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和死对头有了婚约在线阅读 - 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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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图的人左看右看,一脸迷糊:“卑职也看不懂,怕不是什么军政机密,卑职听说这种东西,外行人看不出来什么。”

    看过图的人都摇了摇头,传给了下一个人。图传了一圈,愣是没有人看懂。

    魁梧男人粗着声:“依我看,这就是张普通破画,是敌军在变着法子戏耍我们呢,扔了吧!”

    领将从他手里夺过画:“这张画看着不简单,你看这些线,有粗有细,中间还有几道点,或许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他摆手对着拿画来的小卒吩咐道:“去,今晚叫其他人来认认这副图。”

    元季年正坐在营帐里,等着捷报传来。

    今日是裴浅计划攻宋的日子,对这一天,裴浅一定期待已久了。

    元季年当然也不例外。

    他等的捷报是来自宋的捷报。

    昨日一早,裴浅就带着浩荡队伍出发了,元季年跟在他身后,却被以裴浅以一句“战场危险,要以太子殿下安危为重”给拒绝了。

    说什么安危为重,都是狗屁。

    裴浅在他帐外布了不少人,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摆明了是不相信他,怕他从中作梗。

    不过这个时候,元季年也不打算做什么,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只等着结果。

    想是这么想,但元季年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心总是跳得慌。

    他不知道宋军会不会根据信中的消息做出正确应对方法,而且裴浅狡猾,他也不确定裴浅会不会临时改变计划,或者早就变了计划。

    越想越心烦,元季年又回到了桌边,喝着一杯又一杯的凉茶静心。

    元季年一杯茶刚入口,就听到远远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还有马的一声声似邀功的叫声伴着累极了的缓慢马蹄声,听着声音的大小,该是裴浅带兵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军拿着画直呼内行。

    第26章 庆祝

    元季年放下了茶,出了帐,远远瞧着裴浅一身青衣,摇着扇子意气风发地牵着马走向马厩。

    不用再问,元季年都知道结果是什么了。

    也不知道大宋又丧失了多少良将好马。

    “帮我把马牵到马厩。”裴浅将马绳交给了旁边的人,理着衣服朝着正站在帐门口的人走去。

    元季年在他过来时已经换上了为国欣慰的笑:“裴公子看样子大获全胜了。”

    “还得感谢太子殿下。”裴浅笑着侧眼看他,摇着扇子先进去了。

    元季年在外面发着愣。

    这又是为何,元季年摸着心口问自己。

    他做得可都是出卖大周的事,大周要是还感谢他,那就说明他没有真正做好一个细作该做的事。

    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细作。

    “为什么要感谢我?”元季年不解地跟在他后面进了营帐,“你前几日不是还想着杀掉我?”

    “太子殿下的信奏效了,敌方火力一直聚集在北部少数人马上,后方空虚,倒是给了我们可乘之机。”裴浅端起元季年刚喝过的茶,小口抿了些,“殿下说是不是件好事呢?”

    “当然是好事了。”元季年僵硬地笑着,在他对面坐下。

    “要是那个大宋太子在,就有意思了。”

    元季年捏着茶壶的手一颤,幸好另一只手稳住了,茶壶才不至于跌到地上:“你想他了不成?”

    “如今的宋军没有了那位太子在,完全就是一盘散沙,灭宋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可日后若总是赢,又没意思。”裴浅眼睫氤氲在雾气里,轻叹了一声,“没有了能当做对手的人,也一下没有了盼头,还真是有些可惜。”

    裴浅淡淡扫了他一眼:“殿下怎么这么大反应?”

    “只是有些好奇,原来裴公子也有能看做对手的人啊。”

    裴浅唇齿碰着茶杯,低头没接话。

    元季年看了眼他喝的茶,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杯子,语气平淡地提醒,“这是我喝过的。”

    “咳咳……”裴浅也顾不上撒到身上的茶水,只一个劲地用衣袖擦着嘴,好像嘴上沾了什么污物般,“你怎么不早说?”

    “是你自己拿起来就喝了。”元季年看他那夸张的反应,很不理解地自语道,“上次落水时,是你主动,我吃了亏都没说什么,这次是你碰了我喝过的杯子,我都没有生气,你这么大反应是要做什么。”

    元季年一提起上次落水的事,裴浅脸色都变了:“别和我提上次。”

    上次是他迫不得已,做出来的应急反应而已。

    “原来裴公子做错了事还有死不认账的毛病。”元季年像是发现了一件新鲜事,哼笑了一声,“做了错事没关系,可你不承认还倒打一耙就不对了。”

    自从他说完话后,裴浅再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元季年问他宋损失了多少人马,裴浅不答。

    问他宋军如今退守到了何地,裴浅背对着他装耳聋。

    元季年不明白为什么,让裴浅承认自己做的事难道真就这么难,委屈吃亏的都是他,但裴浅对他的态度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元季年开始为裴浅担心了。

    裴浅这样固执己见,为了面子掩饰和拒绝承认自己的错误,长期下去肯定没救。

    于是,这一下午,两人在帐里各干各的事,谁也不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