有些程序问题还是知道的，所以他忙道：“市长，不管如何，一定要让漠北市保持安定团结。” 雷凰轻笑：“书记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的。” 雷凰心中自然知道该如何做，而那些不知道的不过是真的不了解雷凰，不明白雷凰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戴小月很快就收集了那些录像，然后给雷凰送了过来，雷凰拿过来后，然后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才笑了笑，打了个电话给陈刚烈：“刚烈同志，派一下你宣传部跟我去一趟罢工现场。” 别人是怕宣传，但是雷凰竟然反其道而行之，陈刚烈自问也见过不少的人，但是从没见过雷凰这样的人，不过雷凰是市长，自然而然，自己也不好多问市长的意思。 雷凰自然不会告诉陈刚烈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打完电话，就出了办公室，然后乘着二号车，去了罢工现场。 雷凰到达罢工现场不过两分钟，宣传部的人也到了，可见这陈刚烈在一定工作上，态度还是很端正的。 “市长。”叶一鸣看雷凰来了，忙迎了上去：“您要小心一点，现在这些工人都有点激动。” 雷凰微微一笑，然后对陈刚烈道：“刚烈同志，你让人将参加这次罢工的人都照一次像下来。” 陈刚烈有点狐狸的看了一眼雷凰，还真不明白她要做是，但是人家是市长，市长做事情不是自己能管的，所以就直接点了点头：“是，我这就让人做去。”然后到一旁吩咐去了。 雷凰这才回头对叶一鸣：“一鸣同志今日辛苦了，一会还要辛苦一下，凡是谁先喊话煽动人群的，麻烦你将这个喊话的人控制起来。” 叶一鸣一惊，他看了一眼雷凰，想不到雷凰竟然要以点破面，这个事情原本就是刘二郎让人做的，里面鼓动喊话的人，自然也是刘二郎的人，而雷凰竟然要自己控制住人，这不是明摆着要直接抓人吗？ 雷凰似乎没看到叶一鸣有点边的脸色，而是缓缓朝那群罢工工人走了过去。 “我们要吃饭。”看见雷凰走进，已经有人喊了。 “吃饭？”雷凰冷笑：“今天你们没吃饭，还是平日你们没吃饭？一鸣同志，让人去附近小卖部买点面包蛋糕饼干来，既然他们都说没吃饭，我这个做市长的，怎么也要让你们先吃了这一餐，其他的就好说了。” 雷凰这话似乎没什么意思，但是却让那喊话的人一颤，雷凰也不理会那个人，只是冷目看了看那些聚集的人：“我来，不是因为你们在罢工，而是听说，你们这里的人似乎很不乐意市政府对于环境的保护。” “不是的。”也有人很聪明：“我们自然也希望环境好了，但是如今工厂停业了，我们没工作，不就等于要断我们的生路吗？” “我只让责令天河化工停产整顿，工厂什么时候引进了环保设备，造好了处理污染物的池子，什么时候不再污染天陌河，自然什么时候就能开工，我是市长，你们应该知道，市长的工作是什么，本身就是为了抓经济。但是你们扪心问问，如今你们的钱拿得爽快吗，看着黑黑的天空，看着自己的孩子父母亲人一天天因为这环境污染也没有了开心的笑容，看着身边的亲人或者朋友因为环境的污染得了绝症。你们或许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再这么污染下去，很快我们漠北市就会成为全国第一绝症市，什么是绝症，就不用我说了吧，最常见的就是癌症，只要是在环境污染中生活实践长了，就会得病。你们说说，这样，你们还能安心的工作下去的吗？” 雷凰冷目扫视所有人：“今天你们的行动，我知道是有心人故意散播谣言，认为我要取消化工厂。 来了漠北发展经济的工唱，我不会赶，但是必须符合我的要求，如果做不到，那么很抱歉，即便你们罢工一百次，我同样会赶走这些厂家，但是如果他们能够按照环保规矩来，整顿好了，自然可以继续下去。”说到这里，雷凰恢复平淡语气：“我知道你们想的什么，今天的事情，我不做任何追究，但是你们的照片我已经让宣传部的同志拍下，而且会保存好了给我，如果你们能够行动起来，监督工厂早日做好环保工作，那么今天的事情就这么揭过了，你们跟警察的冲突也好，你们今天不合法的罢工也好，我都可以不追究任何民事责任，但是如果，你们还随着有心人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那么真的很不好意思了，到时候就不要怪我雷凰不讲情面。 我知道漠北人重情义，明白家乡的好，但是敢做出对漠北不利的，那么，不好意思，要么你们自己离开，要么我送你们离开，当然情节严重的，我只好依照国家法律追究民事责任了。”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一阵哗然，他们原本来这里，是有人说的，因为新来市长要结束化工厂，要断大家的生路，所以才来的，但是如今生路不好说，只怕自己即便是生路也会成为囚路，所以大家面面相觑，有人似乎大了胆子问：“那，市长，如果我们监督工厂做好了环保工作，就能继续工作了？” “只要能够通过环保部门的验收，就能继续开始运行生产。”雷凰很肯定回答。 那人道：“同志们，雷市长的话大家也都听见了，不管如何，现在的漠北是真的环境不行，我们监督工厂做好了环境保护，也算对得起我们子孙，走，我们去跟工厂领导抗议去，不能再让他们害了我们的子子孙孙。” 不管是在任何地方，凡是罢工之类的事情，基本上盲目的人是很多的，这一次的罢工也一样，很多人不过是被人煽动而来，如今又听自己的人有道理的话，也就哄的跟了人去找厂领导反映了。 不知道是不是叶一鸣暗中打了招呼，所以竟然没有人出来煽动坏事，雷凰瞥了一眼叶一鸣：“一鸣同志，看来你公安局的人可以撤退了。”然后微微一笑，先回了二号车，回市政府去了。 看着雷凰的车，叶一鸣微微一愣，然后心中一紧，糟糕，自己中了雷凰的计了。 其实抓不抓人并不重要，即便真有人出来煽动群众，叶一鸣到时候只要打声招呼，总也是可以雷声大雨点小，让人离开公安局的，但是这一回自己因为不想让雷凰抓住把柄，所以暗中给刘二郎发了信息，而刘二郎自然而然就不会让人来做这事情，结果造成了如今这么平静的一幕，但是这平静的一幕却让叶一鸣进入了一个圈套。 这就是雷凰来了，不过三言两句就说服了人，而叶一鸣提前得到了通知来控制的，结果却还发生了冲突，那么就是意味着一点，那就是自己的工作不适合，叶一鸣心中一颤，接下来他不知道雷凰会如何做，但是有一点肯定，只怕雷凰会对自己的公安权力开刀。 雷凰会如何做？雷凰回到市政府后，就去市委大楼找了胡建平。 胡建平见雷凰来了，吩咐李哲暂时不见别人，只跟雷凰说话。 “市长，化工厂的罢工怎么样了？”胡建平问雷凰。 雷凰微微笑了笑：“已经处理好了，其实天河化工厂的员工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不知道是误传还是有心人安排，总之到天河化工厂哪里，员工知道的是，我要将天河化工厂关闭，其实，不满书记，我还真想这么做，但是毕竟当初招商引资是我们引进来了，如今不可能因为人家不符合我们的要求就赶人家，市委市政府就好似父母，而这些工厂就好比是孩子，孩子做错了事情，我们这些做父母也只能好好的跟他们沟通，要他们改正，总不能直接赶他们出门，这也不是任何一对父母要做的，所以，将这误会解释清楚了，自然也就没有人会闹了。” 雷凰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 胡建平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烟蒂灭在烟灰缸中：“那么这类事情应该是控制住了吧。” 雷凰微微点头：“已经控制住了，其实所谓了警民冲突我觉得很奇怪，不瞒书记，我去的时候，人家化工厂员工也没有不讲道理，我解释清楚了，那些工人反而很热心要说要去跟工厂抗议，要监督工厂做好环保工作，为何在最初的时候，我们的警察会跟他们有冲突，我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是在我们警察身上，当然，叶一鸣同志要管理政法委的事情，又要做公安局长，的确也是难为他了，书记，我的意思，是不是给叶一鸣同志减减负担，而且公安局本身自己的素质也很重要，我想叶一鸣同志只怕是没有心思去管理这样的事情的。” 胡建平听了雷凰的话，深深看了雷凰一眼，他明白了，雷凰这根本就是打算控制公安局。 当然这事情也怪不得雷凰，本身就是如此，党委和政府都会各控制一个紧要部门，而所谓紧要部门，一般就是两个，一个是公安，一个是财政，如今财政部的部长是胡建平的人，那么公安局势必要被雷凰控制。 而且胡建平再不懂也明白，自己已经控制了财政部，是绝对不能控制公安的，再说，原本公安在叶一鸣的手中，自己也控制不了，如今自己倒不如顺水推舟，让雷凰去折腾去，因此道：“市长说的话很有道理，不知道市长是不是有合适的人？” 雷凰微微一笑：“倒不是什么合适的人，如今的的警察有点不明白自己的职责，我觉得应该让文职工作人员好好的教教他们，据我所知，如今的公安局中有一个交流干部叫戴小月，原是西漠市的刑警干部，是一个比较能干的警花，来我们公安局交流后，不知道为何做了文职工作者，我想的是，虽然是交流干部，但是在交流期间，我们依旧可以重用，书记认为呢？” 胡建平自然不会反对雷凰的这个意见，虽然他不明白雷凰为何要让那个叫什么戴小月的来管理公安局的事情，但是只要公安局不是掌握在叶一鸣的手中，胡建平觉得就是好现象。 叶一鸣之所以会那么嚣张，主要也是因为身为政法委书记却掌握了公安局的权力的缘故，如果没有了这个权力，政法委书记本身的权力就要会下降很多。 胡建平自己曾经也想夺叶一鸣的公安局长的位置，但是一来，自己没有人选，二来，任何一个班子，财务和公安都不可能给党委一把手去掌握，所以在胡建平掌握了财政权后，对于公安局这个权力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再去要求。 如今雷凰提出要这个权力，胡建平自然乐见其成，所以开口：“市长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这个时候我们明天上常委会大家讨论一下，我们要给年轻人发展的机会，我想一鸣同志也是明白人，会同意的。” 雷凰听了也笑了起来，这胡建平虽然不适合做书记，但是却也深谙官场之道，本来依照正常的方式，要想收回公安权力，就必须先征求叶一鸣本人的，但是如今，雷凰和胡建平直接绕了过去，说明一把手和二把手有了共同的想法，就是不能让叶一鸣继续在拥有公安的权力。 雷凰点了点头：“就按照书记的意思吧。” 胡建平微微一笑，表示很满意，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虽然雷凰这做事情的时候有些嚣张，但是雷凰却很尊重胡建平，就这点上，就够了。 第二天上午，就开了常委会，叶一鸣看胡建平和雷凰有说有笑的进来，心中有一丝不祥的感觉，本来他想就自己的事情跟雷凰去解释一下的，但是昨天去的时候，知道雷凰去了书记办公室，没人知道她和书记讨论了什么，结果傍晚书记就通知了，今天开常委会。 按照规矩大家落座后，胡建平开口了：“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开会吧。”然后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对大家道：“今天的常委会，主要是针对昨天化工厂工人罢工的事情，市长，这个事情你亲自参与了，还是你来说吧。” 雷凰微微点头，清目看了所有人一眼，在叶一鸣的身上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想来很多人都知道了，昨天天河化工厂工人进行罢工，是针对上次常委会提出的，要求厂方做好环保工作，在没有得到环保部门通过验收之前，暂时停业，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有心人却开始传布谣言，说我们政府要将化工厂赶出漠北，我想在座的都是老党员，自然应该知道这种不利于我们政府的谣言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雷凰说道这里，随意的瞥了一眼刘二郎。 刘二郎倒是能沉住气，竟然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专心的在写着什么，似乎在专心记录雷凰的讲话。 雷凰微微笑了笑，然后继续道：“我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就通知了一鸣同志，要求一鸣同志的公安部门配合，做好预防工作，大家都知道，我们国家建国不容易，一代首长能够顺利的建国，主要是各方精英的支持，其中就有工人阶级的支持，所以，为了尊重工人，对于合法的罢工，我们国家是给予肯定的，我们这些政府部门工作的人是人，工人同志也是人，我相信只要是人都是明白事理的，但是在一个小时候，我接到了叶一鸣同志的电话，说场面失控了，工人和我们的警察起了冲突，有几个警员还为此受伤了，我当时担心之余，其实我也有点疑惑。” 雷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我疑惑什么呢，工人是我们国家的工人，他们一直都是支持政府的群体之一，现在怎么会来反抗政府而且居然还和我们警察发生了冲突，出发前，我让人将化工厂附近摄像头拍摄的一切给送了过来，我今天也带来了，大家看看吧。” 说着将自己带来的盘给刘敬处理，刘敬放入一旁的vcd放碟机中，让大家看里面的资料。 里面的人物很清晰的反应了出来，只见有人似乎在窃窃私语，然后还有人掏钱给了一些人，接着就有人挑衅警察，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冲动了起来。 整个录像，前后不过二十分钟，雷凰看着大家笑道：“看见了，这就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太可恨了，居然有人做这样的事情，市长，我这就让人去将这些人给抓起来。”叶一鸣忙道。 雷凰微微摆手：“一鸣同志不用着急，这些人逃不到，再说了，这些也不过是一些小喽啰，抓来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内幕消息。” 说到这里，雷凰又继续跟大家道：“我们的群众是明理的，我到了现场后，通过讲理，他们都明白了我们政府的意思，甚至有工人朋友表示，他们要监督化工厂，做好环保工作。” 雷凰的语气一沉：“而我一直有一点想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人好说话，所以我过去了，事情就解决了，但是一鸣同志作为老公安了，居然能够控制不了场面，我当时跟一鸣同志说过，如果有人煽动群众，那么就先抓，不知道为何，明明这些人都在那些工人中，却没有再开口，一鸣同志调查过里面的玄机了吗？” 叶一鸣心头一紧：“可能只是一个玩笑。” “玩笑？”雷凰看着叶一鸣：“叶一鸣同志。你是政法委书记。兼任着公安局的工作，你居然给我说这可能是个一个玩笑，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国家能够随便拿人的生命来开玩笑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了，作为一个司法人员口中能够说出可能两个字吗？” 叶一鸣忙道：“雷市长想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雷凰微微摆手：“我知道，政法委的工作很繁重，本身市委和市政府是考虑到公安也是法律系统一块的，所以才让一鸣同志兼任了，现在看来，一鸣同志只怕不好兼顾，工作太过重了，的确不好，我看是有必要让一鸣同志减轻一点负担。” 说着转头看向胡建平：“书记，我看是不是调整一下一鸣同志的工作，政法委的工作依旧让一鸣同志作者，至于公安局的工作，我觉得目前公安局最重要的是提高全员素质，因此暂时让戴小月同志来做代局长吧。” 胡建平假装沉吟了一下：“一鸣同志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也是因为如此，当初市委才给他增加了担子，如今既然如此，我觉得是有必要调整一下工作了，同志们认为呢。” “书记和市长的意见我觉得不错，可以调整一下。”作为专职常委副书记，李天虎自然同意。 钟欣凉直接了当：“我们国家本来就是以公正为主，我也觉得调整一下叶书记的工作比较好。” “我不同意。”刘二郎开口。 “我同意，本来叶一鸣同志做了政法委书记，这公安局是需要别人接手，只是市委市政府考虑到，两者都是法律系统的，所以才没有分开，如今也的确应该分开了。”陈刚烈投了赞同票。 “我同意书记和市长的意见。”刘敬偷了赞同票。 至此，一共十一个常委，已经有六人同意。 后面除了刘二郎和叶一鸣，另外薛戮，巴烈米和鲁霞也同意了，雷凰通过这次常委发现，其实常委会对于刘二郎和叶一鸣的意见都很大。 雷凰微微沉默，如果看不管刘二郎和叶一鸣，早就应该让人动手，为何一直没人动手，反而让他们使用手段逼走了上一任的市长田良，雷凰再一次心中滋生一种不一样的疑虑。 当然这个疑惑，雷凰目前也只能放在心上，雷凰可以看到很多东西，但是看不到人心，此刻雷凰也发现一点，即便自己拥有流光眸，能够看见的东西永远是时光带来的一切，而无法看到人心中的打算。 叶一鸣很不服气，但是就算他再不服气也没用，常委会同意了，他也必须同意，所以他必须将公安局长位置叫出来，他不明白，为何雷凰要将一个位置给一个文职工作者，叶一鸣绝对不是没脑子的人，之所以认为戴小月是文职工作者，是因为第一印象，谁让戴小月来了，就只做了一个文职工作，档案科科长呢，而如今却一跃成为了公安局长，叶一鸣心中疑惑，所以让人去了解戴小月的资料，才发现戴小月在西漠市就已经是刑警大队的女探员，而来了漠北，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做了这个文职工作。 所谓一步失算步步失算，叶一鸣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就跌在这个事情上，心中自然不甘，但是不甘心也没用，常委会的决定是谁都不能违反的，只要自己还想吃国家的这碗饭，只要自己还要走官道，那么就必须尊重这个决定。 叶一鸣虽然脸上含笑，但是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 从公安局出来后，叶一鸣直接去见了刘二郎：“刘市长，这一次你的行动让我丢了一个公安局长，不过丢了就丢了，我只希望，下次你有什么行动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千万不要再害我了。”话语中有着一丝火气。 刘二郎一脸郁闷的样子：“我想不到这个雷凰这么难搞，早知道就应该弄的更加难一点。” 叶一鸣看着刘二郎：“你还不觉得难啊，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么一来，我现在失去了掌控公安的权力。” 刘二郎微微皱眉：“一鸣，你在公安局也不少年数了，就没个亲信，给那戴小月使点绊子不就好了，让那戴小月自己离开，不就成了。” 叶一鸣苦笑道：“你说的简单，怎么可能让戴小月离开，你不知道，戴小月是西漠市公安局的探员吗，曾经有过好几次的二等功奖励，这样的人升职迟早的事情，只是在西漠市没有合适的位置，我想大概就是因为那样，才将她调到我们漠北来。” “你的意思，西漠有人想插手我们漠北。”刘二郎想到了别的地方。 这两个人再怎么想都没有将戴小月和雷凰联系在一起，叶一鸣则道：“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如今我只能先尽量做好自己，可不能让别人抓住了我的把柄，你那小野村最近也不要去了，现在风紧的很。” 刘二郎微微皱眉：“不去小野村怎么行，那里可是我的财源福地。” “你是要钱不要命是吧，最近那二号很不安生，而且如今才发生了化工厂的事情，所以我们目前最重要的要显得低调，首先你一定要亲自监督天河化工长和南海纸板厂做好环保工作，我丢一个公安局长没关系，你不能让人抓住了你的痛脚，等避过这一段时间，再去小野村也不迟。”叶一鸣直接了当，他如今真的担心这刘二郎是要钱不要命的种，万一真折腾一点事情出来，这刘二郎自己进去了也就罢了，还会连累自己，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先让刘二郎自己消停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