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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怀风从萧延礼身上下来,整了整衣服,没事,衣服都没脱呢,你能看到个啥? 萧延礼坐直了身体,揉了揉眉心,开口:老四,你将门关上。 萧四郎依言关上门,转过身见两人分开了,松了口气。 任怀风坐在书案的一角,随意把玩着萧延礼的玉笔架,他突然想起什么来,拿着玉笔架问萧延礼:诶,这玩意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是我送你的那个吧。 萧延礼点点头,是。 任怀风显得有些高兴,原来你没扔啊,我以为我送你的那些东西你都扔了呢。 如此名贵的东西,扔了可惜。萧延礼淡淡说了一句,便看向萧四郎,你过来有什么事? 萧四郎整理了下思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二哥,我得到暗探的密报,沈淳在往京城调兵。 萧延礼神色顿时凝重了几分,看来贼心不死,有场硬仗要打,这个年注定不好过了。 任怀风若有所思。 萧四郎道:我觉得诱饵计划势在必行,只是母亲这边却有些为难,我想与二哥商量商量,看如何劝说母亲。 萧延礼摇了摇头,我也不赞成你的想法。 为何?萧四郎不解。 在他看来,二哥萧延礼应该是与他站在一起的,家国天下,男儿志在于此,更何况是萧家男儿? 但是萧四郎看了一眼任怀风,忽然就没那么确信了。 萧延礼道:你还有二哥,你去作甚? 萧四郎没听懂,二哥,你的意思是 任怀风把玩物件的手顿了顿,到底没说什么。 中午的时候,猪毛真的听任怀风的话,将他平时常用的东西打包了两箱,堂而皇之地送到萧家来了。 任怀风指挥他往萧延礼的房间里搬,萧延礼也没说什么。 要不,我把猪毛也调过来伺候?任怀风跟萧延礼提建议,你看哈,伺候你的都是一溜水儿的黄花大闺女,我觉咱俩以后的夫夫生活不太合适,所以干脆让猪毛跟着我们,你觉得怎么样? 萧延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问:秋禾哪里得罪你了? 任怀风道:她没得罪我,我也没有看她不顺眼,我就是觉得吧,以后咱俩睡觉的时候,总不能让一个大姑娘来伺候吧,而且我也不习惯女孩子伺候人 最后一句是小声嘟囔的,但萧延礼还是听见了,轻笑一声:你不习惯女孩子伺候人? 任怀风听这话音,就恼了:别提那一茬行吗?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而且,我现在只对你感兴趣,二爷,要不咱俩白日宣yin来一炮? 萧延礼没理任怀风,任怀风便当他默认了,吩咐猪毛就跟在宣宁侯府了。 但到底也没把秋禾给辞了,甚至连动都没敢动一下,他怂啊! 临到晚上,任怀风十分自觉地往萧延礼房间里钻,猪毛吓呆了。 三爷,你跟宣宁侯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说着还比了一个手势。 任怀风笑道:昨晚上啊。 猪毛还是觉得惊诧,宣宁侯他他答应跟你好了? 任怀风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道:反正我今晚得把他睡了。 猪毛哇了一声,竖起大拇指,三爷,有志向! 任怀风不管他作怪的样子,美色当前,近在咫尺,还能坐怀不乱?他又不是柳下惠! 萧延礼在书房里写折子,冬日冷,房间里放了炭盆,映着暖烘烘的。 倒教任怀风觉得自己穿得多了,他走近了些,萧延礼忽然放下了笔,合上了折子。 这就写完了?任怀风眨了眨眼睛。 萧延礼将折子放好,站起身,明日是大朝会,你去吗? 按理说大朝会任怀风身为奉安伯世子是要去的,不过任怀风不想站在那里打瞌睡,每回就偷懒不去。 但现在萧延礼问他去不去,他就点了点头:去啊。 萧延礼嗯了一声,转头往里间去了。 萧延礼大多数时候是宿在书房的,卧室不常去,特别是沈氏进门之后,他便再没有回去睡过。 任怀风跟在他屁股后面,偷偷瞧着萧延礼的背影。 萧延礼的身形是极好的,挺括,结实,线条优美。 任怀风觉得自己的目光猥琐又灼热,恨不得扑上去将萧延礼吃了。 突然萧延礼站定了,任怀风差点儿撞上去,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萧延礼微微挑眉,你干嘛? 不干嘛。 任怀风也不知道说啥,萧延礼坐到床边,看着他:你之前作的那几句诗词还算有可取之处。 任怀风没想到萧延礼突然提起这个,那些诗词,不过是他从别的地方背下来的,除了最后一句,春风十里不如你,但求一睡萧延礼,未免也太打油诗了。 但萧延礼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任怀风狐疑地看着萧延礼,萧延礼的眼里仿佛带着笑意,又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很专注很诚挚的样子。 任怀风不敢多想,二爷,你这样看着我,我我受不了的。 下意识走近了些,两人的姿态是萧延礼坐着,任怀风站着。 但任怀风仍然觉得萧延礼是居高临下的,萧延礼的目光从任怀风的脸上,往下移,划过胸口,腹部,再往下。 任怀风受不住了,扑上去,惯性使二人倒在了床上。 任怀风撑着双臂,将萧延礼压在身下,他的气息变得紊乱,他问萧延礼:二爷,你想试试跟男人上床是什么感觉吗? 萧延礼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任怀风继续道:我保证我会带给你无与伦比的快乐,是你前三十年从未体验过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萧延礼伸手扣住任怀风的脑袋,废什么话。 任怀风笑了笑,我知道二爷不会甘于人下,不如就请二爷,干死我吧! * 大朝会,半夜天未亮就要出门。 任怀风窝在被窝里,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被萧延礼叫醒了。 这么早,起什么床?任怀风没好气地说。 萧延礼正在穿衣,没让下人进来伺候,两人这番模样,实在不能让外人看到。 疼任怀风不想动。 萧延礼问:哪儿疼? 浑身上下都疼,二爷忒带劲了,要不是我平时还锻炼身体,恐怕扛不住。 任怀风伸手勾住萧延礼的脖颈,萧延礼不得不弯腰靠近任怀风。 任怀风不由分说便含住了萧延礼的唇,温和地接了会儿吻,两人分开,任怀风说:二爷,再来一次起床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