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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正是她现在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安静如鸡的原因。 她默默地看着被美人外表所迷惑的愚蠢凡人们一波一波地上去搭讪,又一波一波地被忍足隆一三言两语打发走。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感觉忍足隆一在这短短几十分钟内积累的功德让他离成佛都不远了。 这时候,一个双手端着托盘的女侍从那位红衣美人身边走过,不小心被路过的行人撞了一下,她脚下一个趔趄,端在手里的托盘晃了晃,一杯红酒“啪”地一声倒了下去,酒水溅出来沾湿了红衣美人的裙角。 闯了祸的女侍骤然僵硬,飞快地九十度弯腰认错,声音吞吞吐吐地几乎要哭出来。 忍足隆一和德子所在的地方本来就是宴会的焦点,这个忽然的动静几乎将全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之前一直克制地不敢直接往那边看的天上院琉璃微微松了口气,悄摸摸地把自己的视线和众人夹杂在一起往红衣美人的方向送去。 反,反正大家都在看,多我一个应该也没人没什么吧? 她一边在心里默默嘀咕一边看着红衣美人温雅大气地朝侍女笑了笑示意她不在意,然后就被感激涕零的侍女带着去换衣服了。 “我怎么感觉,”天上院琉璃看着那个方向低声喃喃,“有点可疑啊……” “连天上院大人都看出来了呢。”她身边的付丧神微笑着认同。 “嗯……嗯?” 等等,什么叫“连她都看出来”? 天上院琉璃张了张口正要抗议,忽然感觉到了一束目光从宴会入口处传来。她回过头,恰好和刚刚踏入宴会场的男人眼睛对上。 少女的呼吸微微一滞,身体骤然僵硬了一秒。来者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明明是跟现代社会并不搭调的风格放在他身上却不显半点突兀。他的右眼被画着符咒的绷带缠起来,又被散落的黑色长发遮了一半,周身的气质神秘又危险。 陌生青年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又很快移开了目光。然而直到他视线移走过后四五分钟,天上院琉璃这才恍惚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恢复了流动。刚才和青年对视的一瞬间,她感觉好像被什么危险的毒物盯上了一般,连吐槽的话都吓回去了。 眼看着那个黑发青年悠然地走进会场,随手从路过的侍者手里端过一杯酒,然后朝某个方向示意似的举了举。 天上院琉璃顺着望过去,然后看到了站在原地的忍足隆一。 “长谷部,”她有些迟疑地开口,“你觉得那个人……” “是个阴阳师吧。”没等她犹豫完要怎么形容,付丧神就淡定地接口。 “诶?阴阳师是真的存在的吗?” “当然存在,而且现场的阴阳师不止他一个呢。” “……” 天上院琉璃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是她的世界忽然之间就开启了玄幻模式,还是世界其实一直都是这个德行只是她以前瞎。 默默地再次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点心,天上院嚼着夹在点心里的草莓,运行了思考者模式好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 “刚刚那位红衣大美人上去多久了?” “之前那位忍足先生介绍过了,她叫做藤原德子小姐。”压切长谷部气定神闲地提醒。 “她也姓藤原?”天上院琉璃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那个不重要,关键是,她现在去哪儿了?!” 和身边的付丧神对视了一眼,天上院又扭过头伸着脖子往宴会厅里望。然后她忽然发现,别说那位神秘的红衣美人,就是忍足隆一,还有刚刚那个神明黑发青年,都不见了。 莫名的,有一种预感在她心底腾起。 出事了…… 天上院琉璃飞快地抓住了一个路过的侍女,“你们换衣服的地方在哪儿?” “您说,什么?”侍女被她当头砸过来的问题问得愣住了。 “之前有一位客人裙角被酒水溅湿了,换衣服的地方,快点带我过去!” 宴会厅二楼。 侍女小姐把德子带到一个房间门口就躬身一礼出去了。房间里没有开灯,走廊的灯光铺进去,视野依旧有些昏暗。对面的落地窗打开着,垂在窗子两边的窗帘被溜进房间的风吹得轻轻晃动。 德子慢慢地走了进去,也没有开灯的意思。整个房间大而空旷,在东南角的位置摆放着一面穿衣镜。穿堂而过的风掠过耳侧,往前走了七八歩的距离,德子忽然停下了。 “出来吧。” 角落的座钟“滴答滴答”走过,房间里短暂地沉默着。好一会儿,一个纤细的身影忽然从窗帘后走了出来。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的月光照亮了她的侧脸,那精致绝伦的轮廓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无端地逸散出几抹幽幽鬼气。 “果然是藤原美月小姐你啊。” 房间中央的红衣美人轻轻笑了,半点不意外的样子。 被点出了名字的人站在窗口,浅淡的月光从她背后洒进来,她披在肩上的长发被风掀起几缕,身体直愣愣地杵在原地像棵没有生气的树桩。 “为什么总是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呢?”“树桩”幽幽地开了口,“就是有你们这样的人,隆一的目光永远永远都落不到我身上……凭什么呢?” 德子淡淡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她对面的人还在继续,而且像是在发泄某种积累得太久了的怨气一样,语速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