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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明显颤了颤,耳边听到一声堪称愉悦的低吟,许宴觉得自己要疯了。 alpha进入求偶期后,没外在因素的作用下时,需要和omega结合才能缓解症状——这是小学生理课就学到知识,却从没有哪一本书教过,求偶期的alpha和alpha结合后,会怎么样。 许宴咬紧牙,边照顾安然的小兄弟,边在心里默念三字经,念完三字经后念佛经。 被伺候舒服了,安然攀上他的肩膀,抬起那双迷离的眼,在他的视线下,微微侧头吻了过来,“阿宴……” 轻轻两个字就让许宴绷紧的心弦彻底断裂,理智就像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 不行,他成不了佛了。 一把将安然按倒在病床上,粗重的呼吸,急速的心跳,两人浓郁的信息素,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空气让一切失控。 抬起安然的双腿时,许宴恢复一点理智。 他看看安然迷醉的表情,双手握得咯咯直响,忍到吐血才停下来。 安然只是因为被药物影响才会变成这样,清醒后会不会后悔?要做下去吗?能做下去吗? 许宴没有答案。 修长有力的手臂缠上他的肩膀,许宴被迫凑到安然的身前,两人额头相抵。 安然温热的手轻抚过他的侧脸,眼睛半眯,沙哑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进来。” 第27章 二十年来,许宴从不知道所谓求偶期原来是这么激烈和消耗体力的一件事。 虽然课本上总是提醒,求偶期来临前,要做好各项措施和准备,以防止没体力应对和处理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尤其是alpha,在求偶期中担当支配的角色,除了照顾自己以外还要全面接手照顾omega的各项事务。 可许宴是个假omega,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也许不可能有求偶期了,也对这方面的知识没兴趣,以至于现在要用到的时候只能一脸懵逼。 四个小时后第一轮过去,许宴的脑子清醒了些,看到安然身上的各种抓痕,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随手扯过裤子套上,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过来。 拧了毛巾轻轻擦去安然身上的各种体.液,虽然已经睡着了,可碰到伤口时,他会蹙眉,低声抽气,乖巧得惹人疼。 许宴第一次这么照顾人,擦个身都擦不好,动作笨拙却很认真,将安然擦干净后,自己却出了一身的汗。 怕安然出状况,他不敢离开太久,冲了个战斗澡就回了病房。 刚坐下,病房里的突然响起了橘子的声音。 “许宴……许宴,你还活着吗?活着请回答,活着请回答。” 许宴嘴角一抽,拿过放在床头的对讲机,“我当然还活着啊,不带这样诅咒人的!” 那边安静了片刻传来橘子的大叫,吓得他赶紧把音量调低,就怕吵醒安然。 “麻烦你声音轻点!” “你、你还活着啊。”橘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他怎么样了?” 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会哭的医生,虽然激烈了一点吧,毕竟只是求偶期,医生应该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才对,怎么比他这个新手还要慌。 果然太年轻,不靠谱。 许宴探了探安然的额头,体温偏高,但不至于烫手,身上的伤口有一些是之前受的,一些是被他抓的,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值得注意的事情。 “有点烧,身上有些轻伤,现在已经睡着了。” “睡、睡着了?”橘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他、他现在有、有毛吗?” “毛?”许宴头顶缓缓打出一串问号,这问题问得也很有水平啊喂! “对,毛。” 许宴的视线在安然光滑的皮肤上扫过,不自觉的在某个地方多停留了两秒。 毕竟是医生的问题,他觉得有必要认真回答,“有毛的,挺浓密。” 对讲机那边传来噼里啪啦地声响,片刻后传来橘子更加慌乱的声音,“大、大吗?” 这都什么问题?真的不是性.sao.扰吗?! 许宴犹豫了一下,想着安然的身体还得靠对方照料,老老实实的回答,“挺大,不过没我大。” “没、没你大?那是多大?” 真的要问得这么细吗? “就一般偏大啊。” 橘子急了,“一般偏大是多大?!” 许宴也急了,“一只手握得过来的大小,还能大成擎天柱啊!你这医生到底专不专业,不关心安然的伤,尽问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说完,许宴一把按掉。 见安然又开始不安地皱起眉,他重新躺下将人揽到怀里,不禁犯嘀咕,“就算是医生也不能问得这么详细。” 主控室里,橘子抹了把脸,眼底又涌起了希望,他激动地对阿布说:“殿下没有变回完全体,我们还有希望!” 阿布扫了眼对讲机。 不,你们刚才的对话可能存在一些本质上的问题。 “不过,许宴发现殿下的兽型,不知道他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万一他要是泄露出去……”橘子激动完又陷入了焦虑。 “比起这个,”阿布冷静地开口,“我们现在应该去给殿下他们弄点吃的,如果顺利的话,第二次情潮马上要来了。” 空气中的冷香渐渐浓郁,安然挣扎着睁开眼,看到许宴的时候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