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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的事儿,你别乱说。”约翰摇头道。 “那天我可都瞧见了,”约翰妻子抱怨道:“那个小伙子刚出门不久,你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和他讲话。你还说你不羡慕。” 约翰算是彻底服了自己的老婆,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也能乱吃。但他还是选择开玩笑似的发誓道:“你可别乱说,我可没有!再说,就算是喜欢孩子,我也只喜欢属于咱们自己的孩子。” 像是被戳到了某段痛苦的回忆,约翰老婆的眼泪开始汹涌而出,“……都怪我,当初就不应该轻信这些巫术,要不然我们的孩子也不会……” 约翰心里虽然也是悲痛万分,但他这个时候作为男人,只能继续安慰自己的老婆,“没事的,不都已经过来了吗,再说,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别哭了,奥利维亚,再哭就该不美丽了,你镇上一枝花的美名也该不保咯。” 约翰老婆被他逗得终于破涕为笑,“我都已经这么老了,你还开我玩笑,我现在哪里还是一枝花了,只怕已经老得连一根草都不如。” 约翰搂着自己老婆笑道:“谁说的,你在我心里永远都和玫瑰一样的美丽。时间是不会摧毁美人的。” 两人说说笑笑,又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但约翰老婆一看到空无一人的草坪,心里不由“咯噔”一声,他颤抖地看向自己的老公,生怕自己所害怕的事情将会变为现实。 约翰到底是个男人,他虽然看到这里空旷无人,心里也是无助,但他的心里仍抱有一丝侥幸。他赶紧扶住看起来即将摔倒的妻子,说道:“走,我们再去那边找找!” 夫妻二人脚步蹒跚地在偌大的森林中搜寻着他们想要找到的踪迹,但是随着深入,森林中就连鸟叫虫鸣都开始变得微弱,四周也变得越来越寂静。 约翰妻子吓得腿软,根本就站不稳,身体不住地往地上摔去,约翰搂住刚刚又摔倒的妻子,安慰道:“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听起来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直到约翰妻子闻到一丝血腥的气息,他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灌木丛,当他看清灌木丛后面的景象后,他忍受不了地发出一声悲恸欲绝的尖叫。 “啊!!” 随后他就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打击,身体一软,彻底昏厥了过去…… 当老乔治站在花园里看到急匆匆赶来的约翰时,他就知道自己那种不好的预感可能会即将变为事实。 约翰的脸上仍有泪水,他隔着几米的距离就冲老乔治喊道:“……森林里出事了!” 老乔治原本正在浇花的手一顿,他一把将水壶扔到地上,焦急地询问约翰:“森林里……到底怎么了?” 约翰跑得连气都喘不匀,但他还是坚持回答道:“……都,都是血……一个人,都没有……小乔治,小乔治……可能,可能出事了……” 一听这话,老乔治当即撇下约翰,向着镇子外面的那条河流的方向跑去。虽然他已经很老了,已经快要跑不动了,死神也离他只有几步之遥,但是这个噩耗却时刻提醒着他,让他有力气一直坚持着跑向那里。 因为他知道,那条河流才是河流之子真正的栖息地! 当老乔治赶到河边的时候,江霰与河流之子中唯一还活着的头领正对峙着。 老乔治有障碍的双眼只能大概看清江霰的身影,但他很快就能猜到森林里惨象的前因后果。 他冲着江霰撕心裂肺地喊道:“求求你了!我亲爱的侄子,算叔叔求你了,饶它一命吧!” 声音之凄厉,让江霰原本快速攻击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已经处于下风的河流之子头领——或者可以称为真正的小乔治,站在砂石滩上不停地冲江霰呲着尖牙。 它的身上已经布满许多密集的伤口,都是被江霰手中的餐刀割出来的。 要知道河流之子已经是快进入恶魔领域的邪灵,虽然此时正值晌午,但它的领域主要是在河流之中,在这近水区域,它极致的速度也可以发挥到七成。 虽然这场游戏将河流之子所有的异能全部屏蔽,但是经过一夜的屠戮,还能把一个接近恶魔的邪灵伤成这样,也不难想象出,同样有着力量限制的江霰,他原本的力量会有多强大,真正的实力又将会是何等的强悍。 河流之子在看到江霰停顿的一瞬,立马抓住了机会,它用上了全身最后的力量以及最快的速度向着江霰扑去,它那口锋利的獠牙已经碰到了江霰的脖子,它都可以想象得到这样一口下去,这个人类脆弱的脖颈一定会被它咬个洞穿! 但江霰竟出乎它意料地,用一种更加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后方侧了一下身子,河流之子的尖牙虽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但江霰的要害处却被他的动作完美避过。 随后,江霰又快速出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里的餐刀狠狠地插进了河流之子的头颅之中! 江霰使出的力气之大,当河流之子瘫软的尸体已经摔到砂石滩上时,速度还不停滞地又往下陷了十几厘米。 老乔治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却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江霰贯穿在砂石滩里的情景。他朝天撕心裂肺地喊道: “不!!” 刚用尽力气喊完这句话,老乔治的身影一顿,他的灵魂像是在瞬间被抽离,随后就神态萎靡地瘫倒在了公路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