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乳球球(h前奏)
裴锦夕是被严婧瑶一脚踹出门的。 “你踹得我腰疼!” “我踹的明明是屁股,你凭啥腰疼?” 没裤子的严大律师只能扒拉着防盗门遮羞,“你个宝器!猪猪包吃撑着了哈?滚!” 被扯烂裤子还被季岚那个女人看见,严婧瑶想想都暴走,果断甩脸子把门一关。 “呼——” 一阵穿堂风过,某个扒裤子的小总裁孤零零站在走廊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 “既往史:否认冠心病,高血压病,糖尿病史,无药物过敏史,无喝酒抽烟嗜好,家族史无特殊;查体:体温36.9°……” 万俟边走边看手里的检查报告单查看,忽然迎面碰上同科室的小护士。 “万俟医生,”她指指楼上,“主任找你。” “找我?” 万俟雅正要去神经外科一趟,有个病人后脑勺插了把水果刀进去,神经以及颅骨损伤,要她过去一起会诊。 这会儿她可腾不出时间来,小护士赶紧说:“会诊那边主任让何医生过去了。” “……” 看来是让老何去替她,万俟雅叹了口气,把一迭检查单子递给小护士,“行吧,那这些你转交老何一下。” 说完往电梯的方向走,到楼上找主任。 市医院的医生办公室和看诊室是分开的,在不同的楼层,一方面是卫生和安全考虑,一方面医生也能有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都有单间的双人办公室,万俟雅找到主任赵柏川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推开。 “主任,你找我?” 赵柏川早年是京都医科大毕业,曾经和万俟雅是同一个导师,算得上半个师兄。 他正在写一个医方,看见万俟雅,先停了笔,冲她点点头,“有个出院证明你签一下。” “出院证明?” 万俟雅上前,拿起桌上的证明看了一眼,上面病人的姓名很熟悉。 出院诊断、致伤原因、诊疗过程和用药都写得清清楚楚,除了没有“病情恢复尚可”,医嘱也只是了了一句“后续需进一步治疗。” “主任,”万俟看着诊断的膝关节骨膜炎,紧紧皱眉,“这怎么可能出院啊!” “感染性骨膜炎,又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昨天才入院就诊,治疗情况不明朗,是否好转都不知道,怎么出院?” 说着都急了,主任只好抬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她看桌上的另一张纸。 白纸黑字,赫然是后果自负承诺。 万俟雅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患者放弃治疗,坚持出院?” “是他的儿子坚持出院,闹了半天,”赵柏川拿了笔给万俟,“协商无果,我给批了一张,让他写了承诺书。” 出院证明上已经有赵柏川的名字,显然是帮万俟担了一半的风险。 “可是,”万俟雅仍有些纠结,“主任,我们就这样让人出院的话,会不会……” “人都走了,”赵柏川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不应该出院,你开的方子我看过,抗生素,后续药物,剂量等等都没问题,问题是人家不愿意接受治疗。” “他们不是有医保和……” “这不是钱的问题,”赵柏川耐心的解释,“说实在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病人家属强烈抗拒,以防万一我才让他签了承诺书。” 显然,一切都清清楚楚,万俟雅沉默,片刻后在出院证明上签了名字。 赵柏川知道万俟雅的性子,便又安慰道:“这事儿确实有点反常,不过我们总不能强制治疗,你也别太纠结了。” 的确不能强求,万俟雅只好点点头,把手伸进白大褂的衣袋里,“主任,我回去了。” “嗯。” 然而,整个忙碌的下午,万俟雅仍会有意无意地会想到这件事。 除去某种怪异感,医生的责任心让她有点钻牛角:骨膜炎又不是绝症,为什么拒绝呢? 到时间,裴锦夕依照约定来医院接她。 两人这几天都得同居,往酒店方向开时,裴锦夕注意到万俟雅异常地安静。 跟平日判若两人,完全不像风sao的妖精了。 “你怎么了?” 出于好心和礼貌,以及怕万俟雅赖账的心理,在经过第叁个红路灯时,裴锦夕终于问。 “今天有个病人放弃治疗出院了。” “嗯。” “骨膜炎,有感染症状,但也不是绝症,他儿子却坚持要求住院,也不是钱的问题……” 说得有点儿语无伦次,万俟雅顿了顿,忽然自嘲地撇了撇嘴角。 说这些干什么呢,她不一定能理解自己的心情,也不一定喜欢听吧。 裴锦夕果然沉默无语,万俟雅闷闷不乐,干脆就偏头看着窗外的街道。 又是一个红绿灯,间隔足足一百二十秒,裴锦夕放下手刹,从衣兜里摸出一颗乳球球。 “给,”她递过去,“吃一颗会舒服点。” “……” 万俟抿抿唇,似乎有点儿发呆,裴锦夕笑笑,拉过她的手把糖放到她的掌心。 “治病救人的感觉我确实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呢,”她说,“我们仅能做到我们能做的。” “别人怎样选择是他们的事,自己问心无愧不就好了。” 又笑了笑,正好倒计时快要结束,裴锦夕松开手刹,目视前方,“带你去个地方吧。” “……” 道理很浅显,某个小总裁笑起来很好看,万俟雅捏了捏掌心的乳球球,竟然也笑了。 撕开包装,把乳球球放入口中,万俟雅向后靠着,目光投向淡蓝的天空。 “我曾经见过梅院长……她是一个很德高望重的医生,因为一次车祸,浑身是血的被抬进急诊科……” 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亲眼目睹平日和蔼可亲的梅若华被推进急救室,又被宣布死亡——全医院乃至整个医界都黯然神伤。 “有时候生命真的很脆弱,所以我有时候也不太理解放弃治疗的人,何况根本不至于。” 深深地叹息,万俟雅不再说话,裴锦夕也默然,车子逐渐向城外开去。 六点多的时候,裴锦夕把车开到了城外桃花山的山顶。 她把车停稳,下车绕到万俟雅的那侧,替她打开门,“来吧,这里的风景很美。” 甚至主动牵了万俟雅的手,把她带下车,走到车尾的地方。 面朝黎城的方向,居高临下地俯瞰。 蜿蜒洛水似银带飘扬,将偌大的黎城分成东西两半,一半高楼耸立,一半小桥人家。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铺满整个天空,整座城市。隐约可见米粒大小的车辆往来不息,周围一片灿烂辉煌,生机勃勃。 万俟雅看得呆了,裴锦夕退后几步,把手插进裤兜,靠着车尾的后备箱,笑道: “是不是很美?感觉好很多吧。” 微风徐徐,暖而不燥,裴锦夕享受地仰起下巴,闭上眼睛。 “如果心里有纠结的事情,就可以……嗯?” 嘴唇忽然触碰到无比的柔软,万俟雅捧住裴锦夕的脸,轻轻地吻在她的下唇上。 落日的光芒没有灼烫的热,如情人搬拥抱住接吻的两人,给予无限的温馨而浪漫。 万俟雅认真地吻着裴锦夕,这一刻,她的心是柔软充胀的,满足的。 她仍然不能确定亲吻的这个人是否与她同心,是否也开始喜欢她,但现在—— 她单纯地想吻她。 舌尖轻盈地闯入对方的唇间,万俟雅右手伸到后面,慢慢地拉下一点拉链。 连衣裙松开来,她解开胸罩,撩开一边的肩带,露出雪白的rufang。 舌尖勾挑一下脱离,万俟勾着裴锦夕的脖子,右手托起白乳,妩媚地笑。 “小夕,请你吃乳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