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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二弟啊。 他对这个跟自己相差两岁的二弟,当然是有印象的。 痴肥傻残丑不说,还动不动爱闹腾,看了就让人生厌。 他也从来没把这二弟当回事,除了年节不得不见面之外,其余时间都是敬而远之,甚至连名字都不记得。 家里的兄弟姐妹也大都对这傻二弟敬而远之。 只有四弟年幼无知,有时候会颠颠的跑去找二弟玩,结果被推进池塘里丧了性命。 跟眼前坐着的这个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为什么这般人物……偏偏是二弟? 卫渊听了笑笑,说:“却是巧了,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也没认出来。” 说话间,他的目光朝这满堂人扫了一扫。 那十三四岁穿戴的体面,却身形瘦削佝偻、面容黄黑目光躲闪的,看着形貌颇有些衣冠沐猴感觉的公子,想必就是卫沐了。 三个女儿相貌清丽,都穿着海棠红的比甲,梳着相同的发型,头戴金饰,脖子上挂着金锁,按从大到小的顺序坐着。 其中最大的一个女儿跟卫渊年岁相若,抬头看了卫渊一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恨意。 紧接着听见卫夫人身后当啷一声,卫渊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鸭蛋青绸衣的妾室手中瓷盅掉落,碎在地上。 她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地,眼睛呆滞地望着地上碎掉的瓷片,双手细细的颤栗着。 “宛晴,身子不舒服的话,就回去歇着吧,不用在我这儿立规矩。” 木莲嬷嬷见状连忙命丫头上前捡瓷片打扫,卫夫人则关心的朝那名为宛晴的妾室开口。 “是……妾身,确实身体有些不适。”妾室勉强扯起唇角笑笑,朝夫人福身道,“就不在这儿打扰大家兴致了。” 说完,一个小丫头上前扶着那妾室离开。 最大的女儿卫桂也站起来,朝卫夫人敛容福身道:“母亲,女儿去送送姨娘。” “去吧去吧。”卫夫人含笑挥手。 “自从漓儿夭折,你们大姨娘伤心过度,身子就不怎么好。”卫夫人见那母女二人离开,叹道,“她人又恭谨小心,偏偏还每天要到我这儿立规矩,让我看着都心疼。” 接下来在卫夫人的热情招待叙话中,卫渊和大家一起用过早饭茶点,这才告辞离开花厅。 轮椅在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骨碌碌转动,因为车身构造合理、车轮包了一层橡胶,并没有多少震感。 刚出了前院没多远,就见卫桂身边带着个丫头,站在前方的树荫下。 “大meimei。”卫渊示意卫琅停下来,拱手为礼,朝卫桂打招呼。 刚才在花厅之时,她的眼神令他记忆犹新。 卫桂盯着卫渊,一步步走过来,眼中有泪水落下。 她忽然伸出染了蔻丹颤抖的手指,指着卫渊嘶声叫出来:“你为什么还活着?!我弟弟死了,姨娘伤心欲绝,你为什么还能活着?!” “你去死啊!你为什么不去死?!” 说完她手一扬,竟是一巴掌往卫渊的脸上扇去。 然而那只手刚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被卫琅抓住了手腕。 她感觉手腕就如同被一道铁箍悍上,怎么挣都挣不动。 少女长到这么大,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泪珠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却偏偏还要倔强的咬住嘴唇,不吭一声。 “大小姐、大小姐!”旁边的丫头这时候扑过来,跺脚朝卫琅喊,“还不放开大小姐!” 卫琅根本就不管她,仍旧抓着卫桂的手腕不放。 他在这世上,只听命于一人。 “大meimei,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卫渊看着卫桂,语气缓缓。 “不记得?不记得就能推脱掉一切罪责?!”卫桂咬牙切齿道,“我弟弟只有三岁,就被你推下池塘丧了命!你能给我弟弟偿命吗?!你能吗?!” “你欠我弟弟的,欠我的,欠我姨娘的!” 卫桂在那里痛哭流涕,卫渊却垂下眼帘,笑了一笑,声音清晰平静:“大meimei,我不欠任何人。” “更不曾亏欠你。” “你这个样子真难看,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卫琅,我们走。” 卫琅将卫桂推开,转身推着卫渊走了。 卫桂踉跄往后几步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卫渊二人离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 “真好笑。”卫渊被卫琅推着前行,将那哭声抛在身后,摇头道,“纵然一个行动不便的痴傻儿,一个三岁小孩在一起玩,小孩意外跌下池塘淹死了,竟都要怪罪痴傻儿吗?” “这难道不是家长,以及身边照顾人的错吗?” “也可能并不是意外。”卫琅若有所思,“毕竟,将所有迁怒仇恨引至一个无力自保的痴傻儿身上,是最方便的事情。” “你说的有道理。”卫渊笑道,“不急,今天我们应该就能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两年前发生的事,他那时候身边的侍候人,眼下还在。 “珍珠琉璃?”卫琅心领神会,“听地衣说,她们俩一直没出房间,早饭都是让小丫头端进屋子里的。” 第17章 逼疯 卫渊点头:“先晾晾她们。” 这边卫渊二人往长平院去了,另一边丫头将跌坐在地上的卫桂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