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我,穿书,打脸,种田在线阅读 - 第28页

第28页

    另一边,裴罡霖就乐不出来了,整个人都快陷入了狂暴状态。

    灵异!实在太灵异了!

    那天跟邱祁简单交手,他就很清楚自己不是邱祁这个怪胎的对手,所以他完全没想过带兄弟返回找场子这种傻逼行为,而是深刻的选择赶紧走人。

    但是十天,整整十天,只要他一踏出丰铜镇的大门,然后立马就会发生各种意外,逼得他不得不回去。

    这种意外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每次都这样,那就值得人深思回味了。

    其实最近裴罡霖打算金盆洗手回老家,也是因为他隐隐有种直觉,直觉自己呆在丰铜镇下场会很凄惨,所以才放弃大好的“前程”准备离开。

    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无法形容,不过本能得,他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想娶个夫郎再走,也是因为他感觉自己要是真的离开了丰铜镇,似乎就再也碰不到“人”了,前路等待他的是空旷和虚无的错觉,他会孤独寂寞的活着,难以形容的不可思议错觉……

    裴罡霖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凝重,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最后一次带着兄弟们离开,硬生生不管任何“意外”,终于踏出了丰铜镇的地界。

    但是,还没等他高兴,下一刻,他和兄弟们就又回到了镇上的住处,就跟遇到鬼打墙似的。

    并且除了他,所有兄弟们竟然都不记得刚才的事情!

    这会儿,裴罡霖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世界似乎跟他的认知有些不同,他也无法离开丰铜镇这个地方。

    不由得,他忽然想起邱祁说完跟他赌约的笑容,风轻云淡的自信、游戏人生的模样、掌握一切的表情……

    “这小子是知道些什么?还是对方搞的鬼?”

    裴罡霖心中有了定,将各种惊疑压下,既然走不掉那他只能留下看看再说,不然也没别的选择。

    但这口憋气他不能咽下去。

    “刘青,带几个兄弟去朱家走一趟,一百两银子就这么把老子推到了坑里,这口气给老子出干净!”

    一想到十天约定到期,邱祁马上就要来提亲,自己三爷的面子即将丢得一干二净,裴罡霖的拳头就没忍住重重的砸砸到了桌子上,咬牙切齿。

    都是朱家隐瞒钟家小哥儿怪胎消息,才让他落得今天的田地,要知道钟家是这么个大坑,他打死都不会借这单活计。

    他就说哪有天上掉馅儿饼,不过一个教训人的事儿,竟然给那么多酬劳?什么跟总捕头有关系都是屁,摸不准这朱家是他那个对头故意派来坑他的!

    裴罡霖心情郁闷需要一个泄气桶。

    跟着裴罡霖的兄弟们也都是脾气冲的粗人,自然也咬牙切齿,大哥丢面子就是他们丢面子啊,钟家他们整不过,朱家难道还能也整不过么?

    于是众人气势汹汹的再次驾到东百庄,不过这次找茬的目标是朱家,上门二话不说就将朱家砸了一遍,最后敲了朱家几百两的赔偿才走人。

    虽然还是不满意生气,但有银子总比没银子强对吧。

    至于朱家,此刻也是无比想吐血,她们这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真实写照。说好的买凶揍人呢?结果钟家屁事没有,她们反倒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钟小宇简直就是克星,原书克主角,现在克老娘!”

    朱芷晴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说好的穿越主角无敌爽文剧本,怎么现在她这么倒霉悲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主角成神之路必经的挫折吗?欲扬先抑?

    朱家其他人听不懂朱芷晴的话,比起钟家,他们更发愁现在损失的银子,一下子被裴罡霖这边敲了几百两走,对朱家来说是笔很大的损失。

    “小妹,钟家以后再说,咱们现在还是先想想买铺子的事儿吧。之前收购蔬菜鸡蛋咱们就比预计多花了好些银子,现在裴三爷这里又敲了四百两走,咱们手里就剩不到五百多两了,这点银子在镇上可买不到好铺子……”

    朱老大性格沉稳些,家里生意平日基本都是他经手,朱芷晴一般充当出主意和重要决策的角色。

    他们家里目前就做着串串和皮蛋的生意,皮蛋已经有固定作坊,而串串生意则正准备扩展成高档一点火锅店,正在寻觅合适的店铺。

    结果没想到接二连三出岔子,之前蔬菜鸡蛋收购被邱祁截胡,他们为了完成合作订单,只能去外村高价收购,现在又出了裴罡霖这事儿,经济上就掉链子了。

    “这事儿我知道了,银子我会想办法,但是钟家也必须盯紧了!”

    朱芷晴点头,心中又是一阵气,钟小宇果然是最大的恶毒配角,跟对方有关的事情全都没有好。

    银子,这么短的时间她这上哪里去凑银子呢?镇上适合开火锅店的铺子卖价都不低,租的话难保生意好了老板眼红赶人占店,到时候就是为人做嫁衣。

    铺子铺子,要是能碰上个着急卖铺子的就好了,到时候就可以压一压价……

    朱芷晴发愁暗想。

    而伴随着她的想法,一缕普通人看不见的黑烟从她脑门飘出,幽幽飘出村子,飞到镇上去;一缕金色雾气则就近飘进朱家老四眉心。

    坐在角落的朱老四精神忽然一振,似乎想起什么,摸了摸放在衣襟里的一方手帕,露出有点色急的笑容,然后对于家里正在商讨发愁的话题就开始心不在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