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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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父神说过这样的话吗?”庚辰听了太一那话,反应不过来,于是歪着头,悄声去问手里的多宝。 “我也不知道啊。”多宝一脸懵逼,它茫然的摇了摇头。 “要不,你回去问问三位老爷,洪荒传闻,三位老爷是盘古父神的元神所化,他们说不定知道啊。”多宝凑到他耳边,出了个主意。 “有道理。”庚辰赞同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他就发愁道,“那现在怎么办啊?他救了我,我真要以身相许吗?” “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多宝抬起小爪子摇了摇,“我们什么都能给他,就是绝对不能卖身!东西没了可以在找,可自己要是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它顺着胳膊爬到庚辰肩膀上,贴近他耳朵,细细与他分说,“俗话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也就是说,我们做什么都不能卖身的!” “有道理。”庚辰越听越觉有理,连连点头。“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以身相许嘛,他又没说用什么‘身’来相许,我们可以这样……”,多宝叽叽咕咕的在他耳边说了一通。 庚辰面色变来变去,最后还是听从了多宝的建议,他提着手里的鹤一步步走到太一面前,欲言又止。 “你想好了吗?”太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想好了。”庚辰挪动了几下脚步,看起来有点不安。 “那你这是答应了吗?”太一听了这话,心跳加速,上前一步就要抓住他的手。 然而,庚辰却立刻把手里的白鹤举了起来,太一冲的太快,结果没刹住车,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里的白鹤。 太一抬头看去,庚辰笑着看着他,举起手里的鹤,道,“我想,以鹤相许,行不行啊?” “或者,以多宝相许也行啊。”庚辰也觉得有些尴尬,他见太一不说话,慌乱间竟然把多宝也从肩膀上抓了下来,递到他面前。“这也算是‘以身相许’吧。” 多宝一脸懵逼的在他手心里转了一圈,等它反应过来后,立刻就急了!暗中传音道。‘刚才我们商量的时候,没说要我以身相许啊!’ 庚辰此时被太一紧紧盯着,很是紧张,他根本没注意多宝说什么,而是忐忑的等着对方的回答。 太一定定看着他,良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罢了,以鹤相许,就以鹤相许吧。至于这只小鼠,我要它作甚?你留着吧。”太一把他张开的手掌合拢。 “道友你真是个好人。”庚辰一听,喜笑颜开,他忙把多宝拿回来捧到自己脸颊旁蹭了蹭,“多宝,你对这位道友没用,他不要你,我们又能继续在一起了。” “是啊是啊。”多宝也开心的回蹭了他几下。不过它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小声嘟囔道,“虽然能留在你身边,我很开心,不过这理由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呢?” “我对他没用,他不要我,那你呢?”多宝抬头看着庚辰问道。 “我当然要你啊,你可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庚辰伸手摸了摸它的绒毛,笑着回答道。 “这还差不多。”多宝听了这话,心情舒畅了。 “对了,这位道友,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庚辰安抚完多宝,再度回到了正题。 “在下,别号凌霄。”太一看着他眸光清澈,本想道出真名,不过,他看了一眼对方手心的多宝鼠,又想起了他们以前的事,心里转了一个弯后,这般报出了身份。 “凌霄,”庚辰歪着头想了想,“这个别号,好耳熟啊。我好像听过,可怎么想不起来呢?”他觉得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不由得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 “记不起,便记不起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籍籍无名一散修罢了。”太一捉住了他的手,为他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温和的对他道。 “道友不必妄自菲薄,我观道友刚才救我时的风姿,绝非一般人所有,假以时日,必能名震洪荒的!”庚辰听他这么说,也释然了,反过来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 “那就承你吉言了。”太一听他这真诚劝慰,心里柔软了许多,微微一笑。 他们两个说着话,结伴而行,很快回到了之前庚辰和多宝选定的落脚点。那里已经堆了一些树枝柴木,都是多宝找来的。 庚辰把多宝放到地上,然后蹲下来,开始收拾那两只白鹤,手段熟练的拔毛,生火,然后把白斩鹤们用木棍串起,架到火上烤,他一边忙着,一边跟一旁的太一说着话。 “凌霄,我烤鹤的手艺可是一级棒的,今天你有口福了。”庚辰翻动着串在架子上的两只鹤,下方的火堆中,橘红的火舌不时舔舐着鹤身,阵阵浓郁的rou香开始散发出来。 “就是今天出来的太仓促,没带什么调料。可能味道要差上一些,你多担待。” 说到这儿,他神情间有些遗憾。 “没放调料都这么香了,那要是放了,该有多香啊。”太一还没答话,一旁的多宝已经流着口水,两眼直冒星星的看着那架子上的烤鹤了。 “这有何难?”太一听了这话,笑了笑后,右手一翻,一道金红色流光过后,几个青色的小果子便出现在他手中。 他把果子递给了庚辰,道,“这果子可做调料,捏碎即可,我往日常用,你且试试看。” “好。”庚辰伸手接了过去,把那青色果子捏碎,将那汁水淋到了烤鹤上。 半个时辰后,阵阵浓郁的rou香散发出来。一龙一鼠,全都是一副陶醉的模样。 庚辰伸手撕了一只鹤腿递给太一,“凌霄,给!尝尝我的手艺!” 太一接了过去,递到嘴边,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然后咽了下去。 说起美食,身为妖族的东皇,太一什么没吃过,不过他就是觉得这一刻的鹤rou,是什么龙肝凤胆也比不了的美味。 庚辰一脸期待看着他问道,“好吃吗?” “好吃!”太一笑着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赞道。 “你喜欢就好。”庚辰见他认可,笑的很开心。 “师兄!师兄!我也要吃!”多宝看见太一吃的这么香,又看着架子上烤的金黄酥脆,还在流油的烤鹤,急得跳脚了,连声催促道。 “少不了你的。”庚辰撕了一块不小的rou,放到了多宝身前,后者立刻就埋头猛吃,脸颊上和胸前那白色的绒毛都沾上了油渍也不在意,一门心思的大快朵颐。 “你别光顾着我们了,你也吃啊。”太一见他一直给他们分,自己却不曾吃,不由得开口道。 “嗯。”庚辰也伸手拽了一只鹤腿,送到嘴边,吃了起来。 “你烤鹤的手艺真好,那你可还记得,是谁教你的吗?”太一看着他,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不记得了,好像是师父想吃rou,所以我就去抓鹤了,至于这烤鹤的手艺嘛,”庚辰咽下口中的rou,想了想后,说道。“可能是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吧。” “奥,原来是这样啊。”听他这回答,太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再次确定了一件事,庚辰的记忆中真的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事了,他们今生的过往在他脑海中,全都消失殆尽了。 “烤鹤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腻,要是这时候有些喝的就好了。”多宝突如其来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这有何难?”庚辰闻言,立刻右手一挥,一道浅蓝色流光过后,地上便出现了一套完整的茶具,下方还有木质的托盘,他倒了三杯茶,一杯递给太一,一杯放到了多宝跟前。 “茶能去腻,又可解渴,喝上一杯,岂不是一举两得?”庚辰拿起自己那一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满意的笑了笑。 太一接过他递来的茶杯,也轻抿了一口,但笑不语。 而多宝把头埋到茶杯里喝了一口,吧唧吧唧了几下嘴,道,“这茶水虽然清香,可却少了那么点快意,要是有酒就好了。”它不太满意这茶水,甚至提出了别的意见。 “可我没带酒啊。”庚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犹豫道。 “我带了。”太一笑了笑,右手一翻,一道金红色流光过后,一个白玉酒瓶便出现在他手中,再反手一挥,金红色的光华过后,地上便多了几个小巧的酒杯。 庚辰见此右手一挥,一道浅蓝色流光过后,地上的茶具就都消失不见了。 太一伸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庚辰,一杯自己端了起来,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这酒,不一般啊。”庚辰喝了以后,舔了舔嘴唇,把玩着手里小巧的酒杯,评价道,“它不像其他的酒那样辛辣,而是清冽甘甜,饮之,令人唇齿留香啊。不知此酒可有名字?”他问道。 “自然是有的。”太一笑着点了点头,与他细细介绍道,“此酒名唤‘桑落’,入口绵甜,香气幽远,其中加入许多天材地宝,耗时千年所制,功效非凡。平日喝上几杯,也有益于修炼。” “哦?那我今天真是沾了道友的光了。”庚辰听了这话,受宠若惊。 多宝一听,更是跃跃欲试,“师兄!也给我喝一口!给我喝一口!” 庚辰看了一眼太一,后者微微点头,他便伸手又倒了一杯放到多宝面前。这小家伙一头就扎了进去,喝一口酒,咬一口rou,吃吃喝喝,忙的不亦乐乎。 它一只鼠吃的不亦乐乎,庚辰和太一也推杯换盏,这酒味道清甜,很符合庚辰的口味,不知不觉的,他就喝多了,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太一见此忙阻止他再喝。 却不料,庚辰晕晕乎乎的,一把打开他的手,道,“我没醉!凌霄,我们再来!”说着,他又倒了一杯,自顾自的一饮而尽。 “你不能再喝了,这酒虽然味道清甜,度数不高,可是后劲儿很大,”太一伸手想要夺下他手里的酒杯,却不料他竟然躲开了,而且喝的高兴了,竟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太一不知他要干嘛,只得随他一同站起,只见庚辰摇摇晃晃走到一片草地前,蹲下后,伸手拔了好多的绿色长叶,伸手把它们缠在一起,做了一个草环,然后,戴到了太一头上。 “你这是?”太一摸了摸头上的草环,不解的看着他。 “我听说,头上戴绿,是吉利。呃,”庚辰打了个酒嗝,“凌霄,我给你戴绿啊。”他拍了拍太一的肩膀。 “你说什么?”太一皱了皱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给我头上戴绿?!” “是啊,我给你戴绿啊。”庚辰脸色泛红,眼神朦胧的看着他,笑嘻嘻的又编了一个草环,戴到他头上,这下子,是绿上加绿了。“再戴一个,更加吉利。” 出乎意料,这个举动却让太一瞬间平静下来。他开始意识到,这只小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不过对于这个论断的出处,太一还是很想知道的。 于是,他上前一步,双手并用抓住了庚辰的胳膊,欺身而上,轻轻问道,“是谁告诉你,头上戴绿是吉利的?” “多宝啊。”庚辰想也没想,伸手就指了指地上醉醺醺,却还在不停的吃喝的小仓鼠。 太一眯了眯眼,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某只‘不知死活’的仓鼠,心里盘算着怎么惩罚它。 “它还说了,不能给自己戴绿,要给别人戴,这样才吉利,凌霄,我给你戴绿,还一戴就是两个,你高不高兴啊。”庚辰这时候还不消停,笑嘻嘻的比划着又说了几句。 太一再度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地上的仓鼠,心里百转千回,他现在已经不想着如何惩罚它了,而是想着如何能悄无声息的人道毁灭它。 趴在地上吃的肚子滚瓜溜圆的某仓鼠,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冷颤,可它没太在意,抖了抖身上的毛,继续吃喝。‘可能是起风了吧。’它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