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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远山眸光微闪,随即对着沈葭道:“你在屋里的等着,我出去看看。” 他说着起身要出去,沈葭忙伸手拉住他:“你小心些,他这次肯定来者不善,别吃亏了。” 侯远山对她笑了笑,很郑重地保证:“我会的。” 侯远山出了屋门,却见刘二少爷带了十几个人,个个手里举着木棒,不用想都知道是来找茬的。 见人出来了,刘二少爷将木棍扛在肩上,抖动着一条腿,一只眼睛里露着恨意。他伸手指了指用白色纱布裹着的左眼:“你说,大爷我的这只眼是不是你打瞎的?” 侯远山毫不畏惧地直视他,语气平淡:“是。” 刘二少爷拿手里的木棍指了指他:“好,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那就别怪爷爷我今日对你不客气了。” 屋里的沈葭闻声跑出来,一脸担心地看着侯远山的背影:“远山哥,你要小心啊!” 看着那么多人,沈葭心里有些发憷。她知道远山哥会写功夫,可这些人个个拿着家伙,实在让人不放心。 刘二少爷没料到沈葭会从侯远山的屋里出来,再想到二人已经订亲的事,顿时越发怒了:“大家抄家伙跟我上,出了人命我负责!” 刘二少爷此话一出,众人齐齐拿着手里的木棍向着侯远山扑去。而他,则是径直走向沈葭,企图将她带走。 侯远山原本是没打算对付这些人的,但转而看到刘二少爷竟然绕着去了沈葭跟前,切拉扯间毫不温柔,惹得沈葭一脸惊慌。他顿时有些怒了,突然迅速上前,出手的速度快如闪电,只顷刻间便将跟前那十几个男人统统撂倒在地。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他又一脚将刘二少爷踢飞百步之外,将沈葭护在了自己后面。 从刘二少爷的魔掌脱离,沈葭却还有些发懵,待看到众人全部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她看向侯远山时目光中带了钦佩,又夹杂着难以置信! 原来……远山哥身手这么好! 此时,村子里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围了过来瞧热闹,刘二少爷见大家伙儿对着自己指指点点,顿时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一时间竟然忘了害怕,还妄想要给侯远山吃些教训来泄愤怒。 他抓起手边的木棍再次站起身,一脸恨意地大喝一声,向着侯远山直冲了过去。 侯远山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一抬胳膊,刘二少爷手里的木棍顷刻间断成两半。而他的胳膊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击中一般,骨骼一阵奇痛,手里握着的那半截木棍也随之掉落在地。 他疼的脸色大变,整个人也跟着倒在了地上,唇色煞白。 刘二少爷再看侯远山时眼神中已带了一丝惧怕,身子止不住轻颤着。这个男人深藏不露,竟然有如此功夫,他若再闹下去只怕是性命难保。 他扶着自己似是要断了的右臂,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再找事。 这时,他带来的手下有人过来将他搀扶起来,面露关切:“二爷,你怎么样?” 刘二少爷吃了亏,再加上右臂断裂般的疼痛,顿时有些威风不起来,只恼怒着对几个兄弟吩咐:“咱们走!”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院子里很快平静下来,村子里瞧热闹的人却并未散去。 想到刚刚侯远山的身手大家伙儿心思各异,他十四岁离开村子,七年后方才重新回到这里。侯远山在村里这两年一直很低调,这七年里究竟有着怎样的际遇,村里人便也不曾有谁刻意去问过。 住在村子东面的李大爷撞着胆子问道:“远山啊,你以前是干啥的,刚刚那两下子可真不简单,怪不得打猎能打到大家伙呢。” 有了人带头,紧接着便有人陆陆续续地问了起来。 侯远山的憨厚老实是骨子里带出来的,随了他的父亲侯老汉。不过却也不是任由旁人欺负的主儿,一旦惹恼了他,如方才对付刘二少爷那般也是可怕的。 但此时风波结束,他也早没了刚刚那股凌厉肃杀之气。如今听到询问,他敛了那抹复杂的神色,只轻轻笑了笑:“倒也没干什么,不过是有幸认了个师傅,学些防身之术罢了。” 对于这样的回答,大家好似并不太相信,不过见侯远山不愿再说,也便不好多问,没多久也就纷纷散去了。 沈葭想到刚刚侯远山那威风凌凌的模样,眸中带着崇敬之意:“原来远山哥武艺这么好。” 侯远山挠挠后脑,不好意思的笑了。 沈葭想到自己马上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心里又是一阵激动。想到刚刚远山哥的模样,她不由再次看向他,这样一个男人,到底还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她的远山哥简直就像一个谜一般,勾起她本能的好奇心。 ***** 此后,十里八村关于侯远山除了命硬克亲之外,又多了一个新的传闻。 有说他以前是无恶不作、为非作歹的响马,也有说他以前是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良盗,更甚者,还有说他曾是领兵打仗、指挥千军的大将军,可能还是殷王殿下的手下爱将。 至于为什么大家觉得会是殷王,原因倒也简单。在这样穷乡僻壤的小村庄里,大家对于遥远的朝堂政事并不了解,殷王算作是唯一一个家喻户晓,而又军功卓著、贤明在外的王爷了。 自从有了最后一个传闻,再加上侯远山在村子里一直以来的人品,大家很快都一致相信了这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