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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都不符合,领主有着和睦的家人众多的亲人,到了大学因为当时年纪最小还有张娃娃脸也都属于被下意识保护的存在,心里带着对未来的希望和期待,还没来得及沾染上铜臭或者懂得大人们刻意避开的某些灰色东西,对过去清晰的记忆始终让徐天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的归属感,学校中形成的三观和这里就是两个极端。 而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刻在脑海中的知识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关于亲朋好友的记忆却在逐渐变得模糊,随时可能离开的担忧像一块大石一直压在心上往昔无法挽回的消散更是足够让人发疯,而他却必须做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因为他是领导者。 身份决定言行。 每时每刻都被送过来永远都处理不完的文件,失败一次好不容易取得的成果就会烟消云散,触目惊心的因为男女冲突产生的伤亡数据,一年年的天灾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的人祸都沉甸甸的压在徐天心上不得解脱,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冲击着理智构成的锁链,领主模糊的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不正常却无法调节。 越是繁复精巧的齿轮只要坏了一个零件都会造成多米诺骨牌形式的全部失控,而徐天直到现在还是只能对亲近的管家偶尔吐露一些毫无关联的东西,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而且随着次数的增加飞快减弱,渴血征战的欲望就要冲破理智而领主只能苦苦支撑。 就像那只名叫Alice的孤独鲸鱼。 身处人群中却无法开口。 因为没人能懂。 第305章 表明身份 艾瑞克搞了个大新闻。 他在流火盛典当天带着所有的属下和只剩下头颅的贵族们闪亮登场, 因为复仇的第二天就是庆典所以这些脑袋中比较新鲜的还在滴血,一长串草绳提溜进来直接被丢在铺了麻布的原本是放了吃的的桌子上,形成的震撼效果绝不弱于徐天发现自己第一次遗精, 穿着考究的男女确定脑袋的真实性大部分便毫无形象的尖叫奔逃,可惜当他们推开大门才发现能逃跑的地方已经被堵的严严实实。 有着漂亮脸蛋和高挑身躯的男人嘴角带着恶劣的笑, 翡翠色的眼睛却让人想到了恶劣的玩弄着猎物的蛇,曾经的公爵之子在这种所谓的高档场合已经消失了太久,足够让所有的贵族忘掉那个即使离开也要从仇人身上撕下一块rou的少年,那时的凶兽还没长大也无人将他的恨意放在心上, 被变相放逐去偏远地方的很少有人能重新回归, 更别说还带着足够形成碾压的武力。 不是所有经历了□□之辱的人都会成为韩信,也不是每个从云端跌入尘埃的人都能重新回归甚至站到更高的位置俯视众人,更多落败的贵族的下场只是从此销声匿迹,运气好一点也许子孙会重新回到这个阶层的底端, 那个时候的公爵之子很出色却还到不了让他们忌惮的地步,眉目中遮掩不住的阴郁让人看了就觉得小家子气。 可不是吗, 没有父亲撑腰还时不时一群亲戚想要过来占家产,母亲和多个男性同时保持关系为他们提供了庇护但负面影响也委实不少, 如果女人能撑到他真正成长起来或许还能有所改变但生命的消逝并不以任何祈愿而转移,最终艾瑞克也只能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前往那个偏远的领地, 而他的母亲的尸体被吊在绞刑架上日日遭受风吹日晒。 但是小少爷遇到了徐天。 可是艾瑞克遇上了黑发黑眼的神秘领主。 于是命运便截然不同。 “让他们分开站好。” 见惯了整齐划一的军队的艾瑞克不太适应这种闹哄哄的氛围,皱着眉头对身边的护卫开口让他们下去维持秩序, 好言好语不听就直接刀剑出鞘, 闪烁的寒光让大多数人乖巧起来的时候也激起了某些狂妄惯了的家伙的怒火。 “说了还不听是吗?” 看着男人被抵住脖子还在破口大骂甚至想对护卫们动手的嚣张,艾瑞克飞快的将这张脸和记忆中的对上了号冲着下面的人比了几个手势,只是勉强压着自己火气的女子将刀放下,在男人得意的笑没绽放出来的时候借助腰力将刀轮起来准确的砍断了男人的脖子, 身首分离血液喷泉的场景让本来还想要反抗的人飞快的温顺下来。 原来真的会杀人啊。 一个个脑袋被摆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众人还不以为意,说到底没有亲眼见过士兵们屠杀贵族的模样他们就算再怎么紧张也很难有真实的感觉,尸体这种东西谁没有制造过呢,说到底只是亲自动手还是间接动手动的区别罢了,平民死上多少都只是一个轻飘飘的数字罢了,干活的人可是从来都不缺的,那个被砍头的男人的地方隔上几天就会扔出来孩童的尸体,这么多年不还是平平安安吗。 直到今天。 直到现在。 “好好说都不听,非得来个狠的才行。” 女人利索的将地上的脑袋用刀挑起来扔到桌子上,本来还算整整齐齐的脑袋堆里就多了个新鲜热乎的,有几个贵族小姐当场就白眼一翻倒了下去,承受能力相对较强的男人们虽然也打着哆嗦却还是将这具尸体拖到了一边,毕竟做做体力活总比对着还在滴血的刀子要好。 盛典当然也有保护尊贵客人们的骑士,可惜大部分在外面里面的第一时间就被直接弄死了,他们平时仗着背后站着贵族也没干过什么好事情,这个阶层就是一个腐烂的泥坑进去就再也别想保持干净,在现代种花走不远的精致利己主义在这个时代早就全面攻克了上层阶级,向利看向厚赚的思想更是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