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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以为你是皇子,你就可以欺负人。”皦如对上施延圭的眼睛,依旧倔强,“咱们比力气还不知道谁大谁小呢?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五皇子?” “比就比,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看着这个小不点的样儿,胤祺来了兴致,“那你说,比什么?” “布库太麻烦了,咱们找张石桌,来掰手腕吧。”皦如狡猾地眨眨眼。 “好啊。”胤祺立刻答应了。 “他塔喇·皦如,你不乖乖回书房上课又在花园里捣鼓什么?”一个小姑娘出现在园子里,她看着本应该在紫禁城里的表哥和陌生的少年,立刻行礼,“见过五阿哥。” “不必多礼,姑娘快起来。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胤祺看着这张陌生中带着熟悉的脸,一下子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胤祺:这个meimei我曾是见过的。 第19章 相见 “人有相似,貌有相同。更况且我母亲和二舅舅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五阿哥您与表哥朝夕相对,已经熟悉了表哥的面容,如今看着臣女觉着熟悉也未尝没有可能。”纯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你好像那个总是出现在我梦里的女孩,朦朦胧胧,永远看不清面孔。 五阿哥急忙想要解释,施延圭却拦在五阿哥面前,打断了他的话。 “阿哥,是时候该用午膳了,咱们去小花厅用膳吧。” “可……可是,”可是我还没有问清楚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胤祺看着那女孩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一阵阵抽痛。 “那好,那好吧。”五阿哥无奈,延圭好像误会了,把自己当成登徒子一般防备。 “阿哥——阿哥——五阿哥——”施延圭在五阿哥耳边小声喊。 五阿哥回神:“延圭,你有什么事吗?” “五阿哥,小花厅在这边,跟着草民往这边走吧。”施延圭指着和女孩离去方向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方向。 “啊,哦,那好。”五阿哥木木愣愣地跟着施延圭走。后边的小皦如见他们一个个都不理自己,连忙跟到了自家表哥后面。 “喂,五阿哥,那咱们之后还比不比?”皦如在后面喊道。 五阿哥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了,他转过头看着这个小不点,想到他是那个女孩的弟弟,心里便多了几分柔软:“比啊,当然要比,等用过午膳我就和你比好不好?” “哼,那你记得说话算数哦,不许赖皮,谁赖皮谁就是雪球。”皦如做了个鬼脸,这个五阿哥坏得很,刚才竟然一直盯着他jiejie看,太没有礼貌了,他一定要赢。 “雪球是谁?”五阿哥疑惑道。 “就是它啊,”皦如指着在一旁跟着来回跑动的小白,“我jiejie取的名字,好听吧。当初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竟然给这么可爱的雪球取了一个叫小白的名字,一点文化素养也没有。” “小白,很……很难听吗?”五阿哥有些结巴,没有吧,他觉得还可以吧,白毛狗不就应该叫小白嘛。 “五阿哥,您难道不觉得小白这名字很小白吗?”皦如翻了个白眼,虽然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五阿哥取得名,但是他偏要说,气死他。 “这,这样嘛,呵,呵。雪球确实比小白好听啊,”五阿哥尴尬地笑笑,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小不点,刚才进园子时我看见有几棵树,上面的花红似火,我还没在御花园里见过呢,那是什么花?”那花给他好熟悉的感觉,好像那个人就独爱那种热烈而又繁盛的花。 “不许叫我小不点,”皦如生气了,“亏您还是个皇阿哥呢,连刺桐花都不知道。” “皦如不得无礼。五阿哥,表弟年幼,还望您见谅。”施延圭连忙赔罪。 “没事没事,小孩子的话,我又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你我二人好似兄弟,我自然也把他当弟弟看待。”五阿哥摆摆手,“延圭你说说这刺桐的来历吧,我还真是不大了解。” “早在南朝,泉州府便有刺桐城之称。刺桐花红若愈燃,寓意着红红火火,吉祥富贵,是以泉州府的人都爱在家中种植,以便把福气揽回家,”施延圭解释道,“我姑姑偏爱‘初见枝头万绿浓,忽惊火军欲烧空’这一句诗,所以特意托人从泉州带了苗木来,种植在家中。” “原来是这样。‘赤帝常闻海上游,三千幢盖拥炎州。今来树似离宫色,红翠斜欹十二楼。’应该说的就是此花。”五阿哥叹道,“只是不知为何,这花明明开得这般热烈,却总给我一丝悲凉之感,恍若倏忽之间有人便要乘风归去似的。” 施延圭笑道:“没想到五阿哥您竟也多愁善感起来了。小花厅到了,阿哥来尝尝这府上的菜是否合您胃口吧。”又是这样,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五阿哥的观点总和小茹的相近,难道这世间真有心有灵犀之说吗? “这是稻米吧,颜色倒是好看,怎么里面还煮了rou?”五阿哥有些好奇,“这午膳主食就吃这个吗?” “今日您来,所以特意为您准备了泉州的特色菜。您指的这一样是咸饭,也算是泉州的特色了。您看这瓮分成五等,按序分别是南瓜咸饭、萝卜咸饭、芥菜咸饭、芋头咸饭、五花rou咸饭。”施延圭笑道,“您想尝尝哪一种,让下人帮您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