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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你,砸你,砸你了哦。扬着手里的雪球,笑眯眯地说着,却迟迟没有落下。忽的,孟书言抬眸看她,扑到她怀里笑成一团,软软地说:mama你没砸我哦。 小坏蛋。田桑桑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哪里舍得砸哦。 猛地,背上遭到轻轻一击,被雪球砸中。 正在和儿子玩耍,丫的,哪个混蛋敢来打扰她! 田桑桑不干了,站了起来一只手叉在腰上,美眸狠狠地看向来人。 那人站在不远处,双手闲闲地抱胸,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啊她愣住。 莫名想到一句歌词望进一双深邃眼瞳,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雨丝微凉,风吹过暗香朦胧。一时心头悸动,似你温柔剑锋,过处翩若惊鸿。 她眼眶一热,瞪圆眼睛,朝他吼道:江景怀我忍你很久了!说着,蹲下身做了个雪球,朝他砸去。他轻而易举地就躲过了,冲她慵懒一笑。 田桑桑不服输,继续扔雪球,口中碎碎念:我告诉你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别让我抓着你,不然我要在上面,让你缴械投降! 负气般,扔了一个又一个,可惜没一个砸中目标。 351 一手掌握的地方 这样下去怎么抱得美男归? 田桑桑干脆提起自己长长的白色羽绒服衣摆,向他跑了过去。她跑他也跑,仿佛怎么追都追不上。两人跑出了院子,院子外是茫茫的雪地。跑得全身都热了,浑身暖了起来,她半跪在地上,香汗淋漓。 视线中出现了一双军靴,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他调侃的声音自上而下:娇气鬼,桑宝。才这么些就跑不动了? 抬起自己的手,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又拉了起来。 她顺势倒在他怀里,故意紧紧地抱着他,精致的小脸埋在他怀里。 矜持点桑宝,大家都在院子里看着。江景怀冷峻的脸上挂着浅浅的无奈。在这样下去他冷酷的形象要毁了。 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松手,闷闷地道:看吧看吧,我就是要当众秀恩爱。 他低叹,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把手放开。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放手。 我什么时候没原谅过你?抱着她娇软的身体,他怅然叹息:我每次到最后还不是像个伟大的父亲把你原谅。 田桑桑笑了,从他怀中抬起头,捶他一下,轻嗔:你怎么这么搞笑呢你。你干脆改行说相声得了。 江景怀不为所动,缓缓地挑起一边眉:我方才听见你说什么要在上面? 我忍你很久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说到这个田桑桑就来气,一只手叉在腰上:今晚你给我乖乖受着!让他装深沉,天天装深沉,还敢冷战! 不行。他重重道:有我在,这辈子你只能在下面。 一句话宣誓了主导权。 他又拉了拉她的小手,走,回去吧。把你冷到了。 我走不动。田桑桑像个木头杵在原地,脚好像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已经深深扎根了,眼睛湿漉漉的。 江景怀哪里看不出她的小把戏:我背你。 爬到他背上,偷偷翘了翘嘴角。望着四野苍茫,田桑桑不由得感慨,我忽然体会到了一种诗和远方的感觉。 他微微低着头,认真的模样:怎么说? 就是那句被人用烂了的话。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她唉了声:可现实往往是,生活不止眼前的极品,还有远方的极品。 你上次是外国理论,这次又是诗和远方。跟谁学的,嗯? 哦,一不小心要露陷。田桑桑凝眸道:我自学的,我可是个心怀天下,胸怀宇宙的人。 我很好奇。江景怀薄唇微弯:你那能被我一手掌握的地方,是怎么怀着宇宙? 这流氓!田桑桑的脸颊烧了起来,飞快用手捂住他的嘴。捂了一会儿,她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若有所思: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执行任务的时候。 他没做声。 算了,我就知道你又是不可说,机密嘛。 他突然开口:是有些,但都是不知名的角落;有时候是名胜,可也没时间欣赏。 比如那次庐山吗?她趴在他的肩上,看他的侧脸。 他轻轻嗯了声。 田桑桑还想说什么,又想到庐山也不是很愉快的经历,索性也不提了,免得破坏了气氛。可她又想到那被塞到她背包里的东西,她也还没来得及看。 ** 田桑桑正在布置饭菜,冷不丁听到沉重的脚步声。 江景怀踏着风雪回来,高大挺拔的身躯拢在军绿色的大衣里,映着那飘扬的雪花,倒显得萧条了。 很少见到他这样子,跟上次他听到爷爷的去世一样。 还是那张英俊的脸,却显得淡漠与清冷。 回来了。田桑桑迎了上去,自然又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瞄着他的侧脸,犹豫着要不要问事情。 桑桑。他却是先叫住她,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嗯?她顺势做侧耳聆听状。 江景怀淡淡道:这几天收拾收拾东西,我接到了一个调任。三天后你和言言同我一块去京城。 你要调到京城去工作了?田桑桑蓦地就想起了之前她接到的那通京城来电,难不成是他家里人把他调到那边去的? 我妈她病发了,她希望我能回去。江景怀道:顺便我带你见见我的家人,也让言言能认祖归宗。以后他会在京城接受教育。 原来是这样,田桑桑听着,乖巧地点了点头:伯你mama她病发了,严重吗?一时改不了口,她说得有些别扭,不过终究还是关心婆婆的病情。 她心脏有病,老毛病了,只要不轻易发怒,就都好好的。江景怀执起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不是很严重。 田桑桑默默把这条重要信息记在心里,婆婆有心脏病,不能惹她动怒。心脏病啊,很严重啊。回头去寻寻心脏病病人要注意的其他事项,也省得到时候跟个傻子一样,要尽量做个贴心的贤妻良母。 长辈们都喜欢懂事的,这点田桑桑清楚。尤其是对方还是江景怀的父母,她不敢马虎对待。她想要取得他们的认可,毕竟她和江景怀可是领了证的,要一起的日子还很长。 但是,一想到成家了,时时都有拘束,她这心里总归惆怅。她生怕生活把她逼成她不想要的样子。 田桑桑坐在椅子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江景怀见她眉尖蹙起,桑宝? 她若有所思:你家人知道咱们这种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吗?这种事说起来不光彩,尤其是原主以前还这个锅难道她要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