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和死对头有了婚约在线阅读 -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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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弱的身形拿着亮晃晃的大刀,与现场惨烈景象交织起来,怎么都让人震惊。

    元季年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对裴浅怒不敢言了。

    气氛瞬间冷凝。

    帐外站的人秉着呼吸,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当然除了元季年。

    元季年看着空无一物的案几,顿时弄清了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裴浅:气!这案几怎么这么脆,还没砍几刀就裂了?十星差评!!

    自己丑陋的碎碎念————————

    一天都没睡了,去睡觉啦,晚上睡起来再继续码字!e on!

    这几天刷某站,已经深深被基三迷住了,(虽然人没认全,就只认识毒哥和伞爹,这两个的全名我还没记住)不过这不重要!重点是怎么谁和谁都能配,那些阿婆主捏脸什么的实在太厉害了,剧情还香啊呜

    我不管,都给我在一起,多产点粮给我!

    第20章 丢画

    “画丢了?”

    “若是让我找到了此人,定将他碎尸万段。”裴浅紧握着刀柄,手指的骨节一节一节地,如竹笋破出泥土般,奋力地凸显出来。

    “真没必要生这么大火气。”元季年想起那副大作,就觉得可惜。

    这画就是丢了,也没人能看懂。

    “大不了再重做一张。”元季年当然也不希望就因为这点小事就打击到裴浅的绘图能力。

    旁边一个将领眼含悲切:“那是裴公子用了一个多月画出的成果。”

    “一个多月就画出来这样?”元季年几乎脱口而出。

    看到裴浅看他的目光后,元季年又补充道:“一个多月画成,还是很不错了。”

    不能打击裴浅的信心。

    他要让裴浅坚信自己。

    “哼。”裴浅一甩衣袖,扔了刀离开了。

    其他人沉默着,缓过来后也离开了,就只剩下了元季年和那个小孩。

    元季年看他小小的身子还在瑟瑟发抖,黄脸上挂着几道黑,像花猫似的,一双黑溜溜的圆眼望着落在地上的刀,眼里透着明显的恐惧。

    元季年将他带出了帐。

    看着小小的身影,倒是让他想起来自己幼时的情景了。

    “他们为何要欺负你?”元季年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转过身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小孩收回了落在前方的目光,转而定定地望着他,短短的手指攥得紧紧地。

    元季年总感觉他在看到自己时,眼睛里好像藏着什么,等他再想细看,小孩的眼里又是一片单纯。

    他更相信自己是看错了。

    这只是一个不过十二三的孩子,能有什么小心思。

    小孩吸了吸鼻子,话音里带着稚气:“我告诉他们说我爹是大宋鼎鼎有名的战神,他们都不信。”

    元季年没听过这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听着他父亲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单从提到他父亲时,小孩眼里崇敬的神情都能看到。

    不管他有没有说谎,元季年还是回道:“哥哥信你。”

    关于这个战神的事,他打算回去问问柳意温。

    小孩一下挤着笑眼,满足地咧嘴笑开,发出咯咯的笑声。

    元季年看着他瘦小的身板,和暗黄的脸,道:“是不是常在军营里经常受人欺负?”

    兴许多少是为了面子,小孩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没有。”

    元季年也没有戳破,他又问:“在队伍后方做事的吗?叫什么名字?”

    平常他在看裴浅练军时,在队伍里也没怎么见过这个孩子。

    再看他脸上沾的灰,元季年一下就想到了小厨房里那个躺在火柴边睡着的孩子。

    小孩垂着肩,两只脚互相蹭着:“我叫小言,在小厨房捡柴火生火的。”

    “若有人欺负你,小言就可以来那边找哥哥。”元季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指着自己营帐的方向,“时候也不早了,快好好休息会。”

    小孩望着元季年手指的方向,又回头重新打量着元季年,一个字一个字地慢吞吞道:“我听说太子殿下就住在那边,那哥哥就是太子殿下吗?”

    元季年没直接回答,而是揉了揉他的脑袋:“回去先洗洗脸。”

    说罢,便起身。

    小孩的手在脸上随便抹了一把,小跑着离开了。

    元季年看他离去后,也转身走了。

    在他转身没多久,小孩停下了步子,转身目睹那抹黑色翩翩身影消失在月色尽头,拳头捏得越发的紧,眼里漆黑一片。

    元季年回了帐里。

    方才在营帐里发生的事让他一阵神清气爽。

    他揭开帐帘,弯腰进去时,柳意温还跪坐在案几前,秉着烛火,忙着算着军中帐务开支。

    元季年不便叨扰他,便先去洗漱了。

    等他做完一切后,柳意温还在低头写着什么,烛光将侧脸映得更柔和,泛着文质彬彬的气息。

    元季年躺到床上,翻起枕边的兵书看了会。

    等看到柳意温手上的事忙完了,元季年才问他:“柳公子知道武威战神,也就是前朝镇国将军吗?”

    元季年觉得这次问的话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周太子不关心朝堂的事,对以往的事估计不知道也是正常,或许最多是听说过。

    柳意温收拾着桌上的账本,抬眼看他:“殿下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