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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只看他自己就够了。

    三个人在一起的话,无论怎么站都是三角关系。只不过峯岸渚现在所面临的这个三角关系,却是有些不一样的。

    因为他们其中的一个角,女主平宫凉子,现在还在计算着数学题,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猛然变化的气氛。

    峯岸渚和太宰两个人,一个在想剧情里女主和太宰是怎样在一起的,唯恐剧情又跑回正轨上,太宰突然爱上了别人。另外一个脑海里一直回放着恋人对女主不同寻常的注意,以为他对女主有兴趣,神色阴郁。

    结果最后他们竟然什么也没说,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里的两个人像是不约而同商量好了一样,正常地在一起做晚饭、吃晚饭,就连饭后休闲的遛弯也没有取消。峯岸渚和太宰甚至都没有分开房睡,躺在大大的双人床上和衣而眠,却就是没有过一次正常的交流。

    充斥在他们两人之间的空气僵硬而又冷漠,仿佛他们不是情侣,而只是碰巧做了这些相同事情的陌生人一样。

    *

    峯岸渚和太宰冷战了。

    自从和太宰在一起了以后,峯岸渚与他之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大的矛盾。他们明明还在做着每天同样在做的事情,一起洗漱,一起吃早饭,一起去学校。

    只是感觉却没有了以前令心脏停止不下来跳跃的悸动,只有无尽的沉默。

    像是经久未刷润滑油的机械齿轮,每转动一下,就要刺啦刺啦地发出刺耳又生涩的声音。

    第二天的运动会就是在两人这样的气氛中到来的,学校里的热火朝天仿佛与他们无关。峯岸渚和太宰坐在班级划分的区域里,前者沉默着活动自己的身体,后者则是连一句话也没有地翻着书。

    “峯岸,跳高那边差不多要开始了,你该去做准备了。”体委走过来通知渚,却在感受到他们两人奇怪的气氛之后,明显呆愣了一下。

    “……我知道了。”峯岸渚点了点头,然后停下了热身的动作。他不动声色地往自己的斜后方瞟了一眼,发现那边坐着的人根本没有要和自己说话加油的意思,甚至都没有想要看自己一眼的意思之后,颇为不耐地抿了抿嘴唇。

    他在心里轻哼了一声。

    什么嘛,不说话就不说话!

    明明是太宰背着他和别的女孩子接触的,怎么搞得像是他做错了事情一样!

    少年越想越觉得委屈,最后跟着体委一起走的时候,脚步都是不自觉加重了力气,踏在路面上的,好像是在告诉某个人他现在生气得不行,必须要有人来哄哄他才行。

    然而峯岸渚却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离开的同一时间,原本一直在看书的太宰突然抬眸往他走远的方向看了过去。

    鸢色双眸里的神色深邃,太宰一直盯着峯岸渚看了许久,直到他走到了跳高区的附近,人影都快变成了一个小点之后,才慢慢地收回了视线。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被书掩盖的下面,他紧扣着封皮的指甲微微泛青。

    “那个……”体委带着峯岸渚走到比赛的区域,期间一直都是左顾右盼的,他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渚说,却一直犹豫不决。

    最后他握了握拳头,还是张口问了一句,“峯岸,你和太宰同学两个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

    峯岸渚走路的脚步一顿:“看出来了?”

    “额……其实还挺明显的。”体委颇为委婉地说道,“你们两个人平时在一起的时候,老是给大家一种插.入不进去的氛围。然后今天早上一来,这种氛围就很明显地消失了。”

    “而且,你们两个人从今天早上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说过话。”

    这岂止是可以让人看出来,简直就是要把他们的脑袋摁过去,指着这两人说他们不对劲了。

    “所以……你们两个人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峯岸渚避重就轻地回答道,“只是昨天有些事情没说好,吵了一架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

    “是吗?没什么事就好了,大家也挺担心你的。”体委也是个心眼粗的憨直少年,听到峯岸渚的话之后还真以为他们俩没啥问题,挠了挠头,又说道,“我和我朋友也经常吵架的,不过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是这样越吵也好的,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

    说开了?

    峯岸渚又想到了昨天他在cao场问太宰和平宫凉子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候,对方不仅什么也不回答,反而开始对着他生起气来的样子,顿时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

    就他那个样子,他们要是能好好说开了才奇怪了!

    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一个熟悉的少女身影,峯岸渚停下来,看了眼正在和班里新交到的朋友们说话的女主,放在身侧的拳头不由得握紧了一些。

    太宰……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平宫了吧?

    他们接连着三个世界的感情,竟然就真的比不上一个子虚乌有的剧情效应?

    峯岸渚垂下了双眸,心里的不安与焦躁如同阳光下的阴影一样,越放越大。

    检录很快就开始了,体委把峯岸渚带到地方就先走了。其他的项目也在同时进行,他还要抓紧时间带着别人过去检录。

    峯岸渚心不在焉地完成了检录,顺手把裁判递过来的号码牌贴在了身上。

    因为心里一直装着事情,他甚至都没注意自己是第几个开始跳的,直到一旁的裁判对着他吹了一声口哨,他才意识到该他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