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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给我回来!”凤二瞬间反应过来将凤柒一把拉了回来,一道银色细线一闪而过,凤柒飞扬的发丝连带飘起的衣角顿时失了倚靠,飘进那片云雾化为虚无。 凤柒心头一紧,“帝君!”眼前之景再次变换,那片木色再次出现,一株鲜红海棠撞进二人视线之中,接着便是凤柒朝思暮想的白衣仙君,再浓的雾也抹不掉那人的亮色。 “祖宗,你还要不要命!”凤二气急,当即一道灵力朝着眼前的景象打去,“咦?不是幻觉?” 眼前的苍梧,神色淡漠,眉眼浓重,即使是一向恃宠而骄的凤柒也被那眼中所含强烈杀意惊醒,不再妄动,“不是幻境是什么?” 凤二观察四周,沉吟片刻道:“回溯,帝君方才经过此处。” “这是帝君方才在此的景象。” “我们快走。”看到全然不同的帝君,凤柒来不及想为什么只是松了口气,却又捏紧了手心的叶脉,温润如玉的触感似乎沿着手心穿过血脉,封印之下的炽火蠢蠢欲动,不远处的什么正令他震颤,凤柒倏地睁眼,“我知道帝君在哪儿!” 。 重重威压令弦月几乎经脉碎裂,虽然趁着苍梧晃神之际逃了出去,但方才苍梧如利剑一般的神压直达弦月神识,几乎将弦月紧绷的神经碾碎。 弦月闭着眼,内视那洁白的幽冥之花,若不是那捉摸不透的气承了苍梧的威压,弦月此时怕是已经神志尽失,受损的灵脉正随着聚魔阵的缩小而恢复。 只是那幽冥花芯之中的气却是蠢蠢不安,那墨色侵染那片白色,转眼间那魔灵花便直接成了灰色,弦月咳出一口黑色浓血。 黑色的幽冥之花瞬间从胸口没出,跳跃,躁动。 “这究竟是什么?!”弦月紧盯着那黑得发亮的花色,像是这已经完全转变的花儿能口出人言回答他一样。 黑光一闪,另一边打坐的朔月睁开眼睛,低吼一声扒开胸前衣物,痛苦地呜咽出声,弦月立即将人揽住,之间朔月胸前那道灼伤之处又隐隐透出淡金色的细线,如蛆附骨地蠕动着,甚至发出“哧哧”的灼烧声。 炙热的痛感几乎令朔月将一口银牙咬碎,万般疼痛下却还不忘轻声安慰同样面色苍白的弦月:“兄...兄长,你先走吧,苍梧...要杀的是我,你将灵力拿...咳咳..” “别说话!”弦月冷声喝道,朔月双眼微阖,近乎贪婪地瞧着弦月那张戾气尽显的面容,费力抬起的手腕被弦月握住。 “你不会有事儿。”似乎弦月也发现自己语气不善,缓了口气安慰,“不会有事,别怕。” 同时又在此处施加几道重叠迷阵,他垂眸看着那金色细线,魔力附上便感受到灼热之感,神念虽然消失,但这神火却并没有完全祛除,朔月体质特殊,本还可以依靠魔皇神压压制,而因为方才受了苍梧的一道剑意,此时更是危在旦夕,灵力溃散,别说是压制着神火,就是凝结元神都难。 一道道引灵术将魔阵之中的灵气引入朔月体内,弦月眉间几乎刻出道道黑痕。 就在此时阵法之中忽然传来两道不同灵力波动,这让弦月眉目松了些许。 弦月立即打开溯回,瞧见那面容相似的一男一女,那令人熟悉又痛恨的神火似乎也跃进弦月冷寒的瞳中,弦月抬手结印,一幕幕阵中残影相继变换映着弦月眼中闪过一丝狞笑,“来得倒真的是巧了!” 同时弦月敏锐地察觉到苍梧正在靠近,那股缠腻的战栗又从骨血里渗出,神魔双体的弦月第一次不可控制地生出nongnong不安。 他做出决定,当即消失于原地,下一秒便出现在凤柒与凤二面前。 不等二人有所反应,弦月眨眼间便携着凤柒拉出八丈远,凤柒只觉得周身温度骤然降低,眼前黑雾翻转,凤二惊慌的神情瞬间被吞噬殆尽。 “凤柒——” 。 被浊气反噬的感受并不好受,疼痛倒是次要,只是无尽粘稠的附着感令苍梧心头发闷,从前或许可以冷眼看着浊气肆意,不曾将雪白仓木染色半分,可如今的苍梧,沾染了情欲的神帝,他可以被染上颜色。 灵府深处的神木巨树,何时开始在遮天蔽日的黑暗里也能偶尔出现一丝属于太阳的橙光。 闪电而过,雷声渐熄,苍梧冷眼瞧着黑暗中撕裂的银色闪电,是警告,是威胁。 都抵不过方才强烈的灼渊气息令他心生震颤,浊气生于混沌,盾于女娲神体之下,世间万物可染,无形可承。浊气之所以称浊,不单是因为其构造混杂,更是因为其污染性,万物之处,同化之处。 苍梧神帝之体。无情无欲,方能不沾其秽。 如今却也让浊气有了可乘之机。 浓稠黑雾侵染的苍梧倏地睁开眼睛,一道寒光闪过,那些不安分的浊气立即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挤压揉捏,强力的按回了心肺之间,苍梧眸色愈渐深邃,一剑斩开眼前的黑暗,踩着无所挤压变形的空间,朝着心底那道声音而去。 震颤风痕留下喃喃自语:“凤柒。” “凤柒?”弦月唇齿滚过这两个字,瞬间便知此人身份,又明白为和苍梧会在此处。 “是你!”凤柒瞧见此人面目,瞳孔骤缩,虽然做好了准备可能会撞见这人,但此如此轻易便被抓住,凤柒心里甚是气闷,全身上下仿佛也被点着,烧的他背在身后的手瞬间便蓄出一团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