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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不?” 同桌听到严可的声音,身体一抖,手上的笔都没握住:“我……我没……没空……” 严可眉头一皱,在外人看就像是不高兴了,其实他挺纳闷,看同桌抖的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吃人的怪兽:“你知道周承泽在哪个班吗?” 同桌愣住,半天才颤颤巍巍道:“十、十七班。” “谢了。”严可道谢,板着脸站起身,提着饭盒迈着大步子迅速往位于四楼的十七班而去。 不巧的是,严可到了十七班门口,随手拉了个人,让对方帮忙叫周承泽时,那人吓得腿抖了抖,往后退了两步,告诉他周承泽被班主任叫去了。 严可都没来得及让这人帮忙转交,对方就撒丫子跑了。 有些不耐地“啧”了声,如果不是因为在家还可能会撞见周承泽那气场过强的母亲,甚至可能还会冒出一个气场更强大的老爸,到时候还得跟他父母打交道,他也不会把饭盒带来学校。现在倒好,不仅人没见着,这班上的人看到他还都怕的绕着走。 一向做事果断的严可头一次遇到难题,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打道回府。 这空饭盒在严可桌脚边放了两天,隔天就是期末考试了,因为教室要腾出来做考场,严可顺手就把饭盒塞进了教室后面供班级学生使用的空储物柜中。 第二天,高一下半学期的期末考试如期而至。严可平时不怎么学习,不会的自然不会,除了英语写满了,其他基本都是白卷。 提前将最后一门交卷后,严可去小卖部买了份三明治,晃荡到了教学楼的天台,在自己常待的位置躺下,打算一觉睡到考试结束就回家。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再度睁开眼时,不远处坐着个人,正弯着腰在涂涂画画些什么。 严可眉头一皱,对于有人闯入自己划定的休息区域这件事有点不爽。 “喂,你在干什么?” 正埋头画草图的周承泽转过头来,依旧是那标准的笑:“我在量这里的长宽,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可以不用管我,继续睡吧。” 不知道为何,严可感觉对方把自己当小孩在哄,板着脸站起身,他往周承泽那里走去:“量长宽干什么?” “学校打算在新一届高一来之前,在这栋教学楼中间挂两个红条幅,路上刚好碰到教导主任,我就来帮个忙。” 严可扯了扯嘴角,小声嘀咕了句“事儿多”。 周承泽握着笔的手一顿,心里记了一笔,面上装作没听见。 盯着周承泽不为所动的背影半晌,严可突然想起被他扔在教室储物柜里的饭盒:“你一会儿有空没?跟我去拿一下饭盒。” 此时不给更待何时? 这次,周承泽是真的停笔了,他扭过头来:“可以,不过你可能要再等我一会儿,我尽快完成。” “嗯。”严可没有不耐烦,如此还饭盒的大好机会,他不会放过。 约莫等了五分钟,周承泽把手头的纸卷好:“走吧。” 闻言,严可立刻从高处蹦下来,快步往楼下走,周承泽利用先天优势迈着大长腿跟在他后面。 严可的教室在二楼,走廊里还有不少学生没回家,教室自然也没关。他走进教室用钥匙打开储物柜,将饭盒拿出来。 不管周遭学生打量和惊恐的目光,严可把饭盒递到周承泽面前:“喏。” 周承泽接过饭盒,在严可要走前叫住他,摊开的手掌心中躺着两个草莓味的果冻:“吃吗?” 原本以为解决了一桩“大事”,心情还不错严可面色一滞。 果然,周承泽是在把他当小孩哄吧? 第3章 期末考试结束后,A高的学生们开始了不算短的暑假,虽然成堆的作业有些打击人,但无法消磨他们对暑假的热情。尤其是在七月底,A市一年一度非常盛大的烟火大会就要来了。 A市的烟火大会是其代表性的大型活动,一度被列入华国知名盛典名单中,可以说全市的人都会参与到其中。 烟火大会那天,严可早早出了门。他很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观赏烟火大会的好地点,不过因为那里尤为荒凉几乎没人知道。 严可到看烟火的地方时,果然一个人也没看到,他一下子跳到自己专属的位置上坐下,烟火也在此时开始燃放。 原本漆黑的天空被瞬间照亮,严可看着那绽放的烟花,眼神有一瞬间涣散。他想起以前在校园论坛看过的一个帖子,大意是说每年烟火大会时,都会有神降临,挑选几个顺眼的人实现他们当时许下的愿望。比如有人今天许下一夜暴富的愿望,隔天就得到了一份时薪很高的兼职。 严可是个无神论者,一向是不信这些的。但当最大的那簇烟花绽放在天空时,他的视线重新聚焦,鬼使神差般,他合上眼在心底许下了一个愿望。 在他没看到的角落,有一只白色的猫摇着尾巴,晃动着脑袋,又在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另一边,在烟花燃放点附近的祈福寺庙中,周承泽正和他妈跪坐在佛祖面前。 周承泽不信佛,所以让他跪在这里其实是对佛祖不敬的,但他母亲一直念叨着心诚则灵。他是没搞清楚为何他妈明明是个商业女强人,却整日神神叨叨迷信这些有的没的。 正在神游时,周承泽的母亲莫宁突然开口,语气严厉的吓人:“别发呆,好好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