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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被向妙当场烧了,看着信被烧掉的时候,陈黎云在哭,她好像在对向妙表演忏悔和害怕,但事实上,她就是难过,她竟有些难过和后悔当初没有把信给金宏宇。因为在这件事情之前,陈黎云刚无意知道了金宏宇之所以对这封信这么执着的原因。 向妙他们离开后,陈黎云还在地上跪着没有起来,陈冰一直在哭,哭到陈黎云心烦,她和她说:不要再哭了! 陈冰没有停止哭泣,倒是跌跌撞撞爬起来往房间里去,没一会,陈黎云听到陈冰晕倒的声音,她踉跄站起来跑去看,只见陈冰晕在床和衣柜之间。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陈冰的精神一直很恍惚,时好时坏,大部分处在不清醒的状态,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是个少女怀着春,有时候活在被向妙威胁的恐惧之中。陈冰经常进出医院,医疗费用对陈黎云来说是很重的负担。 陈黎云感到很疲惫,什么叫被生活扼住了咽喉,她每时每刻都在感受到,她拼了命的工作,想尽一切办法升职加薪,她真的顾不上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那封烧毁的信不仅仅是差点毁了陈黎云的生活,更烧掉了金宏宇的希望。当金宏宇后知后觉这件事情,他恨不得杀了陈黎云,他很希望这一次陈黎云是真的欺骗他。 但不是,两人发生了争执,金宏宇差点动手打了陈黎云,可他心底最深处是明白他和陈黎云都是受害者。金宏宇那天看到陈黎云哭了,他松开了手,感到绝望和痛苦。 陈黎云看到这次金宏宇离开得很颓废,她知道他终于要滚出她的世界了,但她没有松一口气,依旧很痛苦。 陈黎云没有仔细去想,她对金宏宇到底是什么样一种心态,他不再纠缠她,她却又去找他,或许是可怜他和她一样可怜。但金宏宇不用陈黎云可怜,他鄙夷她,就像她鄙夷他。两人会发展成床伴关系便是欲望的延伸。 那天,陈黎云从酒宴回来,酒宴上她的领导对她动手动脚,她也陪着笑,但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物件。酒宴散场后,陈黎云已经微醺,她不想回家去了酒吧找金宏宇。金宏宇冷眼看她,说她的样子和酒吧里陪酒的小姐没什么两样。陈黎云笑了笑,她说谁比谁高雅。 金宏宇冷笑,但他还没有笑完就被陈黎云忽然吻住了嘴。金宏宇一把推开了陈黎云,陈黎云似笑非笑挑衅他:你是有多怕我? 这句话成功惹怒了金宏宇,他一把捏住陈黎云的下巴说道:老子不是怕你,是嫌弃你。 陈黎云被逗笑,说道:还好不是怕,那我就放心了。她伸手一把环住了金宏宇的脖子,她说她觉得金宏宇很可怜,她还说她觉得对不起金宏宇。最后的胡话和真心话一起滚出来,陈黎云狂乱地吻着金宏宇的脸,她觉得自己真的醉了,什么都不想再去想,只是想要一个拥抱和一段关系。 从那天之后,陈黎云有段时间经常去金宏宇家,两人的性爱关系很彻底,也很尽兴。直到后来,金宏宇交了新的女朋友,陈黎云便没有去,他分手,她又去。 昨晚一场酒后性事之后,陈黎云醒来一阵头疼,而身边的金宏宇还在睡觉。陈黎云掀开被子下床,她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那是金宏宇的短袖。 陈黎云在浴室里刷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陌生,于是陈黎云不再看自己,她飞快洗漱完,出来把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拾起来准备洗衣服。 收拾家务这件事情,其实陈黎云很喜欢做,每一次在金宏宇家做这些事情,她都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个不谙世事,被人保护在家庭里的女人。所以她很享受这个片刻。 陈黎云悉心地把衣物分类,她知道金宏宇洗衣服经常忘记摸口袋,她每次都会把他的口袋一个个翻过来。这次她也这么做了,所以她从金宏宇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三张纸,展开看到上面赫然写着:苏陶。 许久不见的名字忽然出现,陈黎云有些措手不及,心脏好像被人骤然捏住。但很快,陈黎云把纸塞回了口袋,把裤子放进了洗衣机里。 金宏宇起床的时候,陈黎云正在浴室里化妆。他有起床气,醒来坐在床上听到浴室洗衣机发出恼人的声音,他便发火了:陈黎云!你为什么又洗我的衣服?! 陈黎云没搭理他,继续画自己的眉毛,她的眉毛太淡了,稍稍加两笔就像变了一个人,显得十分精神。 金宏宇没有听到陈黎云的回答,他的火气更大了,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把推开浴室门,怒道:你把我家的钥匙拿出来! 上次的不是还你了吗?陈黎云不冷不淡,继续画另一只眉毛。 你到底给你自己配了多少把?!你能不能要一点脸?!金宏宇气道。 我没钱再租房子和我妈分开来住,有的住为什么不能白住?陈黎云徐徐说道,依旧专注于自己的眉毛。 金宏宇一把夺过陈黎云手上的眉笔摔在洗手盆里,他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这个样子很贱? 也就穷的时候会贱了。以后你想再看我贱,是没有机会的,金宏宇,好好珍惜。陈黎云斜了金宏宇一眼,捡起眉笔发现断了,她皱了皱眉。 你把我的裤子洗了?金宏宇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