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时楠:“回来之后也没说。” 韩珩抬眸看她:“看来是真的想起来。” 时楠:“……” 老天爷,她都干了什么?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不能继续装傻,只能诚恳的道歉:“那天晚上……对不起。” 韩珩没说话,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看的时楠心里发虚:“我当时脑子一抽,要不你就当是被猪啃了一下……” 话至此,她瞧着韩珩的脸色更沉了。 “所以你醉酒后亲了人,都是这么安慰别人?” “啊?”时楠猛摇头:“不是。” 她小声解释:“我没有醉酒亲人的毛病。” 至于为什么亲韩珩两次,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醉酒醒来,她只隐约记得自己干的那些蠢事。 就例如她说自己被安全带绑住了,再例如她亲了韩珩,而且还不止一次…… 韩珩忍着怒气将她抱上来,结果她直接将人压在了沙发上,跟啃猪蹄似的在人家脸上亲了好半天。 不过时楠仔细想想,又觉得不要对劲。 她这细胳膊细腿在韩珩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如果韩珩想反抗,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推开或者踹开。 而他好像没有这么做。 要是这么一算,责任好像也不全在她一人儿身上。 第71章 啃七十一口 想到这儿, 时楠不由生出几分底气,梗着脖子道:“当时你怎么不把我推开?” 韩珩偏头看她,眼神平淡。 蓦地, 对她说道:“过来。” 时楠立刻防备往后撤了撤:“做什么?” 韩珩没说话,勾了勾手指。 时楠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 见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撞着胆子朝他凑过去。 她刚一走进,对方倏然长臂一伸, 直接勾住了她的脖子, 往前一拉, 直接将时楠拉近了他的怀里。 于此同时, 时楠的腰间多了一只大手,将她死死箍住。 不等时楠反应过来,鼻尖环绕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味道她一点都不陌生, 刚才在他房间刚刚闻过,洗衣液的清香。 而这时, 她的思绪也跟了上来, 面上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喷上过来。 她惊诧的瞪大眼睛, 双手猛然抵在他胸前,脑袋用力朝后仰, 惊呼道:“你做什么!” 韩珩语气清冷,说道:“回答你的问题。” 时楠:“……” 韩珩看着她,嘴角上扬:“对这个答案,满意吗?” 时楠清楚的感觉到腰间的胳膊微微收拢,吓得不轻:“对……对不起,我错了!” “怪我怪我,这事儿全怪我, 是我耍流氓,是我趁人之危,我一定好好给你道歉,你能不能先松开!” 韩珩看着她她避之不及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默然着松开手。 没了束缚,时楠急忙后退,坐回到了旁边沙发上。 不等她喘匀气,平复好了心情,男人就坐直了身子,手指在那本英文版的《毒物分类》上敲了两下,道:“认真看,我每晚检查。” 说完,起身回了房间。 时楠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抿着唇,心道:刚才他们离得好近,近到韩珩稍一施力,两人就会亲上。 咳咳,时楠猛然甩了甩头,遏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人家韩珩只是用行动告诉自己,那晚他就是被自己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偷亲了。 他那么洁癖的一个人,被醉酒的自己强亲,肯定恶心死了,不然也不会生这么就的气了。 - 翌日,气温寒冷,天空中飘起了小雪。 时楠怀里抱着一个暖手宝,神情认真的低头看书。 虽然她早上一起来就没瞧见韩珩的人影儿,但还清晰的记得他昨晚说的要她翻译《毒物分类》,晚上检查的话。 蓦地,她的手机震了两下。 拿起一看,竟然是钱少宁发来的消息。 钱少宁:小时楠,在不在? 时楠:嗯 钱少宁:(吃牙咧嘴的大笑gif) 钱少宁:韩哥做科研回来了吗? 时楠:没有。 钱少宁:什么时候回来? 时楠:不知道。 钱少宁:那你问问呗,帮我打探一下消息。 时楠:? 时楠:拒绝。 时楠:有事直接找他。 钱少宁:你就当帮帮忙呗~ 时楠:我现在自身难保。 钱少宁:怎么了? 时楠:(摊手叹气gif) 时楠:(图片) 时楠:韩法医让我全部翻译一遍,他每天晚上检查。 钱少宁:我去,这么狠。 钱少宁:算了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还回去吧。 时楠:什么? 这次,钱少宁没有再回她消息,没多久,他本人就带着一股子寒气走进了科室内。 一进科室,就凑到了时楠身旁,瞧见她怀里的暖手宝,一把就抢了过来,双手揣进去,宛如一个老大爷看下象棋似的,朝她面前的书上瞧:“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时楠一脸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 钱少宁解释:“我的意思是问你为啥看一本英文书。” 他有看了看旁边的英语词典以及草稿纸上的单词记录。 “你也打算考博了?” 时楠将书合上,懒得与他聊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你来到底干什么?” 钱少宁的脸瞬间垮了几分,将暖手宝还给时楠,说道:“嗐,别提了,刚才半路上遇到你们室科长,我就顺嘴问了句韩哥什么时候回来,结果他说李院士的那个科研项目进展的差不多了,估计下周韩哥就要来上班了。” 说着,他将左手上的腕表摘下来,擦拭干净,规规整整的摆放在了韩珩的办公桌上,一边摆一边在嘴里嘟囔着:“唉,原以为可以多带几天呢。” 闻言,时楠歪着脑袋看向对面,问:“这就是你那天打赌赢过来的东西?” 钱少宁语气恹恹:“嗯。” “还挺好看的。” “那当然了,这块表我都盯很久了,好不容易才从我兄弟那骗来的。” 时楠不解:“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非要今天送过来,明天不是周六吗?” 钱少宁:“他那人典型的工作狂魔,根本没有周六周末,万一他过来没看到手表,那我不是死定了。” 时楠捂嘴偷笑:“你就这么怕韩法医?” 钱少宁嘁了一声,语气郑重道:“我这不是怕,这叫尊重。” 话毕,他的视线落在她面前书的封面上,挑了眉,冷哼一声:“就你,还好意思说我呢,苦哈哈的抱着这么一本厚书,又是做笔记,又是查词典的,不也是听从他的安排。” 时楠:“……” 钱少宁:“咱俩呀,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说完,他双手朝身后一背,宛如老头儿遛弯似的,悠哉悠哉的走了。 时楠目送他离开,回头看了眼面前的的书,哀叹了口气,确实没资格嘲笑他。 下午,时楠依旧还在抱着那本书埋头苦干。 临到下班前,何海云突然黑着脸走到她桌边,随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跟她说了一个令人诧异的消息。 昨天他们解剖的那个小孩的事情有后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