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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这样对我,不怕我告诉妈?贾文秀心里紧绷,眼睛貌似死死地盯着她,其实是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茶杯。 田桑桑悠悠一笑:到时候我就说,我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在培养你,妈能拿我怎么样?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我,我不介意再让她多点不喜欢。 嫂子你很有自知之明。贾文秀用手挥开帘子,施施然往外走,尽量不让田桑桑发现异常。等到了外边,她的脸终于冷下来。 她重新拿起帕子,不甘心地向后回头,跺跺脚,又只能无奈地擦东西。 不过擦了一分钟,贾文秀却是再也忍不住,她的心思全被那隔着的帘子给牵住了。此刻她恨不得帘子是透明的!她就想不明白,刚想把茶端出去,田桑桑就进来了。怎么那么巧呢?弄得她是想看也看不了。 那黑市弄来的药一小包就要5块钱,很贵的! 哎呀。里头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嫂子你怎么了?!难道药效发作了! 贾文秀暗喜,握紧帕子,连忙冲了进去! 进去后的她,并没有看到田桑桑面色潮红脱衣服。 茶杯被田桑桑拿在手里,桌上的大杯里花茶还在,容器里没有被倒掉的花茶,排除她会新泡茶。因为为了预防,她之前就把暖水壶里的水都弄没了,她不可能有水重新泡。再说一分钟要泡茶,不会像现在这么淡然。 刚才喝了一杯,这杯刚倒的,有点烫。田桑桑抬头解释:我太渴了,差点被烫到舌头。说完,微微晃了下手里的茶杯,慢慢地将茶抿尽。 贾文秀如释重负,退出阁间。田桑桑放下茶杯,后脚就跟着出去。 这会儿没有客人,只有他们两人。 田桑桑站在柜台后拿起账本,悠闲又认真地翻着。贾文秀擦着东西,实则在注意她的神态。可是,越等越心凉!正当她焦急间,从门外进来了两人。贾文秀擦东西的手僵住,再看向田桑桑,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mama!孟书言一蹦一跳地。 田桑桑摸摸他的脑袋,对江景怀微笑:你们来了啊。 江景怀稍稍扬了下手里的袋子,眉眼温和。 她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带他俩进了阁间。 贾文秀俏丽的脸倏地发白,心惊胆战地跟着他们。那茶还放在桌子上。 不行,她得赶紧找个机会倒掉! 文秀。田桑桑柔柔地喊了声,弯起眼睛:帮你哥倒杯茶吧。她说着,把手里的袋子放柜子上,又招呼孟书言,来言言,柜子里有糖果,给你! 是装在盒子里的QQ糖,拿起一颗塞他嘴里,江景怀发现不了。吃完QQ糖,孟书言到沙发上坐好。这个小阁间很精致,有沙发,有茶几,只差电视了。 贾文秀面对江景怀,一时有些心慌。茶快凉了,我重新去泡。她去拿暖水壶,结果里边没水。 江景怀拧了拧眉,这茶是热的。他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就要抿一口。 田桑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贾文秀也是如此,她慌道:哥! 怎么?茶水微微荡漾,江景怀到底是没抿,深黑的眼眸平淡地望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贾文秀心跳如雷,她口气干燥:哥你不是最讨厌喝花茶,喜欢喝普洱吗?要是让她哥知道,一切都完了!为什么田桑桑现在还没事! 口味变了。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严厉:别再叫我哥。 爸爸,我也想喝茶。孟书言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就要自己动手倒一杯。那张开的玫瑰花瓣鲜艳夺目,看得他眼睛都亮了。 田桑桑心弦骤然一紧,张了张嘴,好在江景怀伸手制止了儿子的动作,别喝。 他慢悠悠地抬起眼眸,凉薄的语气:这茶谁泡的? 田桑桑恰到好处地道:文秀泡的呀。 贾文秀的全身顿时处于高度绷紧的状态,怨毒地看了一眼田桑桑,又害怕地瞧着坐在沙发上深沉的男人。 言言你先到外面玩。江景怀对孟书言嘱咐。 孟书言也是感到了不寻常,他只能乖乖地出去。 正在这时,阁间的窗户边飞来了一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江景怀拿起一个空杯,空杯在他手里被后掷,小鸟发出一声惨叫,要倒不倒的模样。他起身将小鸟捉在手里,把它的头按在茶杯里。 小鸟喝了一点茶水,忽然痛苦地动了动,不过几下便咽了气。 这田桑桑愕然地睁大眼睛。 江景怀瞟她:文秀?你泡的茶? 贾文秀心虚,双腿发软,根本说不出话来。 下毒药?你就是这样报答妈对你的信任?回去收拾东西他冷漠地吐出三个字:然后滚。 贾文秀瘫软在地上,田桑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mama,有客人来了。孟书言在外头脆生生地喊。 田桑桑掀了帘子出去,江景怀也跟着出去。 瘫在地上的贾文秀浑身冒冷汗,她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我明明下的是c药的。江景怀正好听到她的话,眼底缓缓划过一道异色。 贾文秀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她知道她又被田桑桑反算计了,而她哥是不会让她在留在江家的。她哥决定的事情,她妈也改变不了。 自觉收拾好东西,她没有立刻走。 所以田桑桑中午回去见到贾文秀,还挺意外。贾文秀或许想求叶玢怡。 平静地吃了一顿饭,令田桑桑更加意外的是,贾文秀就跟没发生事情一样。她没有对叶玢怡坦白,也没有求情,总之乖巧地回答叶玢怡问的问题。 吃过饭后,叶玢怡和江父上了楼回房间,孟书言赖着要和江景怀午睡,江景怀只能陪他。 贾文秀静静地提着行李下楼,田桑桑正要上楼,她定定地叫住她:我有疑问。 396 爱是缠绵到底 田桑桑感慨于她有自知之明,不吵到众人灰溜溜地走。但是听到她的话,她冷淡地蹙了蹙秀眉:这世上谁没疑问? 我是对你的疑问。贾文秀不甘地咬牙: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没事?你是怎么换掉我的药?!她的声音有些失控。 怕吵醒楼上的人,田桑桑轻蔑地笑了笑,出去说吧,我给你个说法。她和贾文秀之间,也该到今天为止了。 贾文秀跟着她走出门,两人站在前院里。 田桑桑淡然道:你别管我是怎么没事,怎么换的药,反正我早就知道了你图谋不轨,也不可能会让你得逞。不然,我怎么会那么爽快地让你到我的店里工作? 原来你早知道!贾文秀瞪大双眼,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卑鄙小人!用这样阴险的方法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