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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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是清境在两人的关系里占据着决定性的主导地位了。 飞机冲上云霄,清境从窗户看着飞机之下,只见漆黑的大地海洋之上,城市的灯火,组成绚烂美妙的图画,而冯锡则在这些灯火阑珊之处。 他想起这个来,心里就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曾经也来k城玩过几次,但是每次离开,都从来没有对这座城市有过留恋,现在却对他有了留恋之情,只不过是因为冯锡在这里而已。 因为人,才让一座城市变得不同起来。 清境想到这里,就愣愣地发起呆来,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伤处的纱布,因为一时不查,又把伤处摸痛了,以至于龇牙咧嘴地一通吸气。 到了s城,已经有安常随着司机在等他,接到他往住处去。 安常坐在副驾驶座,对坐在后座的清境说,“清境小公子,冯先生已经对我说了你脸上有伤的事情,让我一定要保证你这些天住在我们这边,让你不要回学校去。” 清境道,“我知道。” 刚才已经和冯锡打过电话说自己到了的事情,只要他不在,冯锡就跑去和人交际应酬去了,背景里有音乐声,女人说话的声音。 想到这个,清境心里就有点疙瘩,问安常,“冯锡以前有过女伴吗?” 安常因为他这话愣了一下,“小公子是问冯先生曾经有过女性情人吗?” 清境点头。 安常似乎是不大好说主人的性向问题,只说道,“我从没见过冯先生带女性情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喜欢男人。” “哦。”清境淡淡应了一声,放下了些心,不过马上又问安常,“那他以后结婚怎么办?”毕竟完全不喜欢女人。 安常笑着道,“这个就不是我们这些做佣人的能够知道的了。” 清境闷闷不乐地把脸转向车窗,看着城市里一闪而过的霓虹和路灯光,他突然觉得有点冷,不由缩了缩肩膀,心想,无论现在和冯锡关系多好,因为太过甜美而保质期很短的爱情,总归要变质的,他又不可能和冯锡结婚,想这些问题做什么呢?能在一起多久,就先在一起多久吧。 清境脸上贴着纱布去学校,被一堆人问来问去,清境只好胡乱撒谎,毕竟不好说是和人打架被抓伤的,就说是被猫咪抓了脸,有一道口子。 别人就对他很无语,“你干嘛去逗猫?” “居然被猫抓,可见你人品多不好!” “被猫抓了啊,嘿嘿,让哥哥看看你脸上的伤。” “啊,师兄的脸居然被猫抓了,不会从此破相了吧!” …… 无论大家说什么,似乎都带着调侃,清境对他们也很无语,而且他也是现在才真正想到破相的问题。 再过几天,医生说他不必再贴纱布,脸颊上的伤已经好了的时候,清境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的脸,左边脸颊上,有淡淡的粉红色的痕迹,不过因为他脸本就白嫩,所以痕迹并不明显。 不过,他在电话里,依然这样和冯锡说,“我脸上留疤了,破相了,难看了。” 冯锡听后,反应并不大,说,“医生已经向我汇报过了,说脸上留了一点痕迹,虽然已经用了最不会留疤的药,但是留了痕迹也没办法,你不要太担心,等再过一阵,痕迹一直不消,我让整容医生去为你检查,看怎么消除痕迹。” 清境不满意地道,“你真讨厌。” 冯锡被他说得一愣,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我怎么就讨厌了?” 清境道,“我心里不高兴你,就这样而已。” 冯锡顿了一下,才说,“那要怎样,你才高兴。” 温柔的带着哄劝宠溺的声音,完全和他平常威严而冷硬的声音大相径庭。 清境闷闷地也说不出什么来,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道,“我变很丑了,你就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清境对着镜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真不明白冯锡怎么会看上自己,以前想到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奇怪,现在想到这个问题,再拿长得俊俏漂亮的仇人施繁比一比自己,他就感觉有点难受了。 冯锡只当他是在使小性子,而清境使小性子的时候并不多,他便把这个当成了甜蜜的情趣,道,“为什么要说自己变丑呢?何必想这个问题。” 清境道,“因为你就是一个色魔,yin棍,你就很在乎人的外表啊。没内涵的家伙。” 清境骂完将手机挂了。 冯锡被他骂得愣愣然,心想自己怎么色魔yin棍了,他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人。 冯锡之后并没有再给清境打电话,清境就以为冯锡是生了气,不理睬他了,他心里忐忑了一阵,但是想到自己居然因为这样的事忐忑,太不对劲了,而且,要是冯锡真是一个因为他破相不好看了就把他甩掉的人,那他清境也不必浪费一点时间在他身上左思右想,要是他不是这种人的话,那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最后,也就豁达地解开了心结。 想,冯锡不先联系他,他是不会先联系冯锡的。 清境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一个人上床来,从他身后抱住他,在他的耳朵颈子上亲吻,清境翻了个身,和冯锡面对面了。迷迷糊糊地叫他,“冯锡……” 冯锡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又含着他的嘴唇浅吻起来,清境微启唇瓣,感受着他侵略进来的舌尖,温柔而亲昵的亲吻,并不激烈,像是温柔的水,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清境觉得无比舒服,从鼻子里发出叹息一般的鼻音,由着冯锡抚摸他亲吻他,根本没有彻底醒过来。 第二天早晨,清境是在一个人的亲吻里醒过来的,因为被不断亲着脸颊耳朵和颈子,他觉得发痒,不得不醒过来了。 早上本就血气沸腾,他睁开眼看到冯锡的脸近在咫尺,□被热硬的器官抵着,不由愣了一下,“你……你怎么在这里?” 冯锡又亲上他的唇,“我不能在这里了?” 清境蹙眉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冯锡问。 清境想了想,“模模糊糊记得一些,还以为是做梦。” 冯锡在他的耳朵边吻着,手伸下去抚摸他也同样有反应的器官,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欲望的嘶哑,“梦到什么,这里这么硬了。” 清境被他说得面色更红了,“你个色魔,啊……唔……别摸……” 冯锡把他的睡裤和内裤一起拉下去脱了,欠身又从抽屉里拿了润滑液,清境面颊绯红,眼神迷离看着他的动作,冯锡倒了润滑液为他做润滑,让他趴着把屁股翘高一点,清境不乐意,道,“你一来就做,好像我是个陪睡一样。” 冯锡俯下身吻他,“是我是陪睡,总可以了吧。” 清境红着脸,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既然你是陪睡,那让我来上你,行吧?” 冯锡面无表情地把兴致勃勃的清境看着,直接武力镇压将他的腿分开了。 之后清境被他做得大哭,身下的毫不留情的挞伐让他要喘不过气,哭着控诉冯锡,“不……不要了……好痛……疼啊……” 冯锡把他抱在自己身上,用力地在他体内驰骋,又吻他的唇,“还乱说话不?” 清境哭得满脸眼泪,眼睛红红的,“不……不说了……疼……好疼……你停下来……” 冯锡并不放过来,不过动作稍稍慢了一点了,清境还是觉得疼,毕竟好多天没有过情/事了,后面感觉完全被胀满了,痛得他觉得自己要断气了。 冯锡一边动作着,手抚摸着他的背,他的腰,又摸上他挺立的前端,嘴里说着让他很无地自容的话,“这么痛,前面也有感觉不是吗,会让我觉得你总是在撒谎……” 清境抽着气,眼泪还在往外涌,不过总算没像刚才那么厉害,他断断续续地说,“讨厌……你……啊……啊啊……” 冯锡又加大了力度,清境又哭叫起来,再没法骂人了。 两人在床上折腾了一早上,之后冯锡抱了怀里软着身子完全没法说话的清境去洗澡,手指在他身体里探着把东西掏出来,清境头靠在他的肩上,低低地呻吟喘气。 冯锡却又来了兴致,用硕大的刚猛代替了手指,清境一声惊呼,“呜呜……不要了……” 等总算是一切停息下来,清境什么也不想想了,早饭也不想吃,只想继续睡觉。 冯锡端了鱼粥来,喂他吃了点,就让他继续睡了。 等清境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床上自然是没有冯锡的影子了,下楼去问,“冯锡呢?” 女佣说,“先生九点多就走了。” 清境愣了一愣,“去哪里了?” 女佣道,“说是b城有重要会议,飞b城了。” 清境,“……” 清境在心里大骂他,色魔,yin棍,做完就走了。 51、第五十一章 清境下午去了学校,但是在教研室里用大型计算机运行他提出的数据分析,他就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集中精神,总是看着计算机,一两分钟之后又去想冯锡去了。 不仅想他带给他的身体上的不可磨灭的快感,也想他和他在一起的其他平淡的点点滴滴,牵着手在路上走过,冯锡倾身过来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的亲吻,他甚至喂他吃饭,抱着他入睡…… 想了这些,清境不得不想冯锡其实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情人,除了太霸道,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不由又想起冯锡曾经有过很多情人,想到安常曾经说过的话,他说以前跟过冯锡的人,分手的时候,都没有说冯锡坏话的,清境现在倒是愿意相信安常说的这个话不是吹牛皮了。 就是因为相信了,反而心里不爽快起来,会想冯锡在以前居然和那么多人在一起过,真是可恶。 才刚刚觉得他可恶,在心里腹诽他,就马上接到了冯锡的电话。 清境赶紧跑到阳台上关上了阳台门接起来,对着冯锡没好气地说,“喂,什么事?” 冯锡道,“怎么没有在家里休息,到学校去做什么?” 清境更没好气了,介于是在学校,不敢说太劲爆的话,就说,“我难道学校也不能来了。你要管我?” 冯锡道,“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朝我发火,你这倔脾气,怎么这么差。” 清境哼了一声说,“我脾气本来就不好。再说,我早上也没有好好的,谁说我早上是好好的了。你那么过分,我还会好好的吗?” 冯锡被他咄咄逼人的话说得步步后退,只好投降了,笑道,“好吧,我早上过分了。我明天就去s城陪你,好不好?” 清境心想你那“好不好”也没有任何征询人意见的意思吧,嘴里说道,“你爱来不来,我现在课题要在学校做,也不可能总是在家。” 两人又说了一阵,清境虽然嘴上对冯锡百般不客气,脸上其实早有了笑容,开了阳台门进去的时候,遇到师弟看到他眼睛明亮,脸带笑意,就说,“师兄,你和谁打电话呢?高兴成这样。” 清境道,“我有高兴吗,明明是很平常的样子。” 一师妹就道,“师兄,你不会偷偷摸摸找了女朋友也不告诉大家吧。” 师妹这一句,教研室所有人抬起头来,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把视线射向清境。 清境缩了缩脖子,镇定地道,“要是有,我绝对请整个教研室吃饭。” “啊,真的吗。那请客吧,我们晚上就去吃,吃哪里好呢?” 教研室里沸腾了,大家把s城里知名的五星级饭店都细数一遍,最后争论不休到底去哪里吃才好。 清境是早已习惯了他们的这种无厘头的闹剧,默默坐回电脑跟前去看演算结果。 手里还握着手机,耳朵上似乎还残留着冯锡挂电话之前说的rou麻话带来的细细的微妙的感觉,他正陶醉在这份来得突然奇妙,又发展得丝毫不按路数的爱情之中,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准备,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看到是母亲的电话号码,不由感觉有些奇怪。 他母亲很少给他打电话,一般都是他打过去。 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清境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阳台走,“嗯,妈,你有什么事吗?” 清太太声音里带着清境从没有听到过的急切惶然和愤怒,她一向是一个优雅的人,说话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