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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铭臣笑得得意洋洋,一把揽过云商的腰:“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因祸得福,公司奖了我一个媳妇。” “不是吧,还有这等好事?早知道当初我也去考个飞行员,说不定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尽管知道是玩笑话,但听起来总归让人不舒服。 “席淳什么时候来,马上登机了。”沈铭臣看了眼手表,嘟哝道。 “害,他?估计还得一会儿,前不久听说结识了一个大佬,据说还是公检法的,这次非要带人一起过来,软磨硬泡的。” “哇,我不喜欢跟体制内的人打交道,束缚。”沈铭臣由衷感叹道。 因为他爸妈都是体制内人员,所以他从小对这些人就没什么好印象。 “哎呀,用你的话说,来都来了,总不能把人再撵回去吧,诶,说曹cao曹cao到,他们来了。” 循着这位朋友的视线,所有人都好奇望过去,想见识下这位公检法的大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入站口出现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逆光看过去,有点看不清脸。 但其中一位,光是看个大轮廓都觉得气质非凡,以前总觉得社会把这些人过于神化,但真正见到,就觉得不无道理。 深色的风衣搭配灰色羊毛围巾,黑玉般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几人眼都看了个直愣,唯独沈铭臣,满脸不屑。 那两人缓缓走近,但就在看清对方脸的那一瞬间,云商心头猛地一跳。 是自己看错了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揉揉眼,再看过去。 这……应该是岑宇,没错吧…… 第40章 岑宇的出现,致使气氛瞬间有那么一丝尴尬。 就好像读书时一帮吊车尾中间来了个年级第一,总觉得不管说什么话在人家眼里都是漏洞百出,甚至是愚蠢。 而把岑宇带来的那个叫席淳的omega云商倒是有所耳闻,昨天无意间听沈铭臣提了那么一嘴,和沈铭臣隶属同一航空公司的空乘人员,虽然算不上顶级,但也是凤毛麟角,据说追他的人能从机场大厅一直排到舱门口。 “不好意思,今早去接朋友,找不到路耽搁了。”席淳说着,身体有意无意贴向岑宇。 云商看着岑宇,冲他笑笑,刚要开口打招呼,却看见对方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别过头。 一瞬间,小小的失落涌上心间。 至于为什么失落,除了觉得岑宇嫌弃自己是个劣性O不想被别人误会外,应该是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但具体是什么自己也说不准。 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一行人去办理登机手续。 沈铭臣提着俩人的行李箱,跟在云商后面,好像意见蛮多,正一个劲儿冲云商发牢sao: “我是说可以带朋友,但好歹带个能玩得开的啊,你看那个岑……岑宇,像块石头一样,都不想和他搭话。” “那你下次干脆发个携带家属朋友通知,不符合你心意的的都写明白,省得人来了你又一肚子意见。” 沈铭臣翻了个白眼:“我估计席淳就是想追这小白脸,也不知道怎么把人给骗过来的,他不用上班的么,现在还没开始放年假吧。” 云商默默看向岑宇的背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突兀的,脑袋被人掰了过来。 一抬头,就看到沈铭臣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你有没有闻到酸味。”沈铭臣没头没尾问了这么一句。 云商仔细嗅了嗅,摇摇头:“没闻到,你闻到了么?是不是行李箱里什么食物发酸变质了。” “没,只不过是醋坛子打翻了而已。”沈铭臣又是一个白眼,走到值机柜台前,把俩人的证件护照递过去。 目前国内还没有直飞斐济的航班,需要先到韩国转机,再飞斐济,大概要花个一天的时间。 其实坐飞机远比坐火车要痛苦得多,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动不动被钉在座位上,只有转机时才能下去溜达两圈,之后又是一动不动继续在座位上思考人生。 席淳和岑宇就坐在云商后面,俩人相谈甚欢,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虽然大部分时间只有席淳一人在说。 席淳:“你是猫派还是狗派啊。” 岑宇:“养了猫。” 席淳:“啊,巧了,我也喜欢,猫猫超可爱的!今年年初计划入手蓝白和银渐层。” 听到席淳一番话,沈铭臣凑近云商,摇摇头,压低声音:“这人前几天刚说要买一只比格犬,还说猫养不亲,眼神让人讨厌什么的。” 云商笑笑,没说话。 席淳:“那你是喜欢音乐还是美术啊。” 岑宇沉默半晌,声音清冷道:“美术。” 听到这个回答,云商心头猛地一跳。 席淳:“太巧了!我也是,我觉得美术能够修身养性,培养耐心。” 沈铭臣一听,又乐了,继续拆台:“音乐难道不能么?好牵强的回答。”他看着云商,又道,“不瞒你说,我也喜欢画画,画画使我快乐。” 至少席淳还能给出什么“修身养性”之类的理由,沈铭臣只会“画画使我快乐。” 云商看向他,认真告诉他:“那真不巧,虽然我是学美术的,但我更喜欢音乐。” 沈铭臣:……我这是,被鄙视了? 飞了一天,等到达斐济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一行人直奔酒店天不顾地不管先补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几人乘车前往玛玛努卡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