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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忘了,你居然敢忘火吟之!你潇潇洒洒做了两万年的东绝之主,把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北海初遇,你看着我的眼神像在是看一个陌生人,你知道那时候我多想杀了你吗?” 火焰颤抖着…… “我就当你是失了记忆,我帮你恢复,可是为什么你还是下不了手?” “这些年我孤身一人苟活着,三界之大却唯独容不下九尾族,我作为一个乱党,就像是个该死的幽魂,明明带来这场灾难的是你!是你和你娘!可是你们一个死了,一个安稳的在东绝快活,而我!我拼了命的修炼!两万年!我匍匐在白祁脚下,我见了这个仇人,我要对着他下跪,做他最得力的走狗,你知道我多恨吗?好不容易我设下这场局,为什么?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还是要反悔,你这个废物告诉我!!为什么?!” 莫思凡轻轻一动手指,红鸢的匕首在北玉洐脖颈上割出了血痕。他的视线落过去,满眼不屑,“就因为这个骗了你两万年的人?”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火焰几乎咬碎了牙,“你恨我……就冲着我来,别动他。” 莫思凡在他血红的眼神里回头,淡漠说:“我恨你。” “所以我也要让你失去最珍视的人……北玉洐,他必须死。”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这个世界都是肮脏和污秽,那些年少时的美好回忆仿佛从来没存在过,唯有冰冷残酷的现实最为清晰。 这一切的冲击太大,混沌中,火焰已经隐约感觉心底魔性又在作乱,他稳住心神迫使自己冷静,哑声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都补偿你,哪怕是我死……但你不能再杀人了。” 火焰不敢劝他收手,也没资格劝他收手,只能残酷道:“就算屠戮了三界,九尾族的灭族,姨娘的死,也已经不可挽回了。” 莫思凡沉沉的看着他,“想要什么都答应?” 火焰:“是。” “那我要你杀了北玉洐!我要你亲手杀了他!” 莫思凡对北玉洐的恨意根深蒂固,北玉洐是抢走火焰心里最重要位置的人,仿佛只要火焰越是在意北玉洐,他就越是想要让北玉洐死在火焰手里。 “不可能。”火焰想也不想道:“你知道这不可能。” 莫思凡点头,“我当然知道。” “所以我打破北海之滨的结界……你猜,天河洪水什么时候能完全把三界淹没?北玉洐现在修为尽散,他要怎么去修补这个大窟窿?” “........” “你简直丧心病狂。”火焰哑声道:“你恨白祁,屠杀天族……为什么又要连累下界那么多无辜的人?” “谁无辜?”莫思凡笑着,“九尾族不无辜吗?权利之争族人早已看淡,所以才去了青丘避世,可还是引来了杀身之祸?当年参与罪之战的那么多仙门,谁敢说自己没有染上九尾族的血?谁可以无辜?” “白祁死的就不更冤枉了,杀他真是易如反掌。”他声音阴测测的,“这个男人只要一遇到九尾妖花就会失去理智,我不过让红鸢把帽子摘了,装成九尾妖花的样子,他就站在那里,乖乖的被红鸢剥开了心脏。” “够了!” 徒然间劲风四起,桃夭化出的扇锋像莫思凡劈去,两人的身法极快,几乎只能见到一个模糊剪影。 “这么快就忍不住对我动手了?”莫思凡冷笑着,边避开凌厉的进攻边道:“你真不愧是白祁的好儿子。” 白祁…… 火焰恨他。 但他也是火焰的生……父。 人都死了……火焰怎能容许别人再这样讥讽的嘲笑他? “我不会伤害你的。”火焰在混乱情绪里保持着清明,“我带你回东绝。” 桃夭与乌萧相撞,浑厚的灵力如波浪海水般弹开,两人发丝飞震,皆是双眼血红的看着对方。 莫思凡:“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阎罗鞭从另一侧狠狠的抽向莫思凡,他却连余光都没挪过去,只轻轻一抬手,令三界闻风丧胆的阎罗鞭就轻松的被他捏在手里,失去了灵光。 “你打不过我的。” “九尾族里最强的法王灵丹早在两万年前被我炼化,那时我就已入沉珂境界……更何况,我现在还吞了白祁的龙丹,你的修为不过是绝境限顶,但我已经踏破绝境了……” 踏破绝境! 这是何等恐怖的,毁天灭地的力量。 莫思凡笑着说:“可惜前人也没有达到我这个修为的,只好新取了一个名字。” “我叫它诛仙。” 奇格三界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诛仙境界! ☆、我要你称帝 浑厚黑色灵流在男人指尖迸裂开,铺天盖地的刺眼光芒使人短暂失去了视觉。 凌厉凤眼轻抬间,黑曜石般的眸染上笑意,顷刻,火焰的身体被一阵飓风席卷,只觉五脏六腑都被狂潮的灵力捣烂,整个身体狠狠的弹出去! 莫思凡站起身,薄唇轻启,乌红的箫从他口中发出诡异音调,无数被九尾血蛊控制的傀儡天兵亮起寒森兵刃,从殿外蜂拥而至。 莫思凡眸光冰冷,“别浪费时间与我争斗了,从你们踏入九京开始,注定有来无回。” 火焰咽下喉间血沫,问:“你究竟想要如何?” 莫思凡:“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