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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你们平时话不是挺多的吗?!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12小时了, 你们还没给我拿出一个像样的解决方案, 你们说!这要怎么办?!” 底下鸦雀无声, 只有傅显一个人的怒吼在房间里回荡。 “张春明, 你来说,你是公关部负责人, 要怎么做才能全网控评?要花多少钱,才能让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刁民的言论消失在网络上?!” 公关部负责人硬着头皮说:“傅董, 现在几个大的综合网站都报道了这一消息, 影响太大了,要想全网控评已经希望渺茫,我们只能尽量控制舆论发酵,减少丑闻对公司的损害……” “你说要怎么减少?!12小时了,你做了什么保护公司的事了?!”傅显大怒, 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电脑桌前, 带着雷霆怒火的一巴掌狠狠拍上办公桌。 鼠标跳了起来, 重重落下。 “你说说你们公关部做了什么?!”傅显指着电脑屏幕,怒吼:“12个小时,青山股价已经被腰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有一千多亿美元在这12个小时里蒸发了!一千多亿——美元!你付得起责吗?!” 公关部负责人屏息凝神,一个字都不敢说话,心里却很是忿忿不平。 傅显他儿子惹出的麻烦,凭什么他负责?说到底,不还是他管不住下半身惹出的麻烦吗?! 傅显等了一会,见没有一人说话,怒吼:“滚出去!都滚出去!我要你们在5小时内立马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拿不出来立即给我走人!” 中级管理们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鹌鹑一般缩着肩膀挨个走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门扉关上后,傅显把自己扔向背后柔软的沙发椅。 现在要怎么办?求助那位吗? 傅显忘不了十几个小时前,他给那位打电话求助,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事。 那位不会帮他了,为了明哲保身,他甚至在电话里和他话请了界限,什么“保护伞”,再也不会有了。 都是付祺然那个蠢货的错! 要不是他还被扣押在芝加哥警署中,傅显提刀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当初,他怎么会心肠一软,同意那个女人生下他的? 这就是一个孽障!是专门来向他讨债的! 放在桌面上的电话响起,傅显一看上面来自美国芝加哥警署的电话,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电话就扔了出去。 手机摔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随后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径直落下,砸到地上屏幕不亮了。 彻底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里,傅显瘫坐在沙发椅上,脸上表情逐渐变得绝望。 这一夜,注定有人苦有人笑。 岑筠连今晚就笑得合不拢嘴,他的笑声让每一个路过客厅的人都忍不住驻足侧目。 零点过才迟迟回家的岳宁一进家门就听到了岑筠连爽朗的笑声,他已经看到新闻,知道父亲的这位死党在笑什么。 被笑声感染,他进入客厅时也带着笑容:“岑叔叔来了?” “岳宁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去哪儿吃香喝辣了?”岑筠连打趣道。 他坐在沙发上,嘴角翘得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他的父亲岳秋洋坐在一旁,依然冷静自持,从表情上的细微末节看,他父亲的心情也不错。 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杯啤酒和三瓶已经空了的啤酒瓶,桌上还有一盘吃了大半的卤拼盘,岳宁看到父亲也喝了酒后,再一次确认,不仅岑筠连心情不错,他父亲的心情不错。 “岑叔叔别笑我了,谈着生意吃的东西,再好吃的菜也没了味道。”岳宁笑着走了过来,在岳秋洋所坐的长沙发上坐下。 一名识趣的女佣拿着干净的酒杯和一瓶啤酒走来,她刚弯下身要给他倒酒,岳宁接过玻璃杯,笑着说:“我来吧。” 女佣默默点头,态度恭敬地收走了茶几上的空酒瓶。 岳宁拿起刚开的啤酒,给自己满上一杯。 “今天是岑氏的大喜日子,这一杯我必须敬给岑叔叔。”岳宁举起酒杯,笑着看向岑筠连。 岑筠连今天一天都是心花怒放的状态,他拿起自己的酒杯,乐不可支地说:“什么大喜日子,谈不上——谈不上——” 他那张笑开花的脸,完全不是“谈不上”的样子。 岳宁说:“岑叔叔在我面前还谦虚什么?你们岑氏的股价已经暴涨两倍,单就这一点,难道不算大喜?” “算、算——” “岑叔叔是怎么知道傅显有个私生子的?”岳宁问:“这头老狐狸藏得太深,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我估计就连傅立诚都不知道这回事。”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岑筠连顾左言他。 “岑叔叔分享一点找风的经验吧?”岳宁说。 “这……”岑筠连“这”了半天后,编不下去了,只能说了实话:“这事你还是直接问岑溪去吧,他怎么知道的,我也不太清楚……” “……这事是岑溪做的?”岳宁吃了一惊。 “不单是他——”岑筠连说:“你弟弟也参与其中,帮了好大的忙呢——岑溪说的,别问我帮了什么忙,我什么都不知道。” 放松坐在沙发上的岳秋洋闻言,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 “岑溪什么都没告诉你吗?”岳宁更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