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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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可笑至极!”齐君清突然大笑起来,但是笑完后却目光如电的直指北国使者,“你口口声声说冤魂索命,莫非是认定了,是我杀的公主不成!本王就想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 “有驿馆丫鬟作证,汝贤王曾在婚前求见过公主,不知道说了什么却惹得公主大哭不止伤心欲绝,一连好几日都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北国使者冷笑着指着站在一旁的丫鬟,又问,“王爷能否解释解释,这究竟是为何啊!” 齐君清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他被赐婚是皇帝的旨意,应了又自作主张的煽动公主退婚,简直就是在裸的打皇帝和北国的脸。情节根本不亚于公主身死和他有了牵扯……更何况,现在人死了,当时的事情又有谁能作证? “无话可说了吧!”北国使者冷笑连连,对着皇帝一拱手说到,“陛下,如今证据确凿,还请您还鄙国一个公道。” “慢!儿臣有一事禀告。” 过了不久,太监就带着李梦上到了殿上。此时她仍穿着那件本应是拓跋玉的嫁衣。 “臣女李梦,见过陛下。” “……李梦?你为何会穿着公主的嫁衣,出现在汝贤王的王府里?”皇帝捋着胡子,阴沉沉的看着李梦。 “回禀陛下,臣女并不知情,只是今天早上有一阵突然昏昏沉沉的,好像是睡了过去。结果一醒来,就到了王爷的洞房里,而那时,臣女却已经和王爷圆房了……” 李梦本来脸色苍白,但是说到这一句之后,突然红了脸娇羞的看了一下齐君清,才又说到,“然而过程臣女真的是毫无所知,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到的王爷府中。还请陛下明察啊!” 柔弱的就像是一朵娇花,李梦怯怯的扑倒在地上,给人的感觉是既脆弱又无辜善良。 呵!齐君清看着这样的李梦,突然就无话可说了。不是这个人的错,不是那个人的错。所以呢?就只有他一个人错了呗! 果然,就听见皇帝略带些愧疚的声音响起,“这个孽障做下这种丧尽天良的祸事!就算是朕的儿子,朕也决不能徇私枉法。唉,公主突然罹难,朕也是悲痛万分,既如此,就请使者带着这个孽障回国吧!朕全权将他交给你们,任凭处置。” “陛下英明。” 呵,就是这样的父子啊!齐君清闭上眼睛凉凉的一笑。仿佛已经死去一样,心里再没有温度,别的事情他也放不进心里了。 然后,是北国使者的谢恩,之后光影纷乱,脚步不停的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不知道是谁的手抓住了他,他又被捆住塞在了哪里。只觉得马车颠簸,耳边的人声越来越稀少。 朦朦胧胧中,齐君清悲凉的想,大概是出了城,他的父皇要送他的儿子去死了吧…… 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齐君清头抵在马车壁上一动不动,仿佛万事万物都再与他无关。但是却突然听见几声噗通噗通,有人倒地的声音。 然后突然有光打在他的脸上,齐君清难受的睁开眼睛,就逆光看到了一个人。虽然不甚清楚,但他就是知道,是江与静。而整个队伍,除了他,其余人都死了…… “你……”齐君清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就像是一只粗砺的磨盘,难听的可怕。 “喝水。”江与静静默了一瞬,然后钻进马车里。将一只水囊粗鲁的塞到齐君清的嘴边儿,全程面无表情。 “咳咳咳。”水灌的太急,呛进了气管里。齐君清咳的撕心裂肺,咳的流出了眼泪。 而江与静坐在马车里,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齐君清。就像是看一个无关的路人一样,或许眼看着他咳的半死却不帮忙,要比对路人还过分吧! “你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步?”帘子一揭,又有一个人钻了进来。齐君清看了一眼,然后笑得讽刺。他就知道,一定还有白玥。 呵,白玥到哪里都忘不了一身白衣,即就是做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他依旧如此。是啊!堂堂的汝贤王,如此落到这般地步,的确是非常的可笑。 “拓跋玉死了,我被人阴了,我父皇将我交给北国皇帝,让我给拓跋玉偿命。怎么样?这个缘由满意了吗?”齐君清咳的脸色涨红,嗓子就像是塞了一把沙子一样闷的透不过气。 明明知道没人来救他,一旦进到北国,或许他就真的死了。可是偏偏这个人是江与静,是白玥。他就控制不住的愤怒,控制不住的想要尖酸刻薄。 “满意了吗?我就是混的这么差!王妃和别的男人跑了,父皇推我出去给别人偿命……哈哈哈!满意了吗?满意了吗!”齐君清扯着脖子突然吼了起来,脸色涨红眼眶充血。样子狼狈不堪,但是却流露出那么一丝丝可笑的悲凉可怜…… “……”江与静心里明明是愤怒的,但是到了此时却突然偃旗息鼓,眼眶酸的只想要哭。掩饰性的低下头,去解捆住齐君清的绳索。看着被勒的发紫的手腕,江与静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于是,心就突然酸软的不像话。 “之前的事情,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汝贤王,而是我的一个奴隶。我决定,要把你藏起来……你怎么说?”江与静眼眶有些红,但是却装作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恶狠狠的看着齐君清。 而齐君清呢?明明前一刻是悲凉愤怒的,但是现在呢?看着江与静精致的小脸儿。仿佛大地回春,突然就听到了心底里花开的声音。微微偏着头,勾唇笑得山河失色。 只听他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之后,三个人合起伙儿来找了一具和齐君清身形差不多的尸体,再稍作伪装。就弄出一场事故,将所有的尸体都付诸一炬。 映着火光,齐君清目不斜视却准确的攥住了江与静的手。十指相扣,才终于温暖了他,因为皇帝的无情而悲凉无比的内心。 皇宫里。 皇帝惊怒的站起来,袖子一扫就将桌上价值连城的夜光杯砸碎在地上。他怒不可遏的指着跪在地上的人问到,“怎么会这样!汝贤王真的死了吗?” 京畿统领惊惧的跪在地上,口干舌燥的暗恨自己摊上这么一件破事!该死的混蛋去哪里杀人放火不好,偏偏要在他的辖区内。而且北国使者的队伍,居然还是全军覆没的被料理了。 还有一个汝贤王…… 唉!要是万一北国气愤不已,想要开战怎么办?要是陛下觉得他失职,难堪大任怎么办?京畿统领气的简直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但是心里再愤怒,皇帝的话还是要好好的回,“回陛下,那贼人手法残忍老道,所有人的尸体是摞在一起烧了的,有些直接烧成了灰,根本,根本辨认不出来谁是谁。” 所以,汝贤王究竟死没死,谁也说不清…… 皇帝一时之间心情很微妙。一方面,为了平息北国皇帝的怒火,他不得不将嫌疑最大的齐君清交出去。另一方面,齐君清毕竟是一国皇子,堂堂的汝贤王!被押送去了北国受辱,丢的还不是自己的脸,所以皇帝心里是不大愿意的。而且,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摆了摆手,皇帝一身疲倦的说,“罢了,宣召吧,就说汝贤王身死,顺便将这个消息送去北国。” 而查无实证,不能证明齐君清还活着。北国也只好承认齐君清死了,然后放弃追究。 于是拓跋玉的事情就算落下帷幕了。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甘心了。比如,李梦。 “太子殿下!还请您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李梦找到齐襦天府上,掩上门窗,咬牙切齿的瞪着齐襦天质问到。 “什么怎么回事?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齐襦天随手捡起一本书,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梦。那目光,含着惋惜,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李梦被齐襦天的目光刺激的发狂,她恨得身子直发抖,就像是筛糠一样,“你别给我装了!”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李梦欺近齐襦天冷笑不止。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事实究竟是怎样,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怎么,还没过河呢,太子殿下就想拆桥不成?” “你威胁我?”将书丢在桌子上,齐襦天靠进椅子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梦,眼睛危险的眯在了一起。 “不敢!臣女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咱们既然是精诚合作,就断没有道理,殿下一个人吃rou,让我喝汤的事儿吧!” “呵,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齐襦天心里渐渐不耐起来。他最烦有人不懂尊卑僭越放肆了! “本来我们商量好了,让我嫁给齐君清成为汝贤王妃。但是现在齐君清死了,我只空落下一个名头变成了寡妇……您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哈哈哈,为什么会这样?”齐襦天的耐心耗尽了,他站起来笑得凶相毕露,俯看着惊愕的李梦,齐襦天阴沉的笑了,“因为你蠢!因为你笨!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和本宫做交易?哼!趁着本宫还没有丢你出去之前,立刻滚出去。” 李梦脸色青白变换,知道齐襦天不是说笑。于是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提起裙子转身跑了。 然而她到底不甘心,闷头出了齐襦天府邸之后,就去找了江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