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朕的老攻是个精分[穿书]在线阅读 - 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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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只怕、若真到了那一日,我会给陛下安排几位可用之人,若是陛下信得过觉得能用就用,若是不想用,好歹也留着,就当是听听不同的意见吧。”

    陆伯桓说这话的时候,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让秦元熙有种摸不着的感觉,他知道陆伯桓说这话的意思,陆伯桓也知道他都明白,这话说出来就有种好像是要交代遗言一样的感觉,让秦元熙很不舒服。

    第49章

    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好似不关自己的事情,要不是秦元熙了解内情,并且知道的还比陆伯桓以为的要再多一点,也许就真的会被他的语气给糊弄住。

    “你、还好吗?”

    这一句才刚刚问完,秦元熙就感觉到胃里一阵阵的反酸,急忙伸手要瓷盂过来,搂着就是一通猛吐,他现在孕中期,各种乱七八糟的反应也都慢慢上来了,光是这个吐,就让秦元熙很没有脾气,这一天天的吐下来,谁能受得了?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秦元熙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这边吐着就已经影响了元气,他还有点吃不下东西,这种时候,就是吃不下也得硬逼着自己吃。

    从最开始的一天两顿,敷衍的早餐不算在内,变成了后面的一天三顿,到现在一天好几顿,其实他也都吃不了什么东西,吃的还没有吐出来的多,可为了自己,也为了肚子里的崽,就是难受也得硬撑着,反正就这么几个月,撑过去了,就万事大吉。

    这都是他的命,还能怎么样呢?想一想他现在经历的这些,哪个耽美生子文里面的小受没有经历过?甚至还有一些比他还要更惨一点,这么一对比的话,秦元熙觉得这作者还算是良心,心里面也甭稍微平衡一点点的,还不至于到骂娘的程度。

    他是能接受了,但是吐完一抬头就看见陆伯桓拧着眉,一副很担忧的样子,秦元熙漱了口,还要装一副自己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没事儿,吐吐就习惯了,可能吃得有点多。”说到这儿,秦元熙就开始叹气:“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少吃点吧,经不过饿,稍微吃多了一点点,胃里就难受得很,言神医说了要少食多餐,可这量就不太好把握。”

    说着就又带着一点不太好意思的笑意:“其实多吃一点也没什么,孩子还要长身体,多出一点,崽能多吸收一点营养,我吐就吐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还好吗?”

    同样的话,陆伯桓又原封不动还给他了,秦元熙听着这话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也不知道是触动了哪根神经,本来还没觉得怎么样,但是让陆伯桓这么一说,那点矫情的劲儿就有点上来了。

    像怀孕这种大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可既然已经发生在他身上了,秦元熙也接受得比较坦然,毕竟是自己的选择,这孩子也是他自己要的,身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纯GAY,他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简直就是上天赏赐给他的礼物了,就这点小罪,根本就不应该算个事儿!

    可惜,这种想法就只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当身边有个人表达出一些关怀与心疼的时候,秦元熙就发现,情绪这个东西,真不是人能控制的。

    他这边怀着孕,孩子亲爹的情况还比较复杂,一会儿亲爹一会儿后爹的,那种落差感真的比较明显。

    跟赵拓的体贴入微不一样的是,陆伯桓在这方面就很知礼节,这个知礼节稍微过一点,就会让人有种漠不关心的错觉,哪怕秦元熙知道陆伯桓很有可能是在避嫌。

    知道是知道,理解也是理解,但是心里面其实还真是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好,怎么不好,不就是怀个孩子,我这连孩子都能怀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了的吗?”秦元熙随便扯了一个玩笑话,然后摆摆手,带着一点倦意对陆伯桓求饶道:“今儿这功课就真的到这儿吧,朕就是想多读书,也是在是有心无力,皇儿闹腾的厉害。”

    “而且,朕看王爷的脸色也不大好,大病初愈还是应该多多休息为好。”端着皇帝的架子,秦元熙就先做了决定:“今日就到此为止,王爷就还去月华殿歇着,等朕缓缓,要是皇儿不闹腾了,朕也不吐了,就再请王爷过来继续讲书,也不耽误事儿,王爷看怎么样?”

    “好。”陆伯桓果然没有再多为难他:“我送陛下回寝宫休息。”

    秦元熙拒绝的话,在看到陆伯桓那张脸的时候,就迟疑着咽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从陆伯桓的脸上,看到一些似有若无的悲伤,从他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想再看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什么也没有,陆伯桓还是那个阳春白雪的陆王爷,什么悲伤落寞之类的,好像都是他自己臆测出来的一样。

    “当心!”

    秦元熙想着事情,脚下一个没留神就滑了一跤,他就只来得及听见陆伯桓的余音,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已经被陆伯桓护到了怀里,堪堪稳住了身躯,才没有摔倒。

    缓过神来的秦元熙吓得不轻,捂住自己的小腹,还有点心有余悸:“幸好,这要是摔一跤,那可不是玩的。”

    电视里都爱这么演,他随便摔都无所谓,小崽子可经不住这么闹腾。

    “来人,请言神医!”

    陆伯桓脸色阴郁,带着几分肃杀的冷意:“内廷管事何在?阶前为何很有积水?懈怠至此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