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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院落中忽然的大喊,就像平地惊雷,整个松鹤堂都听见了这声音,老夫人急急忙忙收拾起来,也只有抱夏里值夜的两个丫鬟慌忙起身赶去伺候,老夫人自己穿衣吩咐她们:“去,叫几个人来快把这些熏香炉抬到前面,一定要赶在大少夫人前面到前厅,快些,快!” 两个丫鬟最终只找来三个小厮。 老夫人一看,时间紧迫:“就你们几个吧,重要是快!挑贵的搬!” 最后两人搬了最大的一个,其他人每人搬了不止一个小的,一共七个黄铜熏香炉往外走。 太重了,下人搬着东西走不快,老夫人走在前面,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催了他们一声。 这时,邹氏正从门前经过,也带了东西过去。 老夫人一紧张,匆匆提速,过门的时候,她按平时的经验抬起脚却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脚迈了两次才过去,脚下踩到结了一层的霜的石板地,一滑险些摔倒,她用拐杖拄了一下,稍稍平衡,这时邹氏看到这一幕大喊一声:“母亲,您怎么了?” 老夫人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扔了拐杖,重重的摔倒,左腿股骨重重撞到石板地面:“哦啊——呜喔——” 疼的她眼泪唰就落下来。 身后的丫鬟放下铜炉赶忙来扶她,一动她反而更疼的钻心,呼痛的声音不断升高。 最后找来门板把人抬了进去。 杞菊赶忙去请大夫。 老夫人哀嚎着吩咐:“她去请大夫就可以了,你们赶紧把东西送过去” 下人们只好继续搬东西出门。 老夫人看坐着不动的邹氏:“你怎么还坐在这儿” 邹氏:“母亲,您受了伤我怎么能就这么走呢” “你就不怕我抢了先” 邹氏满脸问号:“抢什么先?” 老夫人:“当然是先行把礼物送给小郡主啊” 邹氏:“小郡主?您天没亮就去公主府送礼?” “公主府?”老夫人忍着疼痛,“小郡主不是来侯府了吗” 邹氏:“来了?我不知道啊,那我现在赶紧去” 说完匆匆离去。 老夫人暗喜,看来她赶不上了,这次能站些上风,后面就好办了。 过了会儿,大夫和送礼物的下人一起回来,大夫一边给她看诊,她还在惦记着送礼的事。 丫鬟道:“老夫人,小郡主根本没来,我们把东西搬过去又搬回来了,大门都锁着的,谁也没来过” 老夫人半晌没说话:“那、那邹氏去干什么了?” “大少夫人这就回来了,她是一大早赶去上第一炷香,一看您受伤就决定不去了。” “那到底是谁说的小郡主来了?啊——” “奴婢不知道” 大夫:“夫人莫动,您这是骨折了,我给您固定好了,需要卧床半月就可以拄拐下地,彻底长好需要三个月” “三个月?!” 老夫人一肚子火不知该怎么发,躺在床上,胸脯剧烈的起伏。 很快各院都听说了消息,陆陆续续的过来探望。 简清月和贺仲维也来了,问候过老夫人之后,就被邹氏拉到外间说话。 老夫人眼看着阻止不了,越想越生气。 这时,杞菊小声跟她说:“老夫人,您摔倒的时候好像看到门槛上方不知被谁系上了一根黑色的细麻绳,后来把您送回之后,我又去看,就没了,我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了” 老夫人毫不怀疑,重重锤着床头:“一定是真的,不知道哪个贱人要害我,先去把二少爷二少夫人给我叫进来” 两人进来坐到床边。 老夫人看到简清月气就不打一处来:“站起来!” 简清月不明所已,顺从的起身:“母亲,怎么了?” 老夫人恨的咬牙切齿:“好狠的心,用绳子把我绊倒,是想让我死吗?” “我?您是说我把您绊倒的?!我可是刚刚过来”简清月满脸写满了震惊。 “你当然不必在场,只要半夜把绳子系在门槛上就行了” 简清月:“儿媳半夜没起来过,这我院中人都可以作证”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可以趁他们睡着再做,或者你也可以派人做” “母亲,儿媳冤枉!” 简清月明知是邹氏做的,正在想办法撇清自己,贺仲维意外的开口:“母亲,我能作证,昨晚我院子里的人没人出去过,您也知道我睡觉警觉,有点风吹草动我都知道” 第三十一章 他昨日是后半夜才回的,居然会主动为自己辩白说谎,简清月冰冻的心似乎有些回温,凝望了他许久。 老夫人知道贺仲维不善撒谎,他这么说还是比较有可信度的,她本就觉得邹氏可疑,只是排除一下简清月的可能性,观察了两人一会儿,便让他们出去换了贺仲山进来。 贺仲山见她精神尚好,便迫不及待要出去:“母亲,您先歇着吧,儿子还有约呢”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左不过那些狐朋狗友,你到底要这么游手好闲到什么时候?” “这样不是挺好的” “哼,这都快一年了,你没去过李氏的坟前吧” 正嬉皮笑脸的贺仲山,脸色顿时变了:“您说这些做什么” 老夫人:“你可知李氏埋在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