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清冷
17. 凌乱,白色已然褶皱成灰。更灰的那片是水痕的散布。 女人细小的喘息从深处蔓延,娇哼的,柔弱的,勾人的像是拉着一条线,扯着某处不自觉的走进,再走进。掀开这恼人的黑幕,幕外的白,亮得他缓缓眯住眼,他急忙伸出手遮住那四面八方的散光。 瞧着了,是个背对着他的女人。 那女人小小的身子痉挛的跪趴在床上,背部镂空的吊带,下裙掀到了腰上,娇白的屁股被黑丝的内裤勒出小小的rou痕,鼓起的黑色rou包在双腿间若隐若现,大腿根白得透明,嫩得像云,脚底还泛着可爱的嫩红,身旁散乱着她那双廉价的黑色高跟鞋。 她在挣扎什么? 呐… 一条红色的细绳,系在手腕处,背在身后,脚腕也被勒得发红,细白的rou两侧小小的鼓着。 像是濒死的白鸽,孱弱的呻吟,细微的喘动。 女人长长的发丝有些垂在腰间,或是落在白色床单,随着头无力的摇动着,隐隐遮住她的脸庞。 那女人挣扎无望后,只轻轻的转过头,眉中含情般,眼中带水的着看他,烟红的小嘴如湿樱桃般。 “何云?” 他收住了表情。 “哥哥…” 可怜的,哀求的声,四面八方涌来,方外面隔,风声都在消息,那声像是泛着心尖上密密麻麻的软毛的痒意,从表至里,由内而外,渗进每一处发疼的肌rou,汇聚到低下昂首的硬物。 “救救我…解开…” 白墙上开始滴答着黑色的水液,一线一线吞噬着白色的面。红色的血滴从天花板上落下一滴,落在何云白嫩的大腿上,像流水般滑出一条优美的红线。 他上下着喉结。 修长的手搭在皮扣处,盯着何云,舔了舔发麻的嘴角,哑着嗓音诱哄着。 “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咔擦。扣子上下解开。 再是皮带抽掉的声。 抽出后扔在地面的声。 男人晃着头,右手扯了扯黑色领带,蛮力的将结拉下,凌乱的衣领处,裸露着皙白的锁骨rou。 空间的默声如深海区般,只那一步一步的脚声,却如鲸啼一落。 呼吸声加重,喘息加频,掺杂着女人细微的哭声。 何云的内裤被猛然的撕开,他颤着音,手不停的抚摸那股软rou,揉捏,收紧,像捏着一片落单的云。 “我来救你…” 她只哭喊的摇着头,不停晃动自己的腰肢,发丝迷乱的散进她的唇里,声音呜咽得苍白。 “你骗我,你骗我,你不是来救我的!” “我就是!” 他恶狠狠的捂住何云的嘴,身子贴着她化成水般的腰身,guntang的肌肤贴着她发凉的后背。莹白的肌肤,春溪般的脊沟,都让他如痴如醉,狠狠的咬那一口,可渗出来竟然不是血,而是甜甜的泛着粉色的汁水。 他的喉咙吞咽着,在她背后放肆的啃咬着,吮吸她那身体的源源不断的甜液。 在何云的惊呼中,强硬的进入她的身体。 白天和黑夜仿佛没有交替,白的只有何云棉花一样的身子,跌跌倒倒的,从床的那头蜷缩在这头。黑的是那身镂空的吊带,残渣一样散落在床上的每处。 她被撞得娇嗔,到后来喉咙像含着血般的沙哑,无助,绝望。 而他不知疲倦的插进她身体里,那两根红线被他缠在何云的乳尖上,令她哭哑的叫疼。他摸遍她的全身,干尽她甬道的每一处。 可是他觉得心里还差点什么,心头像火烧一样,又犯着无知的空虚。 是什么,还有什么…让自己… 温醉清浑浑噩噩的醒来,下身的胀痛还刺激着他的神经,内裤上的水渍大大咧咧的展示在空气中,他扶了扶额,闭了眼。 何云…他轻轻的念出声来。 再平缓的睁开,起身去了浴室。 晨曦。何云在阳光中睁了眼,哼着小曲儿,骑着小电驴,嘴里叼着面包,出发了。 同事间还没上班前便自发的聊着天,从年龄说到明星八卦,一时打趣二十四岁的何云,长得显小令人羡慕透了。直到上班时间到了,才收声。 午间饭食时,同是实习生的乐乐便撒开了嗓,和她说起了自己的趣闻八卦。 “我跟你说,现在政局动荡…好多明星富二代都被扯下水了…” 何云哪关注这些,也便应和两声,又吃着了。 “我听有个同事说,下午会空降一名技术顾问,是个海归,董事长花了大价钱邀过来的。直接就当总经理了,气得副总今天水都没喝,哈哈。” 何云不由得想着副总那张包子脸,气成rou球的模样,嗤的一声笑了,便说。 “我们都是底层员工了,再降一级就是扫地阿姨。这种事,还是做上级的头疼。” “.不,再降一层就是调你去非洲的分公司去当扫地阿姨。“ 何云顺时也笑了出来,不过也在心上划了两下便过了。职场升降,那轮得上本就在最后一层的人惦念。 下午两点,夏日的蝉知命短的嘶叫着,燥热的天为这丧音送行,听得人心头更加烦躁。 会议厅的首座,一位中老年的男人对着一个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苟的男人攀谈着。 何云匆匆忙忙的从门前低着头走着,站在最后,再抬头时,只看见一个后脑勺,和英姿的背影。 他在这群同样身姿挺拔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中,光是背影就鹤立鸡群了,想必应是那个总经理了,也难怪总裁斥巨资。 何云瞟了两眼,心想。 “都到齐了啊。那我介绍一下。”董事长从男子身后走出,眉目含慈的笑着,一边拍拍男人的肩,示意他面对众人。 “新上任的总经理,大家热烈欢迎。” 男人缓缓的转过身,便如呼唤他般,他笑着回应着,眉目里都是浩瀚的星海,自信而又收敛,斯文其表,侵略其里。仿若生来便是个漩涡,直看得人沉溺。 国外也称他为中国的那耳喀索斯,一个自恋的美少年,坠入水中化为水仙花的水神,人们这样赞叹他的容颜。 才学上,家室上,容颜处,四面的人便如挑针般刮拉出他的优秀来,小声絮絮的谈论着。 何云也不过听得两三句,便心堵的难受,欢声笑语在她耳里,比蝉鸣还聒噪些。 左一言温醉清,右一语温醉清,怎哪哪都有他。 何云下意识的朝那人望去,抬眼的那刻,那人便像是抓住她般,双眸对视,直瞧得她不过瞄上两眼,便垂了头。 等偷摸着再看一眼时,那人已经看向别处了。 便真像是两个陌生人间,不小心、不经意的碰撞。 她捏了捏手指。 恍惚间,那人清冷的像含着千山朝雪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回荡。 “温醉清。醉李桃间酒,雪染万里清。往后请多多关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