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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去药谷了,一会儿就回来。”完了说话的弟子又急切的说:“要不弟子传讯……” “不必了。”虞衍白阻止他,径直往里走。 一进醉谷,便酒香肆腻。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西沉的斜阳染红了剑峰上的云雾,缕缕金光从云中透下,映得醉谷金红一片,硕硕果实坠在藤架上。 藤架边地火正旺,上面架着大大的笼子,有细管从笼底伸出,金黄色的酒液正从管子中汩汩流出,落在酒坛里。 醉人的香气正是从这坛子里传出。 看守的小童见他过来,连忙低下头行礼,又悄悄趁着少年不注意,抬头飞快的瞥两眼,不过片刻,脸渐渐漫上红。 “这是什么酒。”虞衍白问。 “回师兄的话,这是仙君从凡城新得的酒种,仙君进行改良,加了益于灵气活跃的灵果。” 虞衍白上辈子常来九师兄这蹭酒,却好像没喝过这酒。 取旁边试酒的晶莹玉杯接了一点酒,看着杯中的金黄酒液,轻抿一口后,他那双还泛着红的狐狸眼瞬间亮了起来。 清冽绵长,喝下去后口中果香回味,酒气淡,一点儿也不熏人,不像酒,倒像是清甜的果汁。 “就它了!”虞衍白当场决定,“给我装一坛,再上两个下酒的好菜。” 看守的小童面露犹豫,这酒后劲过大,仙君喝后都醉了好几日,不知道该不该给虞师兄提一下。 但他一抬眼对上少年摄人心魂的面庞时,什么话也说不出了,晕乎乎的就给虞衍白装了一坛。 琼台高立而静。 案几上酒杯两只,虞衍白将酒满上,金黄色的酒液在白玉杯中甚是好看,酒刚出炉,还带着温热。 “大师兄。”虞衍白对着空无一人的对面举杯,“你一路走好。” 台上轻风饶面,扬起他的几缕青丝,虞衍白眼眶红红,眼睛又酸了起来,狐狸眼汪成一团水雾。 抹了把眼泪,他又哭又笑,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大师兄,以后咱两就互不相欠了,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幸福来得太突然,幸福过后却又总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虞衍白胡言乱语一通后,猛灌几口酒,觉得脑袋有些沉,他晕乎乎的趴在案几上流泪:“我也没想你死,可你不能那么对我。” 眼泪浸湿袖摆,虞衍白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人在时只觉恨,人去了倒是伤心。 他从小在亓迦身边被宠着长大,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摘月亮,就这份情谊,他又怎么下得去手杀了大师兄,可是不杀,却难泄心头之恨。 如今得知人就这么没了,他又是高兴又是难过,举着杯子,双眸陇上迷茫,“大师兄,那,那我们扯平了。” “我原谅你了。” 空中灵气波动,光屏轻闪,虞衍白看也没看就接通。 光屏上,一个长相英气的小女孩正眨着一双凤目看过来,虞衍白觉得脑袋有些沉,甩了甩头,勉强掀着眼睛看过去,认出了光屏上的人,“meimei?” “哥,你怎么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望着自家漂亮哥哥的眼泪,虞衍萝心疼极了,声音如玉珠一般咚咚落下,“是不是哪个王八羔子吃你豆腐了,告诉我,我去宰了他!” 虞衍白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觉得头有点晕,艰难的抬起手掌撑在脑袋上,宽大衣袖滑下,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臂。 “meimei,你在说什么啊?”他眼皮微掀,桃色在上挑的眼尾蔓开,无端添上三分魅色。 虞衍萝看着自己哥哥这幅勾人的模样,连忙念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是她哥,她哥’。 “那你哭什么嘛?” “哭?”虞衍白迷糊见抓住了这个词,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我开心啊,大师兄不在了开心。” 虞衍萝嘀咕,“不在了,是什么鬼?” “就是、就是早逝,就是英年早逝了。”虞衍白醉醺醺的,但还知道‘死’不吉利,开口时特地撤了‘死’字,以表自己对大师兄养育之恩的尊重。 虞衍萝瞪大了眼睛,本是凌厉的凤目,此刻瞪圆了,“什么?” “你说无妄山的大师兄死了?” “可阿娘还想我拜他为师呢。” 她叭叭叭的说着,但虞衍白已经醉得意识不清,什么都听不到了。 这时正好司空原匆匆赶来,见小师弟醉的趴在案几上,眼中微愣,又忍不住轻笑出声。 虞衍萝瞥见凭空出现的俊美男人,连忙开口,“哎,你是我哥哥的师兄吗?” 司空原看过去,见灵讯上是一个长相英气约莫10岁的小女孩,他听说过虞衍白有个meimei,但看了几眼小姑娘英气又飒爽的长相,他否定了亲meimei的想法,应该是某个堂表的meimei。 “嗯。”司空原点头,又道:“灵讯我先挂了,送你哥哥去休息。” “哎。”虞衍萝还想说什么,就见灵讯啪的一黑,她气得直跳脚把十万八千里外的司空原问候一遍,“哼,一个个就知道打我哥哥注意,都是坏人。” 顿了顿,她又想到,“现在无妄山那位仙君去了,那哥哥岂不是危险?” 虞衍萝瞪大双眼,急忙跑出房间,去通报消息,她一定要赶紧说服阿娘让她去凡运宗保护美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