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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陈英和陈铭不在家,田桑桑把房子后的小院收拾了一番。陈英把一小块地方拿来种菜,其他的地方空着,足够田桑桑施展拳脚了。 田桑桑先是把玫瑰花和百合花、菊花拿了出来,挖了一些空间的土,与院子里的土混合在一起。空间使用手册里有记载,如果将土带出空间外,这只是正常的土,必须浇灌以空间里的灵泉才能有促进作用。所以说,灵泉和土壤缺一不可。鼓捣好花后,她又种了些白菜、青菜、丝瓜、红薯等东西,还有葡萄,她也给种了。暂时只能先鼓捣这些了,等日后有了自己的房子,再好好收拾吧。 120 唱片 下班时,陈英回来,稀奇地说道:桑桑,那个赵纯又给你寄东西了。 说着,把手里的包裹给她。 顺便瞪大了一双眼睛,眼睛带了点敌意。 哦,麻烦你了呀。田桑桑接过东西,用手摸出了形状,圆形的,像是光碟。应该是赵纯弄好了那个乐曲。 陈英忍不住问出声:你和他啥关系啊?他咋老是给你寄东西? 这语气真是火药味十足。 田桑桑郁闷道:我们属于正常的朋友往来,赵纯是言言他苏苏嘛。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陈英为何总对这耿耿于怀? 算啦。陈英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儿,落寞地叹了口气,你爱咋地咋地,反正叶江是不会回来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没立场管田桑桑的事情,也没立场反对她交男性朋友,但她就是为叶江叫屈。可再想想,叶江这么多年或许已经结婚了,那样田桑桑也挺可怜的,言言更可怜了 英子啊???田桑桑弯弯嘴角,笑着说道:天怪热的,谢谢你帮我把东西拿回来。喝碗西瓜汁润润嗓子吧。 陈英的注意力立马被鲜红的西瓜汁吸引住了,咦,你怎么弄成汁的?咋还跟汽水一样神奇! 长这么大,她就没见过西瓜汁这种东西! 只要想弄,没有弄不成的。田桑桑笑得朦胧和玄乎,故意不说明白。 哼。陈英细细地哼了声,怪异地打量了她几眼。田桑桑是真的变了,笑容都那么神秘了。她拿起西瓜汁,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凉凉的感觉涌遍全身,整个口腔充满了西瓜清甜的味道。 陈铭回来时,正好看到陈英手里的红色汁液,贼稀罕了,一直盯着猛瞧,这是啥东西,咋还是红色的?可看着又不像是汽水。 田桑桑好笑地道:陈铭,你回来啦。我自己弄的西瓜汁,要不喝一碗,消消暑? 那我喝了。陈铭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大碗,一口饮了半碗,顿时眼露亮光,好喝!太好喝了!桑桑你真厉害!这味道,比起汽水也不逊色! 只有回到家里,或者在田桑桑陈英等人面前,陈铭才会卸下颓废,恢复以前的模样。 喝了一口后,他又觉得喝得太快了,去拿了点水来,纳罕地往里倒了倒。 田桑桑: 西瓜的精华浓度兑了水,总会减少很多。如果陈铭是商家,那绝对是偷工减料的jian商。 孟书言: 陈英: 田桑桑将包装打开,里头确实是一张光碟。 光碟啊,得用留声机才能播放。 可是没有留声机,不知道用现代的DVD行不行? 桑桑。忽的,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徐老师。田桑桑下意识把手里的光碟放边上,笑盈盈地看着他。炎热的夏天里,他总是不急不躁,和和气气,好像一看到他,心情就会很好。 边上的陈英悄悄地观察着他俩的动静。 怪不得找不着你,原来是搬进铺子了,恭喜呀。他温和地说道。 田桑桑觉得,搬进铺子和没搬进铺子没啥太多不一样,只是有个本质的区别,就是有了房子。一个是露天卖东西,一个是把东西搬到房子里卖,虽然搬来搬去,还是那么些东西。 今天又要买东西吗?田桑桑笑问,又看了眼在他怀中的徐茜茜。徐茜茜小姑娘长得真是可爱,小脸胖嘟嘟的,一双杏眼水汪汪。接触到田桑桑的眼神时,徐茜茜厌恶地撇过脸,把头埋到爸爸怀里。 嗯。 徐毅元是个挺有眼光的人,但镇上会吃的人不多,所以田桑桑很少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即便这样,他依然是经常光顾她的生意。有时候田桑桑根本不懂,他为什么能够这么坚持。 吃久了难道不会腻歪吗?田桑桑缓了口气,状似平常地问道。 不会。徐毅元淡淡说,顿了顿继续道:谁让你手艺好。 田桑桑失笑。这是在夸人吗? 你也听唱片?他的视线落在柜台的光碟上。 一个朋友刚给寄来的,还没听呢。光有光碟不够,还要有电和留声机。田桑桑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赵纯也真是的,难道不晓得她穷吗?像是听得起留声机的人吗?不过话说回来,留声机在后世已经算是古董了,只出现于一些欧美年代影视或者民国年代影视作品中。她小时候那会儿,家里用的还是磁带和录音机。这会儿,录音机已经差不多流行了。但许多地方依然有用留声机的。还要等上几年,留声机才会退出历史舞台。 非听不可么?他轻声说道:我家里有留声机,平常也没怎么用到。这种东西该是给有用之人用的。 田桑桑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借给你。他说。 还不待田桑桑反应过来,徐茜茜好像受到了刺激般,不满地喊道:爸爸,不要借给她! 姑姑说这个胖子是个很可怕的存在,真的是个很可怕的存在! 茜茜,乖。徐毅元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轻哄道。 不要,不要,爸爸不要借给她,她是个坏人!徐茜茜在他怀里哭闹,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田桑桑有点尴尬。茜茜一直不太喜欢她呀。 徐毅元似是怔了一下,脸上挂着歉然的笑,一边安抚徐茜茜,一边对田桑桑说道:我下午给你送过来。 徐老师。田桑桑不由唤他。 他回眸,眼里温润如初,怎么? 你很好。想了半天,只能想出这么三个字。 对你好,还是对别的人好?他微微笑了,注视着她问。 对所有人都好。田桑桑笑道:谢谢。 他淡淡地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便抱着一直扑腾的徐茜茜离开了。 田桑桑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对所有人都好,对她也好,然而对她是不是好得过分了?她既是欣喜,又是茫然,为何呢?找不到答案啊。就像每每对着他时,总觉得他的笑容像是在追忆什么,也找不到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