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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段用到不该碰的人身上,是该好好惩治一番。 这算是他教给他的第一课,要有点眼色,判断有些人是绝对不能去招惹的。 丁敏君被杨逍拉着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走,几次回头,那小孩已经离她越来越远,手腕被攥地隐隐有些发疼,她顿时有点不高兴了,用力甩了甩挣脱出来,气鼓鼓地质问道:你干嘛啊? 杨逍顺势放开她的手腕,轻哼一声,抱着手臂斜睨着她,凉凉道:没事你去掀别人裤子做什么? 丁敏君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想看看他伤得重不重而已。再说了,那还是个孩子! 呵。杨逍挑眉上下打量着她,随后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来:傻。 什丁敏君柳眉倒竖,只觉自己被小瞧了,顿时叉腰怒吼:杨逍! 杨逍不等她发作,转头推开房门走进去,淡淡地留下一句:男女七岁不同席,那小子可不止七岁了。 七岁? 丁敏君闻言一愣,看那孩子瘦小的模样,倒是完全看不出来竟然已经这么大了不对,现在在说的明明不是这个问题,休想把她糊弄过去! 杨逍! 她连忙追上去,下意识地顺手关上了房门,要去与他分辩个清楚。 第28章 丁敏君追着杨逍进去,却发现里面已经备好了热水,当即脱口而出道:你要沐浴? 杨逍抬眼看了看她,单手托起一个木盘,上面摆着一套白底水红色绣纹的纱裙,踱步过来递给她,努了努嘴道:喏。 丁敏君伸手接过,低头看了一眼,疑惑地问道:这是给我的? 杨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身上穿着的衣裙,似是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淡淡道:又是血又是油的,你身上那套衣服还能穿吗?赶紧洗洗换身新的,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说罢便双手负在身后走了出去。 丁敏君闻言低头瞧了瞧,顿时也被上头发暗的血迹混合着油渍的脏污恶心到了,连忙端着衣服转到专门用作沐浴的隔间,放下托盘迅速解开身上的衣裙扔到地上。 半透的绢布屏风上影影绰绰地映出了一个曼妙的身姿,里面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洗完后,丁敏君展开杨逍给她拿来的那套衣服穿在身上,却发现竟是一套形制似宫裙的交领襦裙,鲛纱质地的衣裙用一掌宽的腰封紧紧地束起,勒出一把不盈一握的细腰,宽大的衣袖垂坠至脚踝处,随着走动翩然欲仙。纱裙底下的托盘上还放了一串相似配色的禁步,玛瑙珠贝被玉线串联在一块儿,佩戴在腰上既压住了裙摆,又在走动之间发出清脆的鸣玉之声,煞是好听。 丁敏君也是女子,哪有女子不爱美的?只不过峨眉派多是出家之人,门派中的弟子亦都打扮得极为素净,再加上身为武林中人,平日里行走江湖也大多穿些便于行动的衣物,哪里见到过这种美得跟天上仙女穿的衣裙一样的裙子?不过这裙子美则美矣,就是相当束手束脚,穿着行动有些不便,也不适合再在身侧悬挂佩剑,有些中看不中用。 她稍微有点遗憾地想着。不过既然已经穿在了身上,她也没打算再脱下来换另一件,来回折腾麻烦的紧,只是不方便用剑而已,她还有金铃索和冰魄银针,一般人等依旧近不得她身,更何况杨逍也在,总不会让她遇到什么危险。 丁敏君对着房间里等身长的铜镜仔细穿戴好,转身出了隔间,却见杨逍已经背对着她坐在了桌旁,慢条斯理地泡着茶打发时间。他颈后衣领处的发根还略有些潮湿,身上的袍子也换了套新的,想来也是刚刚沐浴过。 杨逍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放下手中的茶具侧过身去,待看到穿了一身白底水红色宫装裙,俏生生站在那里的女子,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艳。 丁敏君平日里多是穿着峨眉派女弟子制式的衣裙,那灭绝是个早已出家几十年的老尼姑,衣服自然怎么素净怎么来,也不许门下弟子涂脂抹粉。然则丁敏君其实五官妍丽,并不适合那等清水出芙蓉的妆扮,会让她整个人显得寡淡不少,本有七八分的容貌,也硬生生被压得只剩下五分。现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一套合适的衣服,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明艳照人,令人眼前一亮。 就是挽起的头发上还空落落的,与那身衣裙不太相符。 杨逍支着下巴想了想,撩起衣袍站起身来,朝她伸出手去。 丁敏君被他毫不遮掩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太自在,见他要来拉自己,连忙把手往后缩了缩,垂下长睫小声问道:你做什么那样看着我? 杨逍俯身抓住她想要背在身后的手,在她耳边低哑地道:来。说罢便带着她来到了窗边的梳妆台前,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翻开首饰盒挑挑拣拣了半天,最终拿起一对做工精巧的金步摇錾入她的发间,弯腰对着铜镜中映出的美人面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丁敏君微微侧首,垂坠在耳边的流苏轻轻晃动,发出泠泠的响声。她仰起头看着他,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这是送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