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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急,因为它发现它轻轻的叫,这家人根本不理它。 李翠芳在和面,林德寿在卤着什么大菜,脱不开身,她大声朝自己儿子叫道:“你去看看这猫叫什么?鬼知道你哥现在去哪里了,带这么个麻烦玩意回来,家里到处是猫毛,过年后还要大扫除……” 另一边卧室里,正连麦和自己同学打游戏的林有康处在关键时刻。 “你听到没有?”李翠芳加大了声音。 他烦躁的一摔鼠标,嘴里的脏话不停,再次输了比赛的他心情很是不爽,他将扣在自己耳朵上的耳机摔在桌子上,听到这死猫催魂一般的叫声,又听到他妈的抱怨,看着他哥带回来的猫格外嫌恶! 就是它鬼叫,自己才输了的! 他的表情因为一时的戾气有些狰狞,十五岁的年纪,显露出毫无人性的一面来。 板栗感觉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比上回遇到地下室的老鼠,更让它觉得毛骨悚然。 它看着对方有些面色不善的朝自己走来,心中升起一丝恐惧,想退回房间。 只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猫怎么能够和人抗衡,来不及思考,它就被林有康活生生的掐住脖子,喉咙被卡住,它叫不出声,也呼吸困难。 然后,它就被林有康从三楼的窗外抛了出去。 ☆、第 25 章 林文匪回来的时候,天空更加暗沉沉了一些,他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让自己更暖和一些,又抬头看了看天,看样子是要下大雪的趋势。 刚进小区,门卫张大爷出来丢垃圾,刚好看到他,热情的和他打招呼:“文匪啊,去给你妈上坟了?” 张大爷是小区的人,也算是看着文匪长大的,这孩子没了妈,自己自立自强,是个好孩子,怪惹人心疼的,小区的老人都对他很是夸赞,经常拿他给自己家的小辈做榜样。 看着小区的长辈,林文匪也很是礼貌,上前打招呼:“张爷爷,提前给您拜年,新年好!” “新年好!”张爷爷乐呵呵的! “年三十还值班呢?”林文匪顺嘴搭话。 “嗯,晚上就不用了!” 值班室相当于张爷爷的第二个家,这里进出都是熟人,治安也很好,门卫是一个很轻松自由的活。 张爷爷看着这孩子在外面冻的不行,急忙拉他进自己有空调的值班室:“来来来,到我这里暖和暖和!” 林文匪拗不过,被拉进值班室,里面的空调温暖的让林文匪冻的僵硬的脸放松了下来,周身的寒气被冲散。 之后,张爷爷用一次性水杯给他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林文匪双手接过,表示感谢,热茶的温度从冰凉的手心直达心底,让林文匪心中升腾起熨帖的温度。 “文匪,回来待几天?”张爷爷给自己茶杯倒了水,关心起家常来。 捧着热茶,林文匪道:“过完年,初六就走。” 张爷爷点头,年轻人工作忙,没几天假,他知道林文匪工作不错,收入还行,因为他爸经常在外面打牌吹牛,说自己儿子如何如何出息,大学学费都是自己挣的,没找他要过钱,逢年过节还孝顺…… 街坊邻里羡慕他有个懂事的大儿子的同时,又看不上他们夫妻俩对这大儿子的不闻不问,尤其是他那个尖酸刻薄的年轻老婆,多次和邻里起冲突,大家都很不喜欢。 张爷爷看着林文匪喜欢,语气偏向他很多:“你是个有志气的,难为你了,你那个弟弟在学校也是个不听话的,我看你爸以后还是要靠你,但我听说,你爸拧不清,把自己房子给过户到你弟弟名下了,你那后妈,真不是省油的灯……” 林文匪沉默的听着张爷爷的打抱不平,家务事弄的人尽皆知,他心里是不愿意这样的,但是自从从他爸出轨后,他爸也算是这个小区的“名人”了,然后他妈去世,架不住这些局外人对他嘘寒问暖的热情。 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对这些东西虽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对父亲的所作所为依旧感到寒心,自己还想着期待什么呢? 林文匪不想被别人反复提起自己的事,他不需要这样的同情,正准备找借口离开,突然,张大爷看了一眼监控视频,哎呦一声:“这什么东西从你家楼上掉下了?好像是个狗还是猫?” 林文匪一听,心头一跳:“在哪里?” 张大爷指给他看:“那儿,好像挂在树上了。” 林文匪一看,是板栗,他急忙开门出去。 板栗被扔下来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好在这边窗户楼下,有长青雪松,它扒在树枝上,树枝好在能承受一只猫的重量,上下弹了弹,板栗没有摔在地上。 它惊恐交加,大骂着林有康;“喵嗷!(敢对本大爷动手,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喵嗷!(本猫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不成?变态!虐猫狂!小小年纪就缺社会的毒打!等我上去……等我……) 它一想到刚刚被跑下来的瞬间,感觉自己瞳孔都要散了,浑身害怕的它现在躲在树上都不敢下来,由于愤怒和紧张,连树上的雪也不觉得冷。 “喵嗷!(该死的林文匪,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都要被那一家子杀了……)” 愤怒之后,心头生出nongnong的委屈。 正在这时,林文匪走到数下,看到果然是板栗,他们居然趁自己不在家,这样对待他的猫,他感觉心中腾起一股邪火,面色确是铁青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