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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的马车上,唐书压着围巾和帽子,真冷,马车厢里虽然有厚重的门帘,但是冷风还是倒灌进来,刺骨。 直播间里,现在可热闹,糖粉们正在计算今天周毅花掉多少钱。 一顿胡记,周毅和唐书两人就吃掉了一百文,也就是一个大子,羊汤面十五文,羊rou馄饨二十五文,羊rou烤饼更是三十文一个。成衣店里,真丝的里衣棉服夹袄,棉鞋皮靴,花掉了五六个大子;精米白面加rou调料,又是四五个大子,外加住店的五个大子,当然书才是最贵的几本书就花掉一两多的银子…… 一两银子等同十个大子铜钱,一个大子铜钱等同十个中子铜钱,一个中子铜钱等同十个小铜钱。 【嗷嗷嗷,周毅这个家伙也是个隐形豪,他看上去很有钱,为我们糖糖一掷千金啊】直播间的糖粉沸腾了。 之前周毅和唐书聊的时候,糖粉们都知道,在这里,一百个小铜钱,也就是一个大子,足够农户一家三口一个月的花销,而且许多人家,一个月未必有一百文的花销,走到哪里,底层农民都是穷。 【周毅这个家伙,花起来可真不手软,他到底还有多少钱,根本不穷】 【糖糖要不你回来,别墅飞机小岛任你挑】 【去去去,糖糖可是唐氏财团的小太子,他会缺钱】 …… 被冷风吹的蔫哒哒的唐书,看着糖粉们聊的起劲热闹,他凑到周毅面前小声道:“你看上去很有钱,月收入多少?” 周毅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青年,嘴角抽搐了一下,扫了一眼屏幕镜头扬起一抹笑容道:“我参军七八年,总能存一些的。” 第10章 马车在车夫的驱赶吆喝下,踩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嘚嘚嘚嘚的声音,伴随着呼啸的寒风前行。 唐书没有准备放过周毅,继续道:“一些是多少,总得有个数吧?” “要不你猜猜。”周毅看着财迷了的青年笑道。 唐书想了想:“是一百两,还是一千两?物价看上去挺高,精米白面要十文钱一斤,我们吃了一顿一百文,一个里衣要五十文。” 周毅看着青年开始计算,他摇了摇头道:“不能这么算,羊rou馆是镇上有钱人吃的,像我们也只是打打牙祭,不能顿顿吃,那里衣是蚕丝的,产量少穿着舒适自然贵一些。精米白面也是家境好的人家吃的,普通人家很少吃,农户更是每天都吃的黑粟粉,黄粟米。这个便宜,一斤两三文钱,虽然不怎么好吃,但是胜在产量高。” “棉麻的话,棉稍贵,麻便宜,我上工时就穿麻布衫。”周毅解释道。 直播间里的糖粉们,顿时一阵嗷嗷嗷,周毅这个家伙,也忒会宠人了,衣服蚕丝的,精米白面,这当真是要娇养了。 若是唐粟泉下有知,会不会气活过来! 唐书听着周毅的话,总感觉有点变扭,不过他很快就放弃思考,在家中,他也是这样被大哥二哥宠着长大的,要星星不给月亮,很是习惯被宠。 马车进入牛角村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唐书抱着他的书,提着一大包衣服从马车上下来。 冷风扑面,落雪冰冷,唐书颤抖了一下,飞快冲入院子躲在屋檐下,这天真是好冷…… 周毅结掉十文车钱,平日里要便宜两文,下雪天路难行,车钱贵了一些。 扛起大木桶,车夫惊了一下,这哥儿好大的力气。 马车远去,唐书跺着脚朝着大步走来的周毅喊道:“快点,快点,要冻死了。” 周毅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缩着脖子不停跺脚,一脸被寒冷虐了的青年,放下木桶,拿出钥匙,打开门。 唐书第一个窜进去,实在太冷了。 周毅把木桶搬进屋内,对着跺脚的青年喊道;“糖糖过来帮忙烧炕,火烧起来就不冷了。” 蹲在灶台边上,唐书双手捂嘴哈气,然后搓了搓,这才捡起两根木柴递给点燃了枯树叶的周毅。 周毅非常自然的接过木柴,架在燃烧的枯叶上。 这一刻,两人的脑袋贴的很近,画面温馨又美好,直播间还在的姑娘们,都眨巴着眼睛看着,弹幕都不发了,就怕惊扰了两个凑近的人! 唐书递一根木柴,周毅架一根木柴,火钳在夹一些枯叶引火,当红艳艳的火苗终于窜起来,引燃了木头。 火焰温暖了周围,唐书终于松了口气,好暖和,舒服! 周毅看着青年整个人放松下来,觉得青年是真的被冻到了,这么怕冷,接下来的日子,青年大概是需要冬眠了…… “你看着火,要是火苗小了,在夹一点枯叶,也可以加一两根木柴,别把木柴堆实了,要不然火烧不起来就会灭知道吗。”周毅站起来后提醒道。 唐书听到周毅的话,挥挥手道:“安了,安了,烧火我以前做过,我会的。” 这让周毅挺惊讶,青年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居然会烧火,不错了,他再次开口道:“我去隔壁大力家把果果接回来,门会锁上,除了我以外,谁敲门你都别开知道吗。” “哦,好的。”被温暖了的唐书点头。 周毅切了点五花rou,装在篮子里,带上昨天拿过来的罐子,提着去了牛大力家。 “大力我回来了,开一下门,我来接果果回家。”周毅敲了敲牛大力家的院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