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到反派年少时在线阅读 - 第49页

第49页

    刘畅没办法,给苏漠然打了电话,把夏兵说的那些话又复述了一遍。

    上午九点,傅云川正躺在床上睡觉时,隐约觉得床前站着一个人,他费力的睁开眸看了看,那人脸有点模糊,五官像是打了马赛克。

    他问他是谁,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

    眼皮好似千金重,在重新阖眼前,他突然想到,这个人的脸和他梦境中那人……

    好像。

    苏漠然手放在傅云川额头上,guntang的触感传来,想也不想,他掀开被子,拦腰抱起他。

    快速走下楼。

    楼下佣人见状问:“你是?”

    “他同学。”苏漠然说,“我带他去医院。”

    佣人看着少爷烧红的脸点点头,“麻烦你了。”

    她抬脚要跟上去,苏漠然回头说:“你等着就行。”

    佣人犹豫地顿住步子,看着他们走远。

    车上,傅云川轻呓出声:“渴,好渴。”

    苏漠然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柔声安抚:“再等等,到了医院就好了。”

    他很少有如此焦灼的时刻,十七年来,这是第一次。

    司机在前面劝道:“少爷没事的,发烧这个不碍事,吃点药打个针就能好。”

    司机本意是安慰苏漠然。

    谁知——

    苏漠然冷着眸说:“认真开车。”

    “……”司机被怼,心理阴影面积几百平方,后半段再也不敢多言。

    到了医院,护士推来轮椅,示意把病患放轮椅上。

    此时傅云川烧的有些糊涂,掀开眼皮瞟了眼轮椅,说什么也不坐,吃力地说:“我、我自己走进去。”

    苏漠然按住他的肩膀,“做轮椅。”

    傅云川小的时候受过一次伤,坐了几个月的轮椅,对它的恐惧和排斥是无法用语言说明的。

    他情愿一点点挪进去,也不要坐。

    摇头说:“不……坐。”

    护士在一旁不停地推,“同学,看你的样子,体温应该很高,再耽搁下去,引起其他并发症就不好了,坐轮椅很快的。”

    傅云川牵强地勾了下唇,“我还是走着吧。”

    他一站起来,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情急下抓住了身侧的苏漠然。

    苏漠然抿唇凝视着他,二话不说,扯过他的胳膊,把人背上。

    傅云川情急中说:“放我下来。”

    苏漠然:“别动,再动把你扔轮椅上。”

    ☆、第27章

    检查的时候,苏漠然一直倚着墙低头看手机,旁边是来来往往的人,他好像独存于一处。

    检查结果出来,他被医生叫到诊室里,告知:傅云川嗓子发脓,扁桃体肿大,需要住院治疗。

    他蹙眉点头,拿着缴费的单子走出诊室。

    住院手续办得很快。

    半个小时后,傅云川躺在了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精神也比刚才好了些,至少脸色能见人了,不像之前纸一样的白。

    双唇上也有了些许的颜色,只是还有些干涸。

    他哑着声说:“你先回去吧,一会儿佣人会来。”

    苏漠然照旧倚靠着墙,头垂下半弯弧,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点点,也不知他在干什么。

    傅云川见他不说话,又说了一次:“你先回去吧。”

    他们这关系还没好到陪床的地步,让他在这儿总觉得有些别扭。

    苏漠然缓缓抬起头,把手机放口袋里,迈步走到病床前,看了眼点滴的流速,又看了看他手背,确定没有不妥后,弯腰坐下。

    傅云川:“……”

    合着刚才说了半天,人家根本没听。

    他刚要再说一次,苏漠然清冽的视线射过来,“嗓子不痛?”

    “……”

    “痛就闭嘴。”

    “……”

    行吧,不是没听到,是听烦了。

    傅云川抿抿唇,还真就乖乖听话闭上了嘴,其实他不听话也不行,嗓子是真的痛,说一句话都费力。

    火烧火燎的,让人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护士拿着体温表走进来,交代半个小时测量一次体温。

    这下苏漠然更不能走了,他晃悠着体温表,沉声说:“量体温。”

    傅云川:“可……”

    苏漠然:“半个小时一次。”

    傅云川:“……”

    护士许是怕他们忘了,给隔壁病室换液的时候,又进来提醒了一次:“现在需要量体温了。”

    苏漠然拿着体温计站起身,“抬起胳膊。”

    傅云川别扭地说:“给我,我自己可以。”

    苏漠然还没说话,站在门口的护士先开了口:“你自己没法弄,不方便,让你同学帮你吧。”

    傅云川没理护士,伸手说:“我自己可以。”

    苏漠然垂眸凝视着他,眼神里流淌着光,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别捏的小孩,量个体温还推三阻四的,他冷哼一声问:“都是男生,难道你还怕我看你不成。”

    傅云川抿抿唇,态度不变,手一直伸着。

    苏漠然挑眉问:“真的不用我帮你?”

    傅云川难得倔强地没有妥协,“嗯,我自己。”

    只要想到他要扒着他的病号服把体温计放到腋下去,他心就没有来的颤。

    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就是不太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