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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疯子,也是被你逼疯的!泾阳王眼底墨云翻滚,冰冷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今日,不管如何,本王一定要得到你! 话未落,泾阳王低头咬住她的唇,云霁侧脸避开,剧烈挣扎,但她此时被冻结了真元,又如何能挣开一个后天后期修者的禁锢? 云霁没能挣开,男人在她脸上啃噬,又狠又重,这一瞬,母亲的遭遇在脑海中浮现,她整个人颤抖起来,她咬着牙道:你再不停下,我就杀了你! 男人动作一顿,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薄唇勾起一抹邪笑:像杀了那废物一样,先捏碎他的心脏,再砍了他的头?放心,本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说罢,猛地撕开她的衣物,刺啦一声,衣物被撕裂,露出白色中衣,也露出了精致的锁骨,锁骨如两弯新月,散发着滢滢的光,男人瞬间呼吸急促,低头咬上去。 这一瞬,绝望从心底漫起,杀意同时直冲头顶,既然如何都避不开月阴之女命运,那便拼了! 她想过了,她现在唯一能动用的力量便是祖窍中的新月,然则她并不知道如何动用这份力量,但想来她若是就此毁了祖窍,那弯新月必然随之毁灭,其毁灭的那一瞬必然爆发强大的力量,毁灭周身这一切! 调动体内仅存的未能被禁锢的月华之力,骤然冲击祖窍! 嗡的一声,祖窍震动,藏身之中的雪狐和豹子都被惊动,齐声大喊:主人(女人)你要干什么? 我若死了,你们就赶紧去找一个新的宿主。云霁淡漠地回了一句,祖窍震动更加剧烈。 咬住锁骨的前一刹那,泾阳王忽然心头一凛,上身立时后倾,五指成爪,抓向她的纤脖 叩见陛下!宫女的声音骤然响起,透着一丝紧张和急切。 泾阳王可是在里面? 回陛下,泾阳王确实在屋中,奴婢这就请泾阳王出来迎驾 不用,朕自己进去就好。 陛下,还请您稍等,王爷和王妃已经就寝 滚开!陛下岂是你一个小小宫女所能拦阻的? 宫女被呵斥推开,紧接着,哐的一声,殿门也被撞开,一阵凉风灌入,伴随着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 泾阳王目光一凛,撤回了抓向云霁纤颈的手,云霁却无法稳住震动的祖窍,她张口喷出一口血。 下一瞬,嘭地一声,房门被撞开,呼呼冷风灌入,当先一男人头戴金冠,身着金色皇袍。 皇兄闯入十三的寝殿,可有何说法?泾阳王侧身挡住口角溢血云霁,冷目射向来人。 来人正是景云国皇帝景洐,他的目光凝在那转身整衣的曼妙身影上,骤然被质问,他颇有些恼羞成怒,斥道:如今二弟被杀,凶手至今未找到,你却温香软玉在怀,有你这般做弟弟的吗? 第325章对峙 皇兄这是在责问我吗?泾阳王挑眉,松开云霁,轻笑一声,这是皇兄的皇宫,二哥也是在皇宫被杀,你要问责自去问责你的皇宫护卫,何必打扰本王与王妃的温存? 王妃?景洐冷笑,朕若没记错,朕还未给你赐婚,你哪来的王妃? 泾阳王双眼骤然一眯,身体一晃,瞬间欺近景洐,惊得景洐倒退,四周常侍惊呼:护驾! 一道黑影瞬间闪至景洐身前,铮的一声,银光亮起,长剑寒气凛然,挡在泾阳王的身前。 这黑影之前站在人群后,谁也没有注意,而今骤然冒出,一身寒气似凝固了四周的空气,也成功地拦截住了泾阳王。 云霁立时侧身回头,瞳孔中映入那张熟悉而冷峻的脸庞,凤眸倏地睁大,脸上血色瞬间褪下,衬得嘴角的溢血分外艳丽。 恰此时,脱离危险的景洐躲在龙祁身后,冲泾阳王怒声呵斥:景岳你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泾阳王顿住身形,目光从龙祁手中长剑上跃过,落在景洐脸上,嗤笑一声,皇兄莫要惊慌,弟弟不过是想凑近些,好跟皇兄说两句话,不想吓得皇兄如此惊乱,还引得龙焱国的九皇子出手拦截,若传了出去,可真是沦为他国笑柄了。 我会对此事守口如瓶。龙祁声音淡漠,一双眼眸沉静如暗夜,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没往旁处看一眼。 云霁自然也不在他的眼底。 云霁心底苦笑,她还在妄想什么,不是一早就看透了吗?说起来,她还得感谢他与景云国皇帝在紧要关头出现,避免了她与泾阳王两败俱伤的结局。 她拢住被撕裂的外袍,擦掉嘴角的溢血,谁也没有看,转身朝床榻走去。她现在,只想避在床帐中,尽快冲破泾阳王留在她体内禁锢她真元的阴寒之力。 皇兄闯入本王的寝殿是来质问于本王,那么,九皇子殿下又为何闯入这里?泾阳王双眼危险地眯起,死死盯住他。 龙祁并未回应,反倒是他身后的景云国皇帝景洐道:是朕请九皇子帮忙查找谋害鲁成王的凶手。 鲁成王死了,死在这景云国的皇宫里,皇兄却请别国皇子帮忙缉凶,皇兄的想法还真是奇特。泾阳王面露讥笑。 景洐脸色发青,压下心头的怒火道:九皇子对皇宫不熟,这才来请你出手。朕只问你,鲁成王之事,你是管还是不管? 泾阳王双眼微眯,盯住景洐轻笑一声:管也无妨,本王只怕本王一离开寝殿,就有别的什么人随意闯进来,毁了本王王妃的声誉。不过,也无妨,大不了事后本王将所有知情的人都杀了。 此言一落,威压散出,满殿肃杀,噗通一片跪地声,眨眼间,除了景洐龙祁外,泾阳王身前再无一个站立之人。 便是景洐,都有一瞬惊乱,急忙调动体内所有真元才抵住了泾阳王释放的威压,他的脸色青白交加,怒声斥道:景岳,你别忘了,这是皇宫,不是你的泾阳王府! 那又如何?泾阳王目光从龙祁身上收回,漫不经心地扫向景洐,忘了告诉你,上次本王与国师的比斗,是本王赢了,而不是平手。 哐当!景洐撞到身后的房门,大睁的眼睛里一片惊慌,喃喃自语:不,这不可能,你不可能越阶战胜先天修者。除非除非你晋升至先天了! 猜测到这个可能,景洐双腿一软,跌坐于地,眼底满是绝望和恐惧。 望见景洐这副模样,泾阳王讶然挑眉:皇兄何必如此慌张,本王若是对你的位置感兴趣,如何还能容皇兄在那个位置上坐到如今?当然,你能不能继续坐下去,就得看你如何做了。 朕,朕对上他蕴含深意的眼神,景洐身体颤抖,两次张口都不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泾阳王却不再看他,目光转向眼前这至始至终都一脸淡漠的男子,道:想必,九皇子对刚刚看到之事也会守口如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