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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像被针刺一样的疼痛难忍。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 其眼泣,则能出珠。 终究是连哭都不敢再哭。 亭子的木栏被人敲了几下,轻微的震动传递到水里,放大十数倍,令她身躯连颤,紧接着听见一个清越的声音自水面上遥遥传来—— “大meimei,你是不是在游水?!如果再不出声,一群人可就要跳下水来救你了!” 是的,她在游水。 她只能是在游水,她不能让人跳下水来救她! 尽管内心既恐惧又憋屈,却还是浮出水面,当众承认了卫渊的话。 卫桂坚持要游水,花园管事对忽然任性的大小姐没奈何,看了一眼在旁边仍旧张着嘴,脸上带着不可置信表情的丫头鸳儿,忽然喝道:“是你说二公子把大小姐推下水的?!” 鸳儿被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倒也是个识时务的,立即磕头呜咽着改口道:“我家小姐是自己跳下去的,是游水,是婢子看差了,请二公子饶恕婢子这一回!” 卫渊坐在轮椅上,望向旁边的管事,悠悠道:“府中以下犯上,口舌污陷诽谤,该当何罪?” “这种恶奴,是祸事乱家的根源,该当乱棍打死!”管事看着吓得魂飞魄散的鸳儿,哼了一声。 鸳儿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全身发抖。 “毕竟是大meimei的贴身丫头,纵然犯了规矩,我做哥哥的给打死了,总有些不像样。”卫渊看着鸳儿,“拖下去打十板,发还木樨院,交由大姨娘处置吧。” “二公子宽宏。”管事的朝卫渊一揖,紧接着对几个家丁沉声道,“把她拖下去!” 鸳儿被两个家丁拖走打板子去了,总算保住小命,连吭都没敢再吭一声,生怕二公子改主意。 卫渊见管事的仍站在旁边,吩咐道:“此处景致甚好,你去长平院叫几个人过来,把亭子打扫一下,我就在这儿用饭。” 卫渊之前痴傻的时候,虽被继母暗中虐待,但明面上是捧在手心千娇百宠的。 但凡听到下面人半句说二公子不好的话,都会或打或发卖。 像花园管事这种负责打理庭院花草,没有接触过内宅阴私的仆役,面对府里最受宠的二公子,往常难得能近身,眼下自然是巴结奉承还来不及,于是躬身陪笑道:“是,二公子,老奴这就派人去传话。” 主子们忽发兴致到后花园摆饭,是他的光彩,也是常有的事。 不一会儿就来了人,开始打扫木亭。 落灰的扶手栏杆擦得瓦光铮亮,边边角角都再看不见半分尘埃,檐下挂上美人灯,桌畔燃起一炉薰香。 等到卫琥过来摆饭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擦黑。 卫渊面前七碗八碟的摆了一桌,分量不算多,但凉热菜、粥汤、甜点都有,种类花样挺齐全。 “公子,下雨了啊。”卫琥摆好菜后,朝卫渊说。 卫渊拿着筷子望向亭外,果然看见连绵的春雨如丝如线,从黯淡的天空中落下来,发出细微沙沙声。 “所谓杏花春雨润如酥,正是好时好景。”卫渊说着,挟了一筷子芦蒿。 卫琅含笑站在他身边,为他盛了半碗皮蛋瘦rou粥,卫琥在旁点燃小铜炉,温着黄酒。 亭台之下,绿叶碧水之间,有人在哗哗游水,如鱼穿梭。 卫桂闻着从木亭飘过来的饭菜香味儿,肚子里传来“咕”的一声。 虽然她在水中能呼吸游动,但游泳本身是件耗费体力的事儿,她一个闺阁小姐平时吃的少、从来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现在又到了饭点,于是就觉出饿了。 最可恨的是天上飘着冷雨,她泡在冷水中饿着肚子,卫渊却在亭子里被一群人簇拥服侍着吃吃喝喝,还要饮酒。 眼中一阵刺痛,有泛着隐隐珠光的颗粒沿面颊滴下,啪嗒随着春雨掉进水里。 卫渊喝下几口粥,就着黄酒吃了一个糟鹅掌,就看见大姨娘带着两个丫头,一个丫头在前面掌灯,另一个丫头给大姨娘撑着伞,匆匆往这边赶过来。 “大小姐不懂事,冲撞了二公子,还望二公子原谅她年幼无知。” 大姨娘刚到卫渊跟前,就福身行礼陪罪,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 “不是已经罚过那丫头了吗?”卫渊淡淡道。 “若非主人授意,奴婢怎敢如此?”大姨娘抬眼望向卫渊,鼓起勇气道,“有错的,是大小姐。” “呵呵,没想到这家里,难得有个明白人。”卫渊接过卫琅递过来的湿帕,慢慢擦手。 美人灯淡黄的光晕映照着卫渊平静的脸,辨不出喜怒。 让人难以揣度其内心。 “既然知道有错,就应该受罚。”卫渊擦好了手,吩咐旁边的小丫头,“去,给大姨娘腾个座儿。” “等大meimei在水中玩够了,姨娘再领她回去。” 明明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大姨娘却从卫渊身上感到了一种无形威压。 这种威压,她只在老爷身上感觉到过。 是身为上位者,理所当然cao纵掌控一切,年深日久而形成的气场。 大姨娘不敢多说,也再不敢开口为卫桂求情,朝卫渊行礼后就在木台处安静坐下。 等到卫渊用过饭,又要下棋。 玩得还不是常见的围棋象棋,而是一个大的木制棋盘摊开来,掷骰子玩的走格棋,最少可以两个人玩,最多可以容纳八个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