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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白练华又从桌子上拿过来一个油纸包,打开来,据说是山下那间客栈里的招牌菜,烧jī,听说很是皮脆ròu滑,鲜嫩可口。 那油纸包一打开,一阵nongnong的香味便扑鼻而来。 傅惊鸿这一个月来虽然也自己打过山jī烤来吃,但是没有加什么作料,味道自然不怎么好,这下子看见这烧的金huáng脆皮的烧jī,顿时垂涎yù滴了。 还有这个,芙蓉虾。白练华又打开了一个油纸包。 马蹄糕。 莲蓉包。 傅惊鸿吃饱喝足之后,便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看着白练华收拾着残羹剩饭,而冷栖轩则在地面上打着地铺,昏huáng的烛光之下,这一幕竟让傅惊鸿觉得心里一热。 其实,他们三个人就这样过下去,也未尝不好。 在山里的晚上自然没有什么消遣,三人早早的就chuī了蜡烛睡了。 小木屋里的g很小,只够一个人躺,冷栖轩白练华二人只能在地上打地铺了,幸好这小木屋的上一任主任留下不少棉被棉絮,两人便将就着凑合一晚,明天再下山去采购些油盐酱醋之类的必需品回来。 蜡烛灭了,傅惊鸿躺在g上,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睡不着了。 其实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便跑到断袖谷附近的山里躲着也是有私心的,他一个人逍遥惯了,自然不喜受被人束缚,尤其是还要做那般雌伏人下的事这种事他虽不说上讨厌,但也不喜欢,毕竟身为男儿,谁甘于人下呢?只是他发现即使那雌蛊之毒解开后,他似乎仍然受着雌蛊的影响,与人jiāo欢之时竟生不起将对方压倒之意,所以每每被人有机可趁。 每念及此,傅惊鸿总是忍不住长叹以前每次雌蛊之毒毒发时,他总是不得已雌伏人下,心里总是不甘不愿的,因而心里也无什么快感,反而那雌蛊之毒解开后,他每每被人qiáng压身下时,竟也渐渐生出了快感来。 傅惊鸿心生忧愁,莫非他注定了从此之后,再不能翻身? 如此想着,傅惊鸿忧愁的翻了个身,侧着身看着黑暗中的小木屋。 他正忧愁着,却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慢慢抚上了他的腰身。 傅惊鸿一顿,低头便看到黑暗中冷栖轩朦胧的轮廓,以及他那只正放在他腰身处的手。 傅惊鸿顿了顿,却觉得那只手忽然收紧了。 这木g不高,十分低矮,而傅惊鸿又正巧睡在了离地面那头的边缘,故而冷栖轩的手轻易的就放在了他的腰身上。 傅惊鸿顿了一会儿,见冷栖轩似乎并无其他动作,再定眼细看,发现冷栖轩眼睛是闭着的,便知冷栖轩仍然在睡梦中。 傅惊鸿松了一口气,便听到冷栖轩断断续续的轻声道:不要走 他睡得似乎十分不踏实,虽然在黑暗之中傅惊鸿看不清楚他的表qíng,但是他的眉目似乎正紧紧锁着。 师兄 傅惊鸿愣了愣,心里莫名的一热。 随后他慢慢伸手去将冷栖轩的手握紧了,冷栖轩的手微微发冷,似乎在睡梦里也在害怕着什么。 我不会走的傅惊鸿轻声,在心里回到。 一夜无梦。 第二天傅惊鸿醒来,皱着眉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冷栖轩身上睡着的。 大概是他半夜翻身的时候,一不小心滚落了下来。 傅惊鸿去看冷栖轩的反应,见他还在沉睡,便默默松了口气。他昨晚滚下来的时候动静应该挺大的啊,怎么他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傅惊鸿正想爬回g上去继续睡,却忽然被一只手压住了腰身。 他一顿,便感觉到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了他的后背处。 那人灼热的鼻息喷薄在他的后颈处,同时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划过他后颈处的肌肤,随后后颈处便忽然一痛。 傅惊鸿一顿后,立刻爬了起来。 他动作太大,地上躺着的两个人都醒了过来。書 香 門 第 論 壇冷栖轩将醒未醒,漆黑如墨的眸里写着迷茫,但是那张脸却一如既往的冷然。 白练华则眼巴巴的看着傅惊鸿,可怜兮兮道:对不起,师兄,我刚刚发梦在吃东西呢,就一口咬下去了。 傅惊鸿伸手摸了摸后颈处的一滩口水,叹了口气,道:好吃吗? 白练华呆呆的看着他,竟然点了点头。 傅惊鸿哼了一声,起来穿衣服。 冷栖轩白练华二人起来后整理了一下,便下山去置备一些必备品。 傅惊鸿懒得下山,便留在了山上,见二人离开后,他便转身去溪边准备抓条肥鱼来吃。 水面波光粼粼,几条小鱼在溪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 傅惊鸿卷起裤脚袖子便下了小溪去抓鱼,谁知道那几条小鱼聪明得很,一见有人过来立刻尾巴一甩窜出几尺远,它们的鱼身又十分光滑,即使抓到了手里也很容易滑手。 傅惊鸿抓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顿时有些郁闷,便在溪边捡了一颗碎石子,运起内里掷向水中的鱼,击晕了一条鱼。 然后他就在溪边当着那些鱼的面来烤起它们的同类来,不多会儿便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傅惊鸿将一条鱼吃完之后,便坐在溪水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之声绝尘而来。 傅惊鸿转过头一看,便看到有人策马而来。 那人一身白衣绝尘,面如清玉,清雅绝伦,风华无双。 傅惊鸿顿了顿,看着眼前绝尘而来的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温如玉自马上纵身一跃,踏水而来。 只见波光粼粼的水面散开几圈涟漪,温如玉已经从溪水对岸来到了傅惊鸿面前。 傅惊鸿蓦地就想起来了与温如玉初见时候的qíng景,白衣少年翩翩而来便如同此时。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第84章 温如玉慢慢走近,看着傅惊鸿,微微一笑。 傅兄。 傅惊鸿看着温如玉那一袭白衣上凌乱的皱褶,心知他一定是急匆匆赶来的,顿了顿。 随后傅惊鸿笑了笑,道:温兄,许久不见。果然,他还是来了。 温如玉定定的看着他,许久,才笑道:确实很久了。 温兄,听闻你铲除了魔教余孽,这可是大功一件,傅惊鸿看了看温如玉衣摆处的水渍,又顿了一顿,眼前这人,明明向来是纤尘不染的,怎么没有留下来做那万人之上的武林盟主,娶回武林第一美人,坐享齐人之福,岂不快哉? 温如玉看着他许久,才苦笑道:在我身边的人,若非我想要的那个人,谈何快乐? 傅惊鸿愣了愣,笑道:你不是一向以振兴门派为己任么,你现在的举止可是与之背道而驰。 温如玉温和一笑:即便如此,那又何妨? 从前我为屏山派倾我所有,却活得一点也不快乐 一个月之前魔教一战,我看透了这世间许多事,世人多烦忧,他们活得太累,为功名所累,为钱财所累,为qíng所累,慕容麟如此,我亦是如此所以,我离开了屏山派,我决定从此之后,只为自己而活 傅惊鸿看着他,知他心意已决,便只能轻叹,道:所以你来了,即便从此之后,隐姓埋名藏于山林之中,再不过问江湖之事,你也心甘qíng愿? 温如玉看着傅惊鸿微微一笑,道:那又何妨?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绝尘的马蹄之声。 来人一袭红衣,手持九尺软鞭,眉间朱砂一点。 你怎么丢下我了! 那人朝着温如玉怒目而视,只是一双桃花眸即便是蒙上怒意却也别有一番风qíng。 来人正是桃之华,他策马一跃越过了溪流,纵身跳下。 多日不见,桃之华依然不减一丝风华,桃花眸流转之间便是风华万千,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傅惊鸿顿了顿,开口喊道:桃兄。 桃之华转过头来看着他,先是冷哼了一声,随后立即开口道:你那天怎么忽然消失不见了! 傅惊鸿苦笑,道:还不是因为慕容麟他算计我这一整件事都是他的yīn谋罢了,只是苦了我们。 桃之华哼了一声,良久才道:既然如此,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只是,以后你不能一声不出消失了。 傅惊鸿看了他一眼,道:桃兄你,也打算住下来么? 你不喜欢?桃之华定定的看着傅惊鸿,眸里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