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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主的麻烦,都是从看了这块玉简开始。 素弦深吸了口气,眼眶微红,苦大仇深地盯着它。盯着盯着,瞟了慕南风一眼,又看回去。 他阖上眼,身体下意识抗拒着,颤抖着,神识探入了玉简。 他得……他得把炉鼎体质和奴契的事都了解了,才敢放慕南风醒来啊。奴契的事,师兄已告诉他了。可炉鼎体质,他非得重看一遍玉简不成。 玉简的前半部分,全是些不堪入目的rou.体交杂。文字记载虽轻描淡写,却依旧突破素弦的认知。什么三人行,什么盛宴……入眼皆是yin.言浪语。 素弦耳尖发红,无助地呜咽一声,神识抽离出来。 背后的炉鼎印兴奋起来,背上一片烧灼,痒意直达骨髓。素弦轻咳了两声,垂下头,不敢看见慕南风,神识再度探入了玉简。 片刻后,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手臂无力地下垂,捏着玉简的手泛了白,耳尖红得滴血。胸脯剧烈起伏着,像是正在剧烈挣扎。 他双腿轻颤着,往里缩了缩,洁白的小腿却从衣裳里滑出更多。 缩得越紧,越让人想把他捅开。 慕南风已坐回了床边,安静地看着他。若他在自己身体里,他的呼吸声定然粗重得让素弦害怕。 “师尊……”他抬起手,去碰素弦泛起红晕的脸,唇角压抑不住,“你在看什么?春.宫吗……”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先前还是想杀了他,这一次却是要让他为奴……其中差别,细品之下,倒也有个有趣的可能性。 师尊在他醒时不敢动作,等他没了意识,却在他旁边看春.宫。他入魔前,旁敲侧击了不少次,他这个师尊只是装傻,不愿往情.欲之上深想。如今没等他逼迫,师尊却自己拿起了春.宫图。 慕南风眸中温柔地映出素弦的影子,好似要透过身体的阻隔,将他拽入黑暗。 素弦身子一紧,猛然发出悲鸣。 “我可还没碰到你。”慕南风失笑,魂体在素弦颈上轻划了一下。 “不要——”素弦的反应激烈得超乎慕南风的想象。 他的双眼猛地睁开,身子颤抖着,早已哭红的眼角又被逼出泪来。 他双眼无神,指尖若有所感,抬起来,顺着衣裳的开缝朝上,点在自己颈上,与慕南风的指尖交叠。 好烫啊。是炉鼎印发作那种烫。 “炉鼎印吗……”他喃喃着,气性上头,哭着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慕南风听了他前半句话,本震惊着,听到后半句,却没忍住,笑了出来。 等他笑完,素弦已再次垂眸,继续读起了玉简。 看见什么紧要事了,这么急迫。 慕南风饶有兴趣地盯着素弦,眼中暗色渐浓。他指尖轻勾着,在素弦下巴搔了一下。 素弦喉头微动,难耐地呜咽一声。这次刺激小了许多,他还没清醒过来。 电光火石间,慕南风捕捉到了一抹红印。那花纹他在师尊身上见过的,本以为是虞溟没做完的小手段,可听师尊的意思,那玩意儿是个……炉鼎印? 炉鼎印是极yin.邪的法器,魔修们拿来控制炉鼎的。可若不是炉鼎体质,炉鼎印便无法种上。师尊身上有炉鼎印,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自明了。 慕南风盯着素弦,连呼吸都忘了。指尖在素弦的下巴上轻轻摩挲,而后穿透了散乱的衣衫,甩着手狠狠划下。 他想看。 只是轻碰了一下脖颈,便被刺激得哭出来。这一下要是划实在了,师尊怕不是能直接达到顶峰。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师尊那么香,那么诱人。为什么本性那么爱撒娇,却那么拒人千里。 在那强撑的霜雪气下,内里有多柔软多guntang……他想窥一窥。 素弦猛地睁开眼睛,身子瑟缩了一下。 慕南风的手直直落下,只划到了空气。 素弦喘着气,伸手拂去额角大滴的汗珠,紧紧抿着唇,眼中却闪着光。 他在玉简里找到了,之前漏下的信息。 “炉鼎认主,以交合为限。交合越多,炉鼎越离不开主人。” ——以交合为限制。 一晚上看了那么多超乎认知的词句,他终于明白了梅毓的那句“上床”。 是……是他理解错了。师兄也理解错了。他还没有认慕南风为主,一切都还有商榷的机会。 素弦平生从未如此紧张过,像是在与时间赛跑一般,翻身下了床,趿着鞋,御剑出了寝殿。他走得急,玉简随手丢在了床上,滚到慕南风眼前。 究竟看见什么了……慕南风看着玉简,轻轻俯身,神魂便融进了玉简内。 · 一刻钟后。清明峰。 素弦眼中的光消失了个彻底。又被梅毓强逼着灌了碗药,连泪都泛出来。 梅毓给他贴了消肿的药,无奈地叹了口气:“没认成主,你该早和我说。师兄不想逼你,可你自己逼自己。” 素弦微微侧着头,面上看不出表情。 “吞了旁人的精气,又没认主,等着炉鼎印把你吞噬吗……原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只是有些误会……如今看来,他若是不愿,你还得强压着他就范。还是说……你也不乐意?”梅毓轻笑着摇了摇头,按住他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是挺喜欢你那徒弟的吗,对他没有那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