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但是! 幼君meimei都说了,他又怎能不脱! 殷序红着脸伸出手去准备帮忙,就被覃幼君打了一下,“脱你自己的。” 殷序愣了愣,脸红的像滴血,一双眼睛更是不敢看覃幼君了。 他么的太丢人了! 他以为幼君meimei是让他帮她脱衣服哒! “噗嗤。”覃幼君忍不住笑了起来,显然是意识到殷序的想法了,太有意思了,她的序哥哥怎么这么可爱,可爱的她想当场蹂躏了。 覃幼君脱衣服的时候殷序看都不敢看一眼,甚至呼吸都屏住了,微微侧着身子慢吞吞的脱自己的。 待听见水声,知道覃幼君进浴桶了,殷序这才舒了口气开始脱。 然后,他飞快的捂住自己小兄弟,特么的太丢脸了! “快点。”覃幼君心思带色(shai),看不得他慢吞吞,“赶紧的。” 殷序一咬牙转过身去将亵衣亵裤脱了,覃幼君回头时只看见一个白白翘翘的……屁股。 “你、你别看。”殷序恐被覃幼君看去他的囧状,便说,“别看。” 覃幼君靠在浴桶壁上,声音懒懒的,“行吧。” 殷序冻的哆哆嗦嗦,想着他幼君meimei的好,他也下不了决心放弃,索性一咬牙飞快的进了浴桶。 而此时覃幼君睁眼了,然后就……一览无余了。 两人俱是一愣。 覃幼君眨眨眼,觉得好幸福,特么的大兄弟不错。 殷序脸通红,觉得好丢人,特么的好想找窟窿钻进去。 “来吧,宝贝。” 覃幼君像个情场浪子,朝殷序张开了怀抱。 奶奶的,还等个啥子哟。 这一晚,覃幼君爽了,殷序美了。 下人惨了,擦了好久的地板。 第二日开始,上朝的上朝,读书的读书。 因着岑夫子的要求,殷序要往岑夫子的院子那边去读书了,去了也见了新来的同窗,户部尚书的长孙钱会,以及另外两个寒门子弟孙培峰和卢照然,还有一个令他意外的是无双公子谢衍也来了。 早前谢衍爱慕覃幼君之事在京城并不是秘密。当初殷序自荐入赘的时候也知道这个,甚至觉得自己不会成功,但谁想到覃幼君就选了他呢。 所以当时很多人为谢衍不平,毕竟谢衍才貌双全,家世前程都好,而殷序似乎只有一张好看的脸。 经过这几个月的读书,殷序身上也带了一股文人的气质,脊背挺直,眼神端正,非常淡定的跟谢衍打了声招呼。 爱慕他幼君meimei不怕,反正幼君meimei看不上他,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一般有一张好看的脸的。 谢衍不知眼前的人脑补了多少,也面容和煦的与殷序打了招呼。 岑夫子见他们都认识了,也不管他们中间有什么弯弯绕绕,便让他们坐下开始一天的授课了。 因着这边宅子小,岑夫子便将上课的地方定在了花厅,原先的桌椅板凳一应物件儿早就清了出去,如今规整的摆了五张桌子,便是他们学校的地方了。 不过为了节省时间,中午他们是不回去的,云国公府拨过来两位厨娘本是照顾岑夫子饮食起居的,如今正好承担起照顾几位公子的重任。 至于小斯书童什么的就别想了,这么小的院子待不下,都被岑夫子撵回去了。 到了晚间覃幼君才知谢衍与殷序一起读书之事,不过她表现比殷序还淡定,听过后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殷序觑着她的表情道,“娘子似乎并不惊讶。” “为何惊讶。”覃幼君看他,“去年他进京本该是参加春围的,只不过因为守祖母的孝又返乡,如今孝期已过准备科考,投到岑夫子名下不是正常的事儿?” 殷序点头,有些讪讪,“是呢。” 他时不时的瞥覃幼君一眼,覃幼君觉得奇怪,“你还想问什么,不去读书?” 殷序是有心事,而且醋坛子有些翻了,因为今天他发现谢衍学问真是比他好太多,他自愧不如。 覃幼君挑了挑眉,突然问道,“不会是因为以前的事吃醋吧?” 被戳中心事,殷序脸就有些红了,他不好意思承认,“也、也不是。” 覃幼君嗤笑起来,进内室拿了铜镜到他跟前,“瞧瞧你这样子。” 殷序不明所以拿着铜镜照镜子,赫然就看清他的表情,可不就是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面吃醋的女人的样子! 啪—— 殷序将镜子翻着扣在桌上,支支吾吾道,“我、我……” 他支支吾吾的有些说不出来,心一横索性道,“那你,当初为何选我没选他,是不是就因为我长的比他好看?” 在这年代结亲最先看的是不是门当户对,对方家世如何,再贫穷的家庭都想让自己女儿嫁的更好一些。 谢家虽然以前是地方官,可谢衍父亲已经调职进了京城,如今是太子心腹风头正劲。不说家世只看男子,谢衍才貌双全,温文尔雅,学问更是好,曾经也是苏州乡试解元,都说他有状元之才,以前对覃幼君更是一往情深。而宜春侯府一片糟乱,他以前更是不学无术,没有一丝一毫的优点。 之前他与覃幼君恩爱有加也没与谢衍相处过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差。可如今跟谢衍在一个屋檐下读书,见识了他的为人,他这才明白他们俩的差距,他似乎真的只是长相上有了一点点优势…… 覃幼君不错眼珠的看着殷序,嘴角尚且带着一丝的笑意,“真的吃醋了?” 殷序微微垂眸有些丧气,“嗯。觉得配不上你。” 两人相差实在太大,他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覃幼君招招手,“过来。” 殷序垂头丧气大在她跟前坐下一声不吭,只是表情和动作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大狗,特别需要有人安慰一下。 “抬起头来看着我。”覃幼君说着伸手将他软塌塌的下巴抬起来了,“你觉得我傻吗?” 给殷序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她傻的,殷序连忙摇头,“不傻,我幼君meimei聪明绝顶,天下第一,文武双全,绝无仅有……” 覃幼君捂脸,“天啦,你天天读书学的些什么狗屁词啊。” 殷序一愣接着嘿嘿笑了笑,“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幼君meimei的美貌绝世少有,聪明劲儿比文曲星都高。” 听着他满嘴胡话,覃幼君忍不住笑了笑,“既然我这么聪明,我怎么可能会选一个不好的男子作为我的夫婿呢?倘若我喜欢谢衍,那么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是不是滴长孙,我都会想尽办法划拉到自己碗里来,我与他相识更早于你,若真喜欢他那样的,早没你什么事儿了。” 她顿了顿认真的看着殷序道,“选你,是因为你是我心目中最好的。你长的好,脑子又活,还会给我写热情洋溢的情书。而且你一点都不比他差,他如今学问好是因为从小就宴请名师用心教导才有如今成就,是真真正正的寒窗苦读而来。而你小时读过几年书小小年纪就能中了秀才,岂不就说明你是个有才之人?而且你荒废学业八年,尚且能通过一个月的刻苦努力中了乡试成了举人,这是他能比的吗?满大周你都是第一个,你与他差的不是学问,是时间,用功的时间,所以你有什么好自卑的。” 殷序看着覃幼君眼睛一眨不眨,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我就是最好的?我比谢衍更优秀?” “当然。”覃幼君想都不想,“他长的不如你好,天分没你高,又没你会哄我开心,说不定那啥都比不上你,你有什么好自卑的。” 她看的出来殷序说不介意是假的,因为以前两人名声相差太大,不管文采还是待人接物,谢衍在人看来就是完美的,殷序却是缺点多余优点的。 可覃幼君说的这些都是她的真心话,在她的心里谢衍再优秀都不及殷序一丝一毫。 殷序脸上总算露出了笑意来,“今日上茅房的时候我瞅见了,他大兄弟的确没我的壮观。” 覃幼君:“……偏题了。” 谁跟你讨论大兄弟的事儿了。 瞧着殷序总算笑了,覃幼君也松了口气,拽着他的衣领亲了一口,“我跟你讲奥,你就算不相信我的眼光也得相信爹娘的眼光,我娘可是从宫里出来的老狐狸了,她都觉得你好,你还能不好?” 殷序的信心逐渐膨胀起来,高兴道,“你说的没错。” 覃幼君又道,“我爹是啥人,上过战场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他看人的眼光那更了不得,他看上的女婿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婿,连他三个儿子都比不上,没瞧见他整天对你笑眯眯,对三哥不苟言笑,这就是原因。” 院子里覃幼鸣抬起要敲门的手又放下了,敲不下去啊。 殷序拍掌眼睛贼亮,“是呢,爹对我可比对三哥强多了。” 覃幼君笑,“那是,他可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说着他还摸了摸殷序的脸说,“瞧瞧你这张脸,俊俏的不行啊,别看三哥跟我龙凤胎,他那张脸比你可差的远呢。” 覃幼鸣忿忿转身,太气人了,真是太不给亲哥面子了。 屋里覃幼君吧唧又亲了他一口,“现在有信心了吗?” 当然有信心了,信心十足,马上就要膨胀起来了。 殷序解决了心事,果然不再想谢衍之事,转身拿出书本开始温书了。既然现在学问不及谢衍,那就加倍努力追赶吧,早晚有一日他会超越谢衍,成为京城文采最好的那一个。 无比悲愤的覃幼鸣从覃幼君院子里出来径直往玉阳长公主那里去了。 玉阳长公主正盘算着找个时间去英国公商议亲事,听见覃幼鸣来了还真有些嫌弃,“你这一脸的样子像极了你爹便秘的样子。” 覃幼鸣瞪大眼睛一副受辱的样子,“覃幼君那丫头竟然跟殷序说我不及殷序一个手指头!” 玉阳长公主惊讶的看他一眼,“难道不是吗?” 覃幼鸣:“……” “我是不是您亲生儿子啊……” 玉阳长公主正对着礼单,头都不抬一下,“不是我亲生的早把你扔出去了。就你文不成武不就的还跟殷序比,你好歹考个举人回来再跟我说这话。” “太欺负人了。”覃幼鸣觉得这个家呆不下去了,话也不想说了拔腿就走。 玉阳长公主也知道谢衍去读书的事了,结合方才的事她一想就知道她那女儿定是拉着自己亲哥给夫君做陪衬了。 不过想到几个月之后女儿女婿也要离开家,玉阳长公主又忍不住叹气了。 谢氏抱着孩子在一旁笑道,“娘您也不用担心,三弟不会生气的。” “不是他。”玉阳长公主失笑,“就他那性子也就林妙那丫头能喜欢了,我担心的是幼君。哪怕她嫁人了,咱们的皇帝陛下仍旧不肯放过她,只能让她去地方上避上几年,少不得要等着康王了。” “那既然如此,不如到时候把meimei他们送到康王的封地上去。”谢氏道,“康王封地虽在西南,但与西北来回并不太远,不如将meimei和妹夫送到那边去,天高皇帝远,又有康王看护,再不济夫君他们也能看护些,不比斗鸡眼是的江南好的多?” 之前玉阳长公主和云国公商议这事时也没避着谢氏,谢氏自然知道他们夫妻想将殷序夫妻送到富饶的江南去。可也像谢氏说的,江南那边富庶,可势力盘根错节,与京城诸官多有牵扯,将他们夫妻送去的确不怎么好。 玉阳长公主道,“等你爹回来我与他商议。” 谢氏与覃幼君虽然差上几岁,但姑嫂关系极好,自然盼着覃幼君夫妻能够好好的。 玉阳长公主将礼单放下将孩子抱到自己身上来,笑道,“难为你为他们着想,只苦了你和安然在府里不能与夫君在一起。” “娘您这说的哪的话,夫君和二弟在西北为的不还是咱们家能平平安安的?覃家不好了,我们娘俩难道就能好了?”谢氏宽慰道,“娘您不必多想,二弟妹也不会怪的,要怪也只能怪这世道,一家人若是不能相互守护,那家才是真的散了。” 玉阳长公主点头笑了起来,“也是,不过满京城也找不出咱们家这样和睦的家庭来了。” 英国公府固然也清静,但英国公也是有几房妾室有几个庶子庶女的,庶出的再听话也不及自己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