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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渐辽心里默默想着,这讲题纯属巧合,毕竟里面直接换了个芯,原主大概率看起来真的不太聪明的亚子,审美也奇奇怪怪。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名叫“普朗克第一帅”的朋友误解会这么深。 而且有句话不知应渐辽一时不知当讲不当讲,估计录完这个节目他就直接退圈了,入股他的话,大概……是血亏,赔率百分百。 但看着兴致勃勃一直说个不停的“普朗克第一帅”,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开心和神色飞扬,应渐辽选择保持沉默,没有给她浇上一盆冷水。 ——再看看吧。 自己没什么追求,但是……他也不想去轻易抹杀掉其他人的追求。 应渐辽津津有味地听着“普朗克第一帅”像撰写编年史似的大讲特讲各种原主的事迹,就跟听书似的,还知道了原主的一堆事情。 除去那些过于粉丝滤镜的发言,应渐辽收获不少,通过这次单方面的粉丝交流,已经对原主之前的生活、性格以及公司都有了初步的轮廓。 交流完以后,应渐辽被这个热情的“普朗克第一帅”,拉到了一个群——“应渐辽后援会”,这后援会稀稀拉拉,统计一下,稀稀疏疏只有十几个人。 应渐辽一进群,就看到“普朗克第一帅”在群里发话:“我又拉了一个小樱花!我们的大家庭又多了一人!”那语气,简直像是某传.销组织发展下线现场。 应渐辽这才知道粉丝名叫“樱花”,很好听的名字——同时,也象征着热烈,希望,高尚。 “普朗克第一帅”把他介绍给大家,说自己是控评小能手,刚刚大家转的那个厉害的分析贴就是出自他之手。 大家听完“普朗克第一帅”的介绍之后,纷纷热情地欢迎了应渐辽的加入,将他归类成了稀缺的战斗粉,给予了他殷殷期望,并亲切称呼他为“斗战胜佛”。 大家过于热情,热情地让应渐辽有点不知所措。 群里众人在热火朝天地商讨着怎么证明应渐辽没有作弊,现在网上又开始传应渐辽提前一周已经拿到了答案,像剧本一样全部都背了一遍,今天在现场的表现全是演的。 看着大家卖力地安利与热火朝天的讨论方法,比自己还要认真和真情实感,应渐辽突然久违的有些感动。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隔着薄薄的手机屏幕,通过电磁波把素不相识未曾某面的人联系起来,对自己这么热烈与尽心尽力,不求回报的付出。 这不是理性的做法,但应渐辽感觉自己就是在某个瞬间,被这种感性击中了。 原来真的会有人,不求回报的去为了另一个人好。 但是当大家珍重地对他道谢,感谢他为应渐辽做的这一切的时候,这感动化成了沉默与窘迫—— 拯救应渐辽的是自家经纪人打来的电话,他丢下一句“我去工作了,大家别担心,应渐辽的团队应该会处理好的”,便匆匆下了小号。 “今天你表现太好,让有些人感到了威胁,”听到电话那头李静文的冷笑,一种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既然他们要搞你,那就让他们搞。” “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这种送来的热度,不要白不要,”对方听起来心情挺愉悦,“ 毕竟公司根据你之前的表现,定位的就是逆袭或者黑红。” “通知你一下,公司决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打出你的知名度,”李静文的声音带着强势与不容拒绝,“即使以后有人说你作弊也不用在意,黑红也是红,别人羡慕不来,而且对方也没有实锤。” “你们这是想把事情进一步扩大,让大家都知道我是谁,即使没有作弊,但是仍然觉得我作弊了?”应渐辽瞬间听懂。 虽然他不在乎被污蔑,但是种处理方式还是超越了他的想象力。 他感觉这样处理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这波反向cao作,竟让他一时分不清对面到底是敌是友。 应渐辽反问李静文:“没做过的事情,公司为什么不澄清,反而要推波助澜?” “这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管你做了没做,名声虚无缥缈,只有流量和钱才是能抓在手里的。” “你到现在还不懂吗?” “怕的不是口碑不是讨论,而是连讨论都没有,”对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艺人最怕没有讨论度,比起烂名声,没名声才是最可怕的。” “那不会成为污点艺人从而被抵制吗?”应渐辽反应迅速,他没被对方忽悠,“这种原则性问题不会被谅解,只会被抵制,怎么可能赚钱?” “公司知道要怎么cao作,没有实锤,找不出来证据,只是添些茶余饭后的讨论罢了,你就不用怀疑公司的做事能力了。” 李静文说完后彻底失去了耐心:“这些事情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少上网,别乱发言,也别到时候受不了再去跳楼就行。” “还有,别自己再乱搞些瞎cao作,乱发声,流量变肯定有黑,除非你不想在娱乐圈混下去了。”又一次没等应渐辽说话,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 这经纪人说的都是什么歪理啊。 这就跟对自己说实验不用保证质量,随便做一做,不怕结果不对,就怕没结果? 这彪悍的逻辑让应渐辽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震感。 应渐辽在电话忙音的“嘟嘟”声中摇摇头,心里下定决心,录完节目必须要把“退圈”这个计划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