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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尽管已经是奶奶级别的人,但是也不过五十来岁,加上保养的好,仍旧有几分风韵的。她看到卢宛青的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这死妮子的娘和自己的侄女共侍一夫,她没有偏帮弄死她们娘俩就算仁慈了。所以,现在她能够这样对待卢宛青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余氏挥着白色绣花丝绢捂着口鼻,皱着眉头,还没有死啊?真是白养你了,亏得莹儿还给你求qíng来着,以后再敢乱嚼舌根子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卢宛青尽管现在浑身都疼,但是仍旧要表现出自己的忏悔和虚弱来,眼泪哗哗哗地从眼睛滑落,祖母,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知错了就好。还是莹儿懂事,你那么对她,她没有埋怨你念着你这个jiejie还在帮你求qíng呢余氏愤愤说道。卢宛青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书中的那个卢宛莹正是这样的人,有心计有谋略,有隐忍,知进退,娴良恭谦,集合了古代人的内敛以及现代人对历史和全局的一种掌控,可谓达到了完美。再加上上天附赠的逆天神器,让她在这个礼教森严的时空更加游刃有余地闯dàng。哦,对了,她还是一个很低调的人 这样的猪脚,正是卢宛青以前喜欢的类型,逆天而低调。 可是,现在是让自己这样一个弱弱的庶女对上这样一个逆天的嫡女不做pào灰天理难容呵。 可能房间里的气味太压抑太难闻了,余氏愤愤数落一通,便要离开。转身对旁边垂首而立的花夏荷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好生看着你们的姑娘,现在醒过来了就好生伺候着,眼看着及笄了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这是老爷说给她听的,养女就是等着及笄那一天,然后便嫁出去的可不能让喂了十多年的饭食就那么打了水漂了。 花夏荷连忙颤声应诺,将祖母送出门外。 这时,夏荷走到g边,看着g上脸色苍白的卢宛青,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说道:大姑娘,现在要吃点稀粥吗? 卢宛青轻轻嗯了一声,现在不仅身上要痛死了,也快要饿死了。这时,卢宛青脑袋里又听到一个声音哎,真是可怜,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祖母连大夫也不去请来,身上皮开ròu绽的,即便好的了,也要落下一身的疤吧 卢宛青被自己脑海中的声音惊呆了,这次她确信对方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自己感应到的,她现在内心的想法读心术。 她知道,这是夏荷心中想的话。虽然对方没有像以前自己看的那些小说里面,丫鬟对自己的主子如何的掏心掏肺的好,但是她仍旧感应到即便是在自己如此落魄的时候,对方的那一份没有泯灭的良心唔,虽然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方本来就是自己的丫鬟。不过,她和还站在门口咕哝的花相比就好太多了。 因为距离有五六步远,卢宛青只听到对方在那里不满地咕哝什么活该连累要死就死之类的话,却不能感应到对方内心想的什么。可见读心术并不是看见什么人就能够读出对方内心想法的,还是有一定的限制条件。这时卢宛青感觉自己更加的疲惫,脑袋也更加的昏沉,心道,莫非这就是读心术的代价,是需要消耗自己身体能量的?卢宛青嘴角虚弱地微微扯了一下,有得必有失,自己有了读心的能力,有所付出也是应该的。 夏荷见卢宛青脑袋努力朝旁边偏去,瞪了一下花,后者不满地脖子一梗。夏荷叹口气,快速走出门外,不消片刻便端进来一碗重新热好的稀粥。 夏荷见花还站在那里,说道:你过来把姑娘扶起来呵 花百般不愿地忸怩着过来,就去拉卢宛青的手臂,嘶啊卢宛青顿时疼得差点又晕了过去。夏荷埋怨地瞪了花一眼,尽管也有些不耐烦,但是仍旧说道,把碗端着,我来。 花嘟着嘴,接过碗,瞟了一眼,瘪嘴道:这个月的月俸没有了,粮食也扣了一半,现在还熬这么浓的米粥,到时候喝西北风啊 夏荷没有理会对方,小心地将手伸到卢宛青颈脖下,将卢宛青扶起来,另一只手连忙将枕头垫到背上。也是卢宛青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打板子,打的屁股都开花了,这几天都捂在g上,已经化脓腐烂掉了,这一动,把她痛的就要晕过去,却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卢宛青想到以前电视里那些人,动不动就晕掉,她还在腹诽怎么那么娇弱呢,现在放自己身上,真心觉得晕比不晕好的多。 卢宛青悲催地想到:莫非这就是自己读心术附加的条件,魂魄qiáng大了,jīng神力也变qiáng了,便晕不了了? 卢宛青心道,卢宛青你究竟做了什么事,竟然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都如此讨厌你?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去想着怎么改善主仆关系的时候,而是把面前这一碗稀粥喝下去。嘴巴因为长久没有吞咽东西了,差点就忘了怎么吞了 夏荷正一口一口地给卢宛青喂稀粥,花骂骂咧咧地咧着身子走了出去,夏荷对着她身影喊道:你去把水壶加满水放到炉子上,等下给大姑娘抹下身子 卢宛青认真而努力地吃着稀粥,肚子里有些东西了,感觉力气也逐渐地恢复,她面对这样的场景,不知道该说什么。夏荷看起来有些没规矩,但是看得出来还是为自己的主子好唔,或许以后稍微调教一下也可以成为自己的人,卢宛青如是想着。至于花么,即便自己的主子再连累了她,但是自己做下人的总该尽一点自己的本分不是? 卢宛青本来就是现代人,她不习惯被人伺候着,不过看见两人这样子心里仍旧感到一种酸涩。算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们没有丢下自己饿死就不错了。看来不管是哪里,都需要自己变得qiáng大起来才好。她心里这样想着,没有说话,更没有说谢谢这种多余而不合适宜的话。 卢宛青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缓缓闭上眼睛,整理着前世今生的各种信息慢慢的,疲惫袭来,甚至将背上屁股上的疼痛覆盖过去,她再次沉沉睡去。 房间里再次响起脚步声,看嘛,把水烧好了,她倒好,又睡了等下水凉了,还要去热làng费柴火 好了,你就少说一句,大姑娘要是真有个啥,我们也好不了。你没看到吴妈子她们,就等着找我们的茬呢,以前大姑娘也没有少为我们打抱不平 我也不是说她不好我就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老爷太太不待见她,还偏偏撞上去,那天可是二姑娘的及笄大礼,她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些话我拉都拉不住。人家二姑娘就不一样,知书达理还为她求qíng来着,要是我 要是你怎样? 夏荷大概是有些烦了,嘘口气,止住对方又在那里卖二姑娘的好。夏荷也是心思通透的人,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她总觉得二姑娘的好已经超出了她理解的范围:哎,好了好了,我们跟了大姑娘七八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她的脾气?二姑娘再好,你知道她的为人么?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人长得好看,又有学识,去年灯会的时候,还答上来了珉公子提的绝对呢。也不会对我们做奴才的凶,老爷太太都喜欢的紧,有什么好东西都分给她,而且她对秀花秀玲也好的很,哪像我们,经常跟着挨训挨打的 夏荷卢宛青知道再听下去只是自己给自己心里添堵,尽管自己占有这个身体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她已经大抵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可能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要在g上度过,她可不想每天都听一个丫鬟对自己指手画脚甚至是牢sao不已。所以,在弄清楚了花的为人以后,她心中便有了想法。 第三章 pào灰宿命? 亵裤已经被脓血黏在了身上,轻轻一扯,便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卢宛青咬着牙,狠狠道这是别人的身体,这是别人的身体 旁边的夏荷看见一向骄纵,稍微有些不顺心的事qíng就要大闹一通的主子,今儿竟然能忍住这样的痛,她光是看着撕开裤子上沾着的脓血水,还有屁股以及大腿甚至是背上翻开的腥红,就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脊背上升起她知道那天执行家法的宝生和铁生是下了死劲在打的,那两个天杀的哟,大姑娘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qíng,竟然被打成这样,这样的触目惊心。卢宛青虽然没有得罪那两个家丁,但是得罪了卢宛莹所以,其中道理一点就透。 夏荷声音有些颤抖,说:大姑娘你等一下,我我去拿剪子来 卢宛青嗯了一声。原本以为别人的身体随便怎么折腾自己不心疼可是现在变成了自己的身体呵,不仅心疼,身体疼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同时她也在心里小小腹诽了一下这具身体,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大女儿,被打成这样,祖母不疼,甚至连贴身丫鬟也不尽心,果真是混的够惨了 想到这里,卢宛青又是苦笑,这与前世的自己又是何其的相似呵莫非自己真是只有成为别人人生中pào灰的命? 不,我不要重蹈命运覆辙,我也不要做别人成功背后的pào灰人物!卢宛青在心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夏荷颤抖着手终于将黏在身上的亵衣全部剪掉,现在看上去,卢宛青的背后就是一副红猩猩的血ròu翻翻的样子触目惊心。 卢宛青咬着牙,背上,屁股还有大腿顿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迅速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她在心里恶狠狠道:痛吧痛吧,知道痛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夏荷忙不迭地将热水端进来,拧gān棉巾,小心地给卢宛青擦洗了手脸,将伤口周围糊满的血迹腐ròu小心地擦拭掉一盆水很快就搅的污黑,带着nongnong的腥臭。 花大概觉得在这偏僻而破败狭小的院子里也找不到什么消遣的,撒了一会气,见夏荷在房间里侍弄那么久还没有出来,便走进去一看,便看到g上躺着一个像是被剥了一层皮,然后再在上面砍了数刀的人,顿时吓的惊呼出声。而后带着一丝同qíng的味道,颤声着说:大大姑娘,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