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去了。 相重镜嗤笑一声,按照顾从絮那性格,指不定又要好久不出来了。 相重镜都习惯了那蠢龙的做派,自顾自戴上面纱,正要去寻曲危弦问问看另外一颗龙骨在何处,又感觉手腕被人拽住了。 这次相重镜没被吓住,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本来要自闭许久的顾从絮竟然出现了,他垂着眸一言不发,似乎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相重镜道“怎么?” 顾从絮讷讷道“你、你还在生气吗?” 相重镜挑眉,懒洋洋道“没有啊。” “你有。”顾从絮笃定道,“你一定还在因为前几日的事生气。” 相重镜被他逗乐了“哦?说说看。” “我那时不该那么说话……”顾从絮讷讷道,“如果你没生气的话,灯就不会灭那么多了。” 相重镜“……” 相重镜诧异道“我生气和我灯灭有什么关系?” 相重镜自已都不知道识海中那些灯还有这等用处,毕竟他也不会经常关注识海中的灯到底灭了几盏。 顾从絮还在说“而且你如果没有生气,按照你的性子,肯定会让我……嗡嗡嗡。” 相重镜没听清“什么?” 顾从絮不知怎么说出口,好像一说出来就像是上赶着给人表演杂技似的。 相重镜见他这个反应,也猜出来了顾从絮这会到底在别扭什么了,他当下觉得有些好笑。 “行啊。”相重镜也不着急去找曲危弦要另外一块龙骨了,反而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指了指手边的桌子,淡淡道,“真龙大人,开始表演您的杂耍吧。” 顾从絮“……”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我这张欠嘴。 第39章 九州魔修 顾从絮犹豫地看着他“真的……要吞?” 相重镜已经将脚抬到了小案上搭着,慵懒地托着脑袋,道“嗯?不是你想表演吗,现在又不愿了?” 顾从絮是条说到做到的真龙,当即一狠心一咬牙变成细细一条小龙盘在小案上,尝试着从尾巴尖入口。 曲危弦和满秋狭今日是第三次过来,本来还以为相重镜会像前两次那样还在昏睡,两人都已经做好了回去的打算,谁知一靠近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相重镜的声音。 “吞啊,吞深一点,把牙收了,啧,你到底会不会?” “唔,呕。” “……” 满秋狭“……” 满秋狭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闪过无数臆想中想要画出来的画面,随后整个破碎。 他画错位置了。 就在满秋狭还在因为自已逆了位置而陷入狂乱时,什么都不懂的曲危弦竟然直接敲了敲门。 满秋狭悚然看他。 竟然直接敲门吗?! 曲危弦不知道满秋狭在激动什么,他只知道相重镜醒了。 “重镜,我来了。” 满秋狭心想相重镜正在胡闹,能应你就有鬼了。 下一瞬,相重镜平稳的声音从房里传来“嗯,进来吧。” 满秋狭大吃一惊。 竟然要进去吗?! 满秋狭一边拧眉崩溃一边捂着眼睛把曲危弦推进去了。 进房后,满秋狭还以为自已会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一面,捂着眼睛将手指分开,从指缝中偷偷去看那yin邪的一幕。 但当他扫了一圈后,发现相重镜正穿戴整齐地靠在软榻上,垂在小案的手腕上缠着一条细细的龙,好像正叼着尾巴当镯子使。 根本没有什么令人期待的画面。 满秋狭失望地将手放下了。 曲危弦走到相重镜身边坐下,喊他“重镜,重镜你好些了吗?” 相重镜摸摸他的头,笑着说“好多了。” 满秋狭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相重镜的脸,甚至连他掉了一根睫毛都能瞧出来不一样,见状冷哼一声,道“你那脸白得和鬼差不多了,还好多了?我看你离入土不远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谁?谁离入土不远了?! ” 相重镜抬头看去,就瞧见宋有秋做贼似的扒着门框,用一种看将死之人的眼神兴冲冲地看他——若是他早来片刻,相重镜都怀疑宋有秋看到还睡着的自已,能直接扛着就地埋了。 满秋狭瞪了宋有秋一眼“没人入土。你来做什么?” 宋有秋大摇大摆走进来,身上的棺材丁零当啷乱响,十分扰民“现在外面剑尊沉冤昭雪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特来向剑尊道喜,终于洗刷冤屈。” 相重镜似笑非笑道“来找我要玉石?” 宋有秋羞涩地看他“最懂我的人莫过于剑尊了。” 他说着,伸出爪子等着剑尊打赏“承蒙惠顾,一千玉石。” 相重镜“……” 曲危弦不知听懂了没有,紧张地道“重镜欠了钱?” 相重镜无奈地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别做声,否则又被宋有秋逮着坑。 “行,玉石会给你。”相重镜有琼廿一那个拿玉石当口粮的灵剑,自然不缺钱,他道,“我要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报酬你要多少给多少。” 宋有秋眼睛一亮,他为了钱什么都敢答应,直接点头“好好好。” 相重镜朝他勾勾手,道“过来。” 宋有秋哪怕对男人没兴趣,被这样一勾也差点迷了魂,他干咳一声,在满秋狭恨恨地眼神注视下颠颠跑上前。 相重镜在宋有秋耳畔轻声道“我要三毒秘境那个罪人和恶龙的所有消息。” 宋有秋悚然一惊。 相重镜垂眸盯着他的眼睛,言笑晏晏“你办不到?” 宋有秋死死咬着牙,下颌崩得死紧。 一旁的满秋狭觉得十分诧异,宋有秋往往什么脏活烂事都做,哪怕再触及底线之事他也是面不改色,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个反应过。 宋有秋犹豫许久,才抬眼看向相重镜“事成之后……” 相重镜自然知道“我不会泄露半分关于你的事。” 宋有秋这才一狠心“成交。” 宋有秋难得没有插科打诨,说完后没多说一个字便匆匆忙忙地离开,身上的棺材都不响了。 满秋狭心想,看来是极其大的事。 不过满秋狭一心只有相重镜的脸,其他的事他就算好奇也不会追究到底。 见曲危弦 一直盯着自已看,相重镜偏头看他“危弦,怎么了?” 他对着曲危弦语调总是会温柔许多,生怕吓着他似的。 还在咬着尾巴不敢动的顾从絮不知怎么有些酸溜溜的。 呕,肯定是吃尾巴尖吃的。 呕呕呕。 曲危弦看着他,犹豫好一会,才像是怕相重镜伤心似的,小声喃喃道“重镜不要生气。” 相重镜笑着道“我不生气,你说便是。” 曲危弦才放下心,小心翼翼地问他“重镜看见我爹了吗?” 相重镜一愣,疑惑道“他没回来?” “没有。”曲危弦摇头,“自从他带你去禁地,便一直没有回来。” 相重镜拧眉“我进到禁地后便不知道了,出来后也没瞧见他。” 曲危弦对相重镜盲目信任,根本不会去怀疑相重镜是不是说谎了——但凡换个人都要以为相重镜是偷偷在后山禁地把曲行给灭口了。 “怎么办?”曲危弦喃喃道,“我爹不会不告诉我一声就离开去意宗的,他去哪里了?” 曲危弦被曲行自小宠到大,十分依赖他亲爹,相重镜之前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曲行,现在没想到他自已反而不见了。 相重镜道“派人去找了吗?” “已经搜了三日的山了,也让宋有秋去九州找了,全都不见踪迹。” 相重镜见曲危弦神色恹恹,看起来不像是发病反而像是没休息好,他拍了拍曲危弦的后背,温声道“先不着急,他又不是你,不会连回家的路都寻不到,对不对?危弦看起来很累,睡一觉再说好不好?” 曲危弦这几日一直在寻曲行,别人怎么劝都不肯休息,但相重镜只说了一句,他便听了进去,乖乖点头“对,好。” 相重镜将他哄着到内室的床上去睡觉,曲危弦累惨了,刚躺倒就闭眸沉沉睡了过去。 相重镜看着曲危弦好一会,才起身出了内室。 满秋狭正在将一碗药从储物芥里拿出来,淡淡道“你会好心帮他寻曲行?” “怎么不会?”相重镜坐下,翘着腿道,“危弦是去意宗宗主,但整个去意宗还是听令曲行,那龙骨指不定也在曲行那儿。我想要拿到龙骨,就必须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