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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床本来就小,他身子稍微挪一下就可以碰到我,然后他就炸了。 “你没穿裤子!”苏泽惊得跳起来。 “你又没给我裤子穿。”我委屈地小声嘀咕。 他嘴里你了半天硬是没蹦出第二个字,最后还是翻了条新裤子给我穿,结果一夜无眠。 直到今天我才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好像,喜!欢!苏!泽!? 【作者有话说】:看到这的不评论一下下吗? 第57章 2000年11月19日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 自从意识到我好像喜欢苏泽,我一直在摸索中前进,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然而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一,假设我喜欢苏泽,求证方法:当面表白,判断依据:脸红心跳 那天是周末,天还没亮透我就被村上麦饼的吆喝声吵醒。也来不及洗脸,揉揉眼屎就跑巷口去了。 “麦饼,我要卖饼。”我喊了几声才把那人叫住。 “好勒,甜的还是咸的。” 我这人虽然嗜糖,麦饼却一向只吃咸的。 那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嘴里一直念个没完,“我这饼啊是祖传的手艺,外边吃不到的。” 他这话我倒是没想反驳,毕竟多年以后我的的确确没再找到过这个味。 “小朋友,你认不认识苏泽啊。”他把饼递给我。 “认识啊,我们还是邻居呢。” 那人大腿一拍,乐得合不拢嘴,“那太好了,”他说着已经拿出一大袋麦饼,却又收了回去。“那他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咸的啊。”管他喜欢甜的咸的,反正最后都是我的。 这种送人情的事我遇的多了也就不足为奇,想他苏家一年四季蔬果米面就断不了。要不是后来政府拆迁村子没了,就苏泽那知恩图报的品性,逢年过节肯定要带着他那千金老婆下乡发红包的。这些情分不是几个茶叶蛋,几条咸鱼,几块腊rou能算清的。用苏泽后来接受采访时说的一句话,是当年乡亲们的恩情成就了现在的苏泽。 老妈每说起他这句话,就抹泪骂我不争气,说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许给阿泽做媳妇儿,我做梦都能笑醒。 我就劝她呀,就算我是个女的,苏泽又怎么看得上我。 是啊,就算我是个女的,苏泽又怎么看得上我。想到这,老子心里就闷的喘不过气,恨不得把苏泽那袋麦饼捏个粉碎。但我还是不忍啊,大概是心疼这祖传的手艺。 其实不管苏泽后来怎么功成名就,现在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我很弱小很无助的信息。所以我对他真的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尤其是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张老旧的八仙桌前,一碗稀饭一碟咸菜,凄凉得就差来一首《酒干倘卖无》。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合上手里的书。 我把饼拿出来算是给他加餐,“咸的。” 他嗯了一声正要咬,却被我突如其来的表白硬生生打断,“苏泽,我喜欢你。” 如果我喜欢苏泽的判断依据是表白时脸红心跳,那现在的我肯定非常非常喜欢他。 然而让我惊讶的是他一点也不惊讶。苏泽盯着我表情依旧平淡如水。他把饼还给我,眼神分明在说,没必要这样。 他以为我在讨好他。也是,像我这种不正经的性格,为了吃的确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接过饼狠狠咬了一口。 苏泽翻开书又继续解他的数学题,一袋麦饼都快被我吃完了也没见他动过笔。 “这道题很难吗?”我问他。 “嗯,很难。”他点头。 其实到这就已经没有再证明下去的必要,我喜欢苏泽,那种卑微的喜欢第一次让我如此庆幸自己是个男人,做不了情侣,好歹还能和他称兄道弟。 二,假设我喜欢苏泽,求证方法:肢体接触,判断依据:上下其手 当然这个求证方法完全是我硬加的,也许那次春游过后我就一直极度渴望着他的身体。 那天又是在厕所,体育课日常尿遁的我在门口撞见苏泽。我把他拽进隔间,嘘他。 “干嘛。”他下意识挣脱我。 不等我解释,隔间外就传来桃花顺和蝴蝶结的争吵声,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打情骂俏。刚在走廊上就看见这两人拉扯不清,没想到真闹到厕所里来了。 “陈思思,我陶华顺今天在这里告诉你,我喜欢你,我TMD就是喜欢你。”和桃花顺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表白气势比起来,我实在太逊。 小姑娘的话里明显带着哭腔,“我喜欢苏泽,我只喜欢苏泽!” 这些小屁孩,连字都认不全的年纪,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完全就是扯淡。突然能理解苏泽为什么会对我的表白无动于衷了。 我手上还扯着苏泽的校服,他低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可能是蝴蝶结那楚楚动人的表白触动了他,我居然发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 后来蝴蝶结突然莫名其妙尖叫了一声,哭得连话都说不下去,“为什么,为什么是男厕所啊。” 这两人恐怕在外面做些羞羞的事,我好奇心大起决定开条缝看看。结果手被苏泽一把抓住,我怒瞪他,却发现他不仅是耳尖,整个耳朵都红的可爱。 “思思。”桃花顺喊了一声追出厕所。 这场好戏我听的意犹未尽,苏泽害羞的表情又让我觉得可笑,“干嘛,你发sa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