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青楼娱乐指南在线阅读 - 第53节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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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 狐狸精流云

    房中妖孽快快出来受死!

    仙长一声大喝,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后退,大家挤在一起,险些把刘李佤挤回大堂去。

    他心中大惊,这神棍为什么无端端的向自己的小屋发飙呢?转念一想,刘李佤有些明白了,前院的姑娘,不管是一楼还是楼上的,都是一些资深从业人员,一,能为醉心楼创造价值,是青楼的摇钱树,而这年月能开青楼的,没有一个是善茬,都有一定势力,就看王猛几个打手,就知道醉心楼不好惹,如果他神棍的身份被拆穿,准让人打死。

    二,也是因为前面的姑娘都是资深从业者,多少会有一两个相好的,甚至有的还是当地有头有脸有财产的大人物,仙长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些大人物的夫人太太们出气的,同时诋毁一番醉心楼,抹黑他们的形象,让那些大佬们不敢在关顾,就能一心在家陪老婆了,可仙长若是不小心真的得罪了某位相好多多的姑娘,他也别想好!

    结合以上两点,他是万万不敢拿前院的姑娘开头,事先在打探好醉心楼的基本情况,所以才会装神弄鬼的来到后院,这里凄风惨雨的堪比皇宫内院的冷宫,有姑娘有都是过气的,没有保护伞,得罪也就得罪了,一举数得。

    “房中妖孽快快出来受死!”仙长见大家都紧张万分,却没有离去,无比信任自己的仙术,顿时底气又住了几分,朝着那小屋断喝。手中拂尘轻摆,铃声大作,四个道童各守一方,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醉心楼的人皆是震惊无比,没想到就在他们身边,竟然隐藏着妖孽。平日都没看出来。而且这小屋中有三个女子,秦婉儿,孟欣莹还有过气的流云姑娘,想想她们三人的长相,哥哥美若天仙,绝色姿容世所罕见,越想越觉得是狐狸精所化。

    仙长感觉到,人们此时对他无比信任,他立刻挥舞着桃木剑,高声道:“妖孽,本作跟前,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既然你不出来,看本座施法将你拘来。”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两张灵符,咬破手指在其上一阵划拉,留下一排血色鬼画符,分左右贴在小屋的门上,随后又取出一张八开大的黄纸,贴在门的正中央,挥舞着桃木剑,一手捏灵符,唱起了神曲,众人听得一阵头皮发麻:“哎呀哟,哎呀哟,啊嘶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

    一曲唱罢,手中灵符无火自燃,身边童子立刻端出一碗水,灵符在碗中燃尽,仙长将符水含在口中,原地走三圈,蹦三蹦,最后鼻孔朝天,摆出一个犀牛望月的姿势,一口符水盆栽门上的黄纸上。

    只听他大喝一声:“妖孽,现形!”

    他话音未落,那黄纸之上竟然真的有形慢慢显现,渐渐变得完整,众人大惊失色,惊恐万状,那上面赫然是一只血红色的狐狸。

    可就在这时,那黄纸忽然碰得一声燃烧起来,眨眼间变成了飞灰,那仙长全身一震,猛的倒退几步,险些摔倒,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其他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许久仙长才站起身,虚弱道:“这妖孽果然发力高强,竟然挣脱了我的仙术,不过诸位莫慌,她已经伤了元气,待本座恢复一些元气,可轻松收服她。”

    “仙长神威,大慈大悲,驱邪降妖,普济众生。”仙长刚说完,捧臭脚拍马屁的人就出现了,其中以曾爷的大夫人为首,其他的夫人太太随声附和。醉心楼的人吓得魂不附体,手足无措,就连武丽娘都面带惊慌。

    “童儿,提为师的辟邪宝剑将那妖孽擒来。”仙长虚弱的见桃木剑交给了身边的童子,四个小童一脸严肃,演技不凡,其中一人手持桃木剑,其他三人分别是灵符,铜铃,圣水,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捉妖了。

    众人心惊rou跳的看着小屋的门被撞开,里面黑漆漆的,被现场气氛渲染的,看起来仿佛是地狱深渊,恐怖骇人。

    很快,房间里传来嘈杂之声,刘李佤听得出,那是秦婉儿和小萝莉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刚才就吵吵闹闹不让人睡觉,现在还敢私闯进来,喂,流云jiejie……”

    刘李佤听着一阵揪心,不过这功夫,四个道童已经出来了,前面两人分左右,架着一个白衣女子,她秀发散乱,嘴唇苍白,眼中惊惶无措,还在不住的咳嗽,脖颈和额头还有汗珠,这蓦地一遇冷风顿时汗珠顿时消散,全身都在颤抖。

    靠!刘李佤心里狠狠骂了一声,流云本就在高烧中,发点汗不容易,顶着满头汗在遇冷风很容易让病情加重,而且她如此虚弱竟然拿她开刀。不过这也正应了刚才仙长所说,妖怪法力高强,竟然强行挣脱了他仙法的束缚,不过却元气打伤,此时流云的摸样正像是元气大伤。

    而且流云即便在病重,虚弱无力,面容憔悴,却仍然掩不住她绝色的姿容,此时更有一番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病态美,宛如西子捧心,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中细心呵护。

    而这样的流云,立刻就引起了那些夫人太太的强烈反感,人老珠黄的她们与流云简直是云泥之别。顿时有人开口议论道:“这边是狐狸精化身吗?果然是风sao入骨,魅惑苍生,请仙长做法,铲除此妖。”

    有人带头,众人齐齐请命,其中甚至还有醉心楼的姑娘,她们有人不知实情,被迷信思想蒙蔽,有人则是纯属妒忌流云,落井下石。

    刘李佤直勾勾的看着惊惶无措的流云,她本来声带就有毛病,此时加上高烧感冒,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冷风中她虚弱的身体颤抖着,可怜摸样让人的心都碎了。

    刘李佤心疼不已,脑子一热就要冲上去,而就在这时,小萝莉先跳出来,迎着众人指责道:“你们在胡说什么,流云jiejie怎么会是妖孽,我看你们才是妖言惑众。”

    “没错,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颠倒黑白,诬陷好人,你们该当何罪。”秦婉儿也跳出来,愤然道。

    “大胆!”两个小妞此时此刻就是‘异教徒’,刚一跳出来,立刻受到千夫所指,一群怨念极大的闺中怨妇本就看她们年轻貌美不顺眼,此时还有仙长在身边,更是肆无忌惮,直接扑出来,如要吃人的妖妇一般,凶狠异常:“两个小娘皮莫非为狐狸精说好话,莫非同是妖孽,请仙长速速做法,肃清余孽!”

    196 绝路

    秦婉儿两个异教徒瞬间就被妖妇们的妒火和口水淹没,在场还有几十号人,其中有那些与她们同期的公子小姐,大家都是罪臣之子,被贬为奴,可她们一来就被刘李佤包养,过着世外桃源一样的生活,这让公子小姐们心中羡慕嫉妒恨,而那些醉心楼的姑娘同样看她们不顺眼,这等姿色一旦出道就是红牌,到时哪还有她们的活路,人群中还有其他看热闹的人也跟着附和,其中不少男人也跟着喊打喊杀,典型的得不到就毁灭的心里。在这一刻人性丑恶的一面尽显无疑!

    此刻三个姑娘都被这众口一词的之色,如虎如狼的丑恶嘴脸吓坏了,小萝莉竟然还呜呜的哭了起来。刘李佤恨得几乎咬碎满口牙,不过此时,他们已经认定了仙长抓妖,气势正盛,他跳出来,下场不会比流云好,要知道这醉心楼恨他的人也不少,何况自己为美女出头。肯定有人看不过有人英雄救美,必然会遭到更多的指责。

    可是他若不出面,现在已经有人提议要烧死流云了。那仙长也有点发傻,其实他就是想混点小钱,用小把戏,说什么狐狸精附体,救出妖怪元神,流云也就没事儿了,可事情越闹越大,不可收拾,顷刻间都会出人命,这在他的神棍生涯里是从来没遇到过的。

    那些恶妇和嫉妒心中的姑娘们,不怀好意的男人们,一时间气势更盛,众口一词,请仙长做法,斩妖除魔。

    刘李佤知道时间紧迫,耽误不得,现在他跳出去拼杀无异于找死,武丽娘她们明哲保身,屁都不放一个,流云几人的死活与她们没有半分关系,此时只能靠刘李佤了。

    现在这里说的最算的还是那位仙长,他的‘仙法’已经得到大家认可,无比的虔诚,最好的解救方法,就是和这位仙长‘斗法’,自己成为更牛叉仙长,任何人都不敢有异议了!

    刘李佤打定主意,向流云传递了一个坚持的眼神,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一出大门撒腿就跑,一百米,二百米,八百米,不断的刷新着世界纪录,人命关天,跑断腿也得豁出去了。

    他一路狂奔,直奔黄勃的药铺,此时黄勃正在配药,强力大补丸,准备给自己去醉心楼一挑四时候吃的,将刘李佤进来,还以为现在就去呢,结果被刘李佤拽着脖领,拉到药柜前,凭借自己多年收看破除迷信节目的记忆,让黄勃抓药。

    此刻刘李佤心急如焚,连黄勃都能感受到那份迫切,幸好黄勃在医药方面天赋异禀,而且他的师父确实是个尽职尽责,医术高超的神医,在小小的医舍几乎囊括了所有药物,凡是刘李佤能说出名的,说出特征的,说出效果的,黄勃都在第一时间为他准备好了,分别用不同的油纸包裹好,刘李佤小心翼翼的分类拿好,再急此时不能急,这都是药物,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他也没和黄勃多解释,只是告诉他,继续用水藻炼制特效退烧药,不久这间医舍就会重新回到神医坐堂的鼎盛之时,赚了大钱一定要和刘李佤五五分账……

    刘李佤再次飞奔,直到醉心楼外才停下脚步,门外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里面即将火焚妖孽,太过血腥恐怖,不过有心却没胆进去看热闹。

    醉心楼内,还能听到那些妖妇的叫嚣之声,刘李佤心急如焚,但强迫自己必须要冷静,他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人群外围有乞丐,趁着人多讨要点小钱活命,刘李佤扔出几个铜板,雇佣一个乞丐进醉心楼去找人,那乞丐欣然答应,凭借身上臭气熏天,满手烂疮,很快就杀出一条星光小道,破入醉心楼内,而刘李佤此时躲到了醉心楼的后巷,平日这里都是那些客人们喝多了来拉撒呕吐的地方,臭气熏天,很少有人来,此时万人空巷都围在正门,这里几乎成了绝地。刘李佤连忙取出准备的药物和道具,开始为施展仙法做准备。

    忍着恶臭等了一会,很快那几个铜板雇佣乞丐产生了效果,剩斗士五人组悄声无息的出现了,他们都是公子哥出身,对这种恶臭的环境很厌恶,不错现在,他们成了这种环境的制造者,从天堂跌到地狱后,为了生存大家都在慢慢适应新的身份和生活方式,就像刘李佤经常教导他们的:“金子到哪都发光,葵花到哪都向阳,小草到哪都生长,流氓到哪都最强。”

    时间紧,任务急,剩斗士自然也知道醉心楼正在发生的一切,他们本来还在纳闷,刘李佤为什么没出现,刘李佤不在他们就没有主心骨,此时见到刘李佤原来早有准备。

    刘李佤简短的向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需要他们配合的很简单,就是现在搭人梯,让自己爬上房顶,这面爬上去正好是他小屋的房顶,然后人梯也不能散去,还有大用,房顶四五米高,必须三个人配合,其他两人各守两边巷口,不能让任何人靠近不然就穿帮了。

    剩斗士们很卖力气,心甘情愿做人梯,三两下刘李佤便爬上了房顶,那小屋看似不大,房顶自然也不大,他从北麓爬上,在中间露头,顺着南麓就能看到下面的情况。

    此时醉心楼的后院一片喧哗,那些经常被男人冷落在家闺中怨妇,所有的怨念在这一颗集中爆发了,其中还有丑女对美女的怨恨,男人对得不到手的美女的怨恨,此时汇集在一起,可谓怨气冲天。

    流云被两个道童架着,神情萎靡,脸色涨红,一双眼睛蕴含着泪水,但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她强打着精神左顾右盼,似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最后的眷恋。在她旁边,秦婉儿和小萝莉被另外两个道童看守着,一个手持桃木剑,一个手拿圣水,都是降妖除魔的利器,在这种气氛下,秦婉儿二人也被吓住了,同时她们也在四下寻找,左顾右盼。

    刘李佤知道,她们都在找自己,特别是流云脸上的表情,眼中的泪水,好像要见自己最后一面似地,她身体虚弱,嗓子发不出声音,此时心里肯定窝了很多话想说,一肚子委屈,愤怒,不敢,无法言说,甚至连最后相见的人,一句告别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份郁闷就足以让人抓心挠肝,刘李佤能理解她的感受,可越是理解越心疼。

    一群人越说越激动,感觉真的是替天行道,处决妖孽一样,在他们心里都起了变化,越来越认可眼前的一切,面对他们眼中闪烁出的狂人,就连那位‘仙长’都有些慌了,一票怨妇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请仙长施法,处决妖孽,将她焚烧。”

    “烧死她,烧死她……”

    197 神王降世

    “烧死她,烧死她……”

    仙长现在是骑虎难下,把他也逼上了绝路,此时更是有人取来了桐油,抱来了柴火,有人拿着绳索亲自将流云姑娘捆绑,桐油倒在柴火上,那刺鼻的味道弥散开来,带着死亡的气息,一瞬间让不少人都呆住了,让那些歇斯底里的怨妇们更加疯狂了。

    人心本恶。眼前一个无辜的女人,就在她们的怨念之下被烧死,只为满足她们心中的恶念。

    醉心楼中不少人此时都吓傻了,就连王猛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在一群疯子的嘶吼中,仙长终于顶不住如山的压力,手腕一抖,一只灵符出现在手中,在空中微微一晃,凭空燃烧起来,他抬起头透过黑纱,看到流云姑娘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过,不过她并没有恐慌,而是带着强烈的不甘和遗憾,她高昂着头,憔悴的脸上满是凄楚,檀口微张,发出无声的嘶吼,想要吐出心中所有的怨气……

    那仙长终于忍不住,一咬牙,看着流云脚下被桐油浸湿的干柴,颤巍巍的伸手,那烧的正旺的灵符就要脱手。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震天怒吼宛如炸雷,似从九天之上传来,震得人头皮发麻。

    这一声怒吼震慑了所有人,那仙长更是忘了手中燃烧的灵符,直到烫了手才连忙抖开,灵符已经化作了飞灰在风中飘远。

    第一个发现坐在房顶最高处的刘李佤的人是流云,那滂沱的泪水没有模糊她的视线,水汽迷茫的眼中清晰的映出了他的身影,她冰冷绝望的心顿时燃烧起来,她就知道,他不会就这样弃自己于不顾,从他第一次把自己从危险绝望中拉出来开始,这一辈子他都不会不顾自己的!

    泪水滂沱的流云露出了笑容,那如梨花带雨,似海棠含露的绝丽姿容一瞬间让天地失色。

    随后秦婉儿和小萝莉也看到了他,秦婉儿险些脱口大骂,你死哪去了?不过话到嘴边她又强行咽了下去。因为这个时候的刘李佤,和她所认识的刘李佤不大相同……

    其实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房顶上了刘李佤,只看一眼就大惊失色,特别是醉心楼里认识他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平日里那个笑呵呵的刘小七吗?他,他在发光!

    此时天气阴沉沉的,流动的乌云遮住了阳光,天地间都是一片灰蒙蒙的,唯有房顶上的刘李佤,周身被金灿灿的神光笼罩,璀璨夺目,仿佛神炎在燃烧,光芒中有星星点点,似包含着宇宙星辰,刘李佤端坐在神光中,宝相庄严,不怒自威,宛如九天神王临凡,受众生膜拜。

    此间的众人笃信神鬼近乎疯狂,刘李佤以这种形式闪亮登场,更加震撼人心。

    人群中见到这种升级,真的有人忍不住拜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毕竟人群中很多人都是真正相信神鬼的存在,而此时家中还有流感患者,凡是仙长他们都信,只看谁的法力高强谁能治病。

    呼呼啦啦,一时间十几人拜倒在地,虔诚叩首:“恭迎神王大人驾临,请保佑我一家老小平安。”

    醉心楼的姑娘们都看傻了,沈醉金忍不住捅了捅身边的武丽娘,颤声道:“小,小姐,他……”

    武丽娘狠狠吞了吞口水,用力的摇摇头,再看刘李佤,依然是神光罩体,宝相庄严,如神王高坐九天之上,神威浩荡。

    而此时在后院,剩斗士们架起了人体,最矮小轻灵的‘阿损’站在最高处,眼中热泪滚滚,全是被手中火盆熏的,那盆中燃烧着松汁凝块,也就是没有困住昆虫的琥珀,松树的汁液,这东西点燃会绽放出夺目耀眼的光芒,而且凝聚不散,还会荡起火星点点,宛如神光震撼人心。

    “大胆妖孽竟敢为祸人间,祸害百姓。”刘李佤深沉威严的声音响起,宛如天雷滚滚,这需要一定的美声发音练习:“尔等良善百姓莫要惊慌,本身领玉帝法旨特来此地降妖除魔,还尔等一片清平盛世,那小道人,速速退去一边,你除妖之心可嘉,但道行尚浅,道法微末,根本不是那千年妖狐的对手,当心被她妖法反噬,毁去一身道行是小,稍有不慎便会永堕地狱,万劫不复!”

    众人一听,哗然一片,连那仙长都下意识的随众人退开三步,几个道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连忙飞退远离流云姑娘身旁。

    那仙长昨晚在曾爷家见过刘李佤,而且还拆穿了他的把戏,已经让他摸不透刘李佤此人了,而现在刘李佤真真正正的闪亮登场,全身神光绽放,他却丝毫看不出端倪,莫非是真神显圣?

    仙长心里没底,也不敢乱出言,其他的善男信女,还有那些深闺怨妇更是惊惧万分,战战兢兢的向流云姑娘看去,而此时,流云第一时间受到了刘李佤眼神的指点,再听他刚刚的一番说词,立刻心领神会,迎着众人惊疑恐惧的目光,忽然脸色一变,目露凶光,奋力的挪动身体,想要将身上的绳索崩断,散乱的头发飞扬,成疯成魔,真似妖邪附体。她声带受损,发生困难,此时喉咙中满是嘶鸣之声,宛如猛兽在低吼,更是恐怖骇人。

    刘李佤心中大乐,这流云姑娘不愧为卖艺不卖s的红牌姑娘,演技不凡,心思玲珑,这么快就理解了导演的意图。

    流云剧烈的震动,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一头恐怖凶悍的妖魔就要显化而出,众人吓得积极倒退,有的人更直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急声呼喊:“请求神王做法收服妖孽。”

    刘李佤闻言,大喝道:“大胆妖孽,本神面前还敢放肆!”

    说着,刘李佤身外神光顿时收敛……嗯,后院的阿损几人受不了了,摔下去了。弄巧成拙,恰到好处。

    不过敛去神光的刘李佤更加真实,气势汹汹,神威盖世,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沿着房顶走来,每一步都凝视无比,每落下一脚,仿佛都会地动山摇一般。即便从梯子上爬下来,也显得威猛无比,气势不凡。

    198 斗法

    其实刘李佤不想爬梯子,太有损神王的形象,可这小房子四五米高,直接跳下去他没准真就归天了。

    丢脸也得凑活了,现在主要拼的是演技。

    他阴沉着脸,不怒自威,气势不凡,冷冽的目光扫过现在每一个人,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他对视,就连武丽娘也只是轻轻撇着他,秦婉儿和小萝莉欲言又止,惊疑不定。

    场中流云还在奋力挣脱,只是她身体虚弱,只是做戏而已,不过这样活动活动也能出点汗,对治疗发烧感冒有好处。

    大多数人没反应,但那位仙长去从刘李佤爬梯子的动作中产生了怀疑,有真仙如此威武显圣,不说腾云驾雾,也是身轻如燕,有爬梯子的吗?

    就当他要提出质疑的时候,更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滋啦啦’一声轻响,又有火焰凭空出现,不过这次燃烧的不是油纸,不是灵符,而是刘李佤的手指!

    只见刘李佤五指箕张,指尖幽蓝的火焰腾腾,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火焰越烧越旺,几乎整个手掌都在燃烧,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手掌啊,旁边的人都感觉到一阵灼热,手上仿佛都出现了被焚烧的剧痛,但刘李佤一脸的风轻云淡,高举着手掌,任火焰升腾。

    “小姐,这……”沈醉金吓得互不附体,武丽娘眼珠凸出,惊掉了下巴。

    “婉儿姐……”小萝莉埋首在秦婉儿怀中,不敢看这血腥的场面,秦婉儿紧咬牙关,愣愣的不敢出声。生怕一出声刘李佤就会引火烧身。

    刚刚只有一部分跪倒在地,而此时,不管是那些怨妇,醉心楼的姑娘,就连王猛手下的一众打手都噗通噗通跪倒一地,虔诚叩拜,仙长的四个道童同样跪在地上,仰视这无上神迹。也唯有真正的神仙才能如此,水火不侵,拥有金刚不坏之躯。

    现场仅有的几个站着的人,仙长,武丽娘,沈醉金,秦婉儿,都是彻底被吓傻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就生活在自己身边,甚至有亲密关系的人,突然有一天变成了神仙。这感觉就好像你的媳妇原来是你的男同学一样!

    流云姑娘也被这手掌冒火的神迹吓得一愣,不过刘李佤及时瞪了她一样,流云立刻入戏,继续疯狂的挣扎着,仿佛妖魔即将脱困,就在这时,刘李佤那燃烧的手掌缓缓探出,不轻不重的落在流云挣动不已的身体上,准确的说,落在了流云的胸口。

    流云一下子呆住了,而在其他人眼里,这并不是耍流氓,而是神威无敌的神往用无上神技将妖孽镇压了。而他手上幽蓝的火焰也悄然熄灭了,好像渗入到流云的身体中,去燃烧她的灵魂了。

    流云宛如石化,心里又羞又惊又怕,看着刘李佤按在自己胸口手,其实她更担心他的手是否被烧伤了,偷偷一看,那只手比她的小手还要光滑细嫩,只是隐隐有一个难言的味道在飘散,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