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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没料到张佩舟对这事会好奇,毕竟他这人不像会打听别人床帏之事的人。 “没想到少帅连男风这事都知。”顾言不冷不淡的噎了张佩舟一句。 张佩舟扬了一下眉,“我长在军营,什么荤段子没有听过?” 张佩舟十五岁就入了军营,他不像旁人想得那样一开始就是高高在上的少帅,他跟着老兵油子待了两年,那些人说话极其下流,张佩舟虽然不说,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第60章 顾言微微一叹,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少帅不要再取笑我了。” “是过去的事就好。”张佩舟挑挑眉头, 安心了。 张佩舟极其瞧不上那种没用的草包,卫长风就是绣花枕头一个, 空有其表,在他心里这样的人配不上燕西临。 当时听到燕西临为了卫长风闹出这样的事情,张佩舟心里还惋惜了一下, 这么聪明的人眼光居然如此差,让人着急。 所以刚才顾言说他跟卫长风过去了,张佩舟终于痛快一些了, 好男风不要紧, 他也不在意这些,这个癖好在张佩舟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就算好男风总得找一个看得过去的。 张佩舟问到自己想要的话就把这茬揭过去了, 顾言以前闹的荒唐事他不甚在意,他这样出身的人见过的荒唐事太多了。 京都的权贵本来就一直想见张佩舟,只是总被拦在政府大楼外, 现如今终于能见到张佩舟了,那些人跟张佩舟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打算说新政的事。 但还没等这些人开口,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枪响, 吓得大家缩了缩脖子, 面露惊慌。 那枪声只是响了几声就停了, 这是试枪的规矩, 先打六发子弹图了吉利。 就这六枪足够让宴场乱成一团了,如今时局这么不稳,整日的刺杀,争夺地盘,搅得人心惶惶。 “大家不必惊慌,这是我的人在旁边试火力而已。”张佩舟面上一派淡然。 听见张佩舟的话,宴场所有人的神色都非常复杂。 没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枪的爆破音,那声音又响又密集,震得六国饭店里的酒水都开始晃了,天花板掉的水晶灯盏也发出了轻微碰撞声。 听着这声音,大家的脸色发白,一些女眷都吓哭了,但张佩舟不说让他们离开,谁敢这个时候提出离开? 看着这帮人一脸菜色,张佩舟嗤了一声,然后让人播了跳舞的曲子,一堆人抖着腿听着枪响被迫去了舞池跳舞。 张佩舟跟顾言没有带舞伴,他们俩自然不可能凑一起跳舞,所以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外面的枪声还在继续,玻璃都被震得吟吟作响,张佩舟听着这声音眯了眯眼睛,眉宇带着一丝极淡的倦意。 “少帅不舒服?”顾言开口问。 张佩舟的眼睛又眯小了一下,他开口,“听见枪声有些困了。” 自从来到京都张佩舟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这人只在两个地方能安心睡着,一个是他家,另一个是军营,其他地方都睡不好。 顾言没再说话了,刚占下京都一堆事等着张佩舟处理,他累也是应该的。 这个时候的枪械开枪时爆破声极大,宴场所有人都被这声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每个人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不知道响了多长时间,等枪响结束后,所有人才如释重负了,但耳朵还是没有恢复过来。 张佩舟这次的恐吓起了不少作用,原本找他商量新政的人,这个时候都老实了,不敢这个时候去触张佩舟的霉头。 见成效不错,张佩舟很满意的带着顾言走了。 回去的路上张佩舟闭着眼睛靠着休息,顾言坐在他旁边,没有打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佩舟突然开口了,他问顾言,“你有表字吗?” “有。”顾言接了一句,“表字,子殊。” 张佩舟睁开了眼睛,他朝顾言看了过去,“乘风,我的表字。” 乘风?这个字倒是大气。 似乎看出顾言在想什么,张佩舟解释了一句,“我还未出生时,老头子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长须老翁乘风而来,给了他一个桃子,他醒后我娘的羊水就破了,没多久我就出生了。” 所以张善山才给张佩舟起了这么一个表字,他这个梦寓意极好,古人又迷信,张佩舟出生后,张善山就算过他们父子的八字,张佩舟旺他。 张佩舟又闭上了眼睛,他悠悠然说,“我以后叫你子殊,你叫我乘风就好了。” 虽然相处不多,但他觉得顾言极投他脾气,合他眼缘。 “还是叫少帅吧,如今已经叫习惯了。”顾言。 “随你。”张佩舟懒洋洋的开口。 叫什么都好,不过张佩舟倒是很喜欢子殊这表字,比西临叫着顺口。 这个时代只有关系亲厚的人才会互道表字,张佩舟主动问顾言的表字,就是有亲近的打算了。 那之后张佩舟烦了之后,就会找顾言一块打几枪松松骨头,后来他发现顾言还会骑马后,就不再浪费子弹了。 张佩舟爱马,他在家里养了几匹好马,让人运来了两匹,然后送给了顾言一匹。 在京都张佩舟的一举一动都很受关注,他虽然没有整日跟顾言腻在一起,但两个人关系亲厚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 不过顾言在京都的名声不太好,说是亲厚的关系在别人想来都有点暧昧,毕竟他好男风,张佩舟又长得英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