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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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走,别离开我……”李梦睡着了,但是在睡梦中都是忧愁恐惧的,她颦着眉,神情无助又脆弱。而嘴里念念有词,呓语里又全是对齐君清的一片深情…… 她到底有多么喜欢齐君清,又对自己的未来多么担忧呢?甚至连在梦里,都是不安而卑微的。 “唉!”齐君清坐在床前目光纠结痛苦的看着李梦,伸手按在她的眉间轻轻揉着,好像这样就可以消除她的忧虑一般。 之后又落寞的看了一眼船舱外面……一个是对他痴心一片却被他一而再忽视辜负的李梦,一面是让他奔波不止却情有独钟的江与静。 齐君清的心仿佛煎熬在冰与火之间,他讽刺的牵拉了一下唇角,心里冒出了许许多多的念头。 现在,他为自己委屈,他为李梦委屈,他对自己可怜,他对李梦可怜……唯独,觉得江与静不可理喻。 他堂堂一个王爷,天黄贵胄!纡尊降贵千里寻妻。可是他的妻子在做什么?夜里从王府里消失不见,是去见了另一个男人,从京城消失,是和那个男人一起走的。 男人的尊严被江与静毫不留情的践踏在地上,可是他不但忍了,还对她好言相劝。呵,他可以不计较她所有出格的行为,甚至愿意摒弃前嫌,努力忽视白玥眼底对江与静的深情……然后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江与静对白玥是是无心的! 然而呢?江与静用什么来回报他?不是愤怒的让他滚蛋,就是生气的摔门而出。齐君清不禁想问一问,为什么江与静不能试着包容他?不能试着接受李梦?毕竟李梦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 而且,他也是有血有rou,会痛会累的凡身好吗!他也会累,也会嫉妒,也会失望,也会……难过。 扯扯嘴角,齐君清笑得非常苦涩,没有人不希望被真诚的对待,他也一样!齐君清没有再犹豫,而是伸手握住李梦的手,将她额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温柔的在李梦耳边说到,“本王在,本王不走。” 果然,李梦颦着的眉松了,甚至脸上有安心的笑容慢慢浮现……一下,映照进了齐君清的心里。 只是,站在房间外的江与静刚伸手搭在门上,就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她本来和白玥是站在甲板上的,但是生气过后,到底不放心李梦肚子里的孩子。不论大人之间有多少恩怨纠葛,孩子毕竟都是无辜的。不是都说嘛,女人何必为难女人,能够纠缠在一起,还不是因为男人的三心二意。 只是没想到,齐君清果然给她的“惊喜”,是这么的连连不断……就算隔着门扉看不了他的神情,江与静也能猜到,此刻齐君清脸上是多么的温柔,眼神是多么缱绻。原来,齐君清的温柔和深情,并不是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手松了,无力的落下来。讽刺的盯着门扉,江与静呼吸一下子重了。 她,还是不打扰他们两情相悦,缠缠绵绵了吧! 呵,既然齐君清不珍惜她,那她何必再委屈自己,再和他纠缠不清呢? 一转身回了甲板上,而房间里的齐君清正惊喜的看着醒来的李梦,然后寸步不离端水喂饭。 “怎么了?”白玥还站在甲板上吹风,听见脚步声一转头,就又看见江与静阴沉的脸。 “没事。”江与静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目光落在远处的水面上。她对白玥探寻的目光视而不见,半晌才说到,“下了船,我想和你一起走。我们,就不麻烦齐君清相送了。” 相送?白玥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他点点头说到,“好。” 船只停泊在港口,江与静背着行囊和白玥在齐君清之后下了船。 “王爷,告辞了。”白玥和江与静并肩站在一起,美好的如同一副画卷。 而江与静没有去看齐君清,但是也没有和白玥分开。 “你是要和他一起走?”齐君清逆着阳光,脸隐藏在阴影里看着江与静……虽然江与静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却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的情绪。是那么愤怒,那么阴沉…… 呵!难道她不走,要去王府看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吗?江与静厌恶的撇了一眼齐君清,转身就走。 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齐君清明明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已经伸出手去抓江与静的肩膀了。 “王爷做什么?”白玥格住齐君清的手,挡在江与静身前,目光冷凝的看着齐君清。而两人之间,刀光剑影电闪雷鸣。 “滚!”怒吼一声,齐君清彻底爆发了,旋身一脚向白玥飞去。 随后两道人影交织在一起,倏忽之间又分开,然后又是猛烈的碰撞。霸道的掌风割的路人皮肤上绽开一道道血痕……齐君清和白玥居然在以命相博! “住手!”江与静惊怒的向他们喊到,但是两人对她的喊声都是不闻不问。而且,现在连白玥都被激起了怒气,他们谁也放不了手了。 江与静气急了看着他们,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愤怒。 齐君清来找她的时候,脸色是稍显苍白的。说明他不是和人动过手,就是旧伤复发了。而她因为李梦的缘故,没有去问过他。但是现在这两人却招招狠辣,拳拳如骨。分明都是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而且她知道,白玥本来不是这么想要这么做的,只是被齐君清逼到极处,也终于爆发了而已。 一咬牙,江与静突然跑过去,张开双臂挡在白玥身前。然而恰此时,齐君清根本收不住自己的掌风,尽管目眦俱裂,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掌落在江与静身上。然后,她脸色一白,就喷出一口血倒在白玥怀里……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牲!你还要伤害她到什么时候!”白玥脸色铁青的冲着齐君清怒吼,然后抱着江与静就走。 找了一间屋子,白玥手脚不停的就进行施针……终于,救醒了江与静。 偏头看着窗外的潮水,闻着河面上吹来的冷风。等到脚步声近了,江与静才轻轻的说,“齐君清,我们和离吧。” “你,你说什么?” 江与静的话一出口,齐君清以为自己只有惊怒和痛苦,但是原来恐惧更多于这些情绪。他几乎站立不稳的后退了两步,才怔怔的又问江与静,“你刚才说什么?” “我们和离吧。”江与静头转向窗外,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仿佛说的不过是今天的天气,无关紧要的话语。 但是齐君清却不同,他的神情终于开裂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狰狞可怕。他冲过去,一把扳过江与静的身子,怒吼着对她说,“不可能!你做梦!本王绝不同意!” 他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豹子,浑身上下都是蓄势待发的杀戮。但是心里却是那么害怕,那么恐慌……或许,应该说是一只刺猬,将自己团成一团,毛刺根根耸立着,就可以护住内心的柔软。 他小心翼翼的掩饰着眼里的祈求,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不要颤抖。他是多么害怕江与静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和表情,他多么想要打破她这样让他害怕的平静。 于是他做了,他猛地俯下头,凶狠的咬住江与静的唇舌。将她所有的气息全部淹没在自己的口腔里,可是没用!根本没用! 齐君清可悲的发现,江与静对他的所作所为根本毫无反应。她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微澜,不!在她的眼里,在她的脸上甚至没有微澜。仿佛他咬破的不是她的唇舌,双手死死箍住的,不是她的腰身。 她在抗拒,她在用自己的沉默来抗拒。 一瞬间,齐君清甚至觉得自己很渺小,悲如草芥,渺如尘埃。就算是再哭求,再悔恨……江与静都不会原谅他了。 而江与静也确实没有让齐君清失望。她淡淡的看着齐君清,甚至没有去擦拭唇上的血渍,更没有再多的情绪和表情赠予他。只是在他松手后,又转了个头看向窗外。平静的,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错觉。 但是齐君清知道,汹涌的暗流往往就隐藏在平静的水面之下。江与静越是无动于衷,就说明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了! 仓惶的站起身,齐君清甚至维持不住一丝贵族的风度,他哑着嗓子丢下一句话,“你父亲如今病重……有些事以后再说吧。”就身影踉跄着夺门而出…… 夜里,齐君清抱着酒坛胡乱的坐倒在地上,形状疯癫的一时哭一时笑。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江与静改变心意?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因为他现在是这么的慌乱,这么的恐惧! 直到一只柔荑搭在他的肩上,温柔的叹息落在他的耳边,他才从那样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不如就放手吧!”李梦跪坐在齐君清的身后,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肩头,两人颈项相贴,亲密的就像是一株并蒂莲花,“江与静是那么骄傲的女子,她不会同意您身边有其他的女人。且不说臣妾爱您,就是如今臣妾有了您的孩子,您莫非就能为了江与静放弃臣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