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希望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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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处理了手中的账单,接了一杯水,端着杯子,走出办公室。 她走进两位老板的办公室,随便聊了几句话,离开了。 明月去他们的办公室的目的是想看看影子大大在不在。 进去,明月看见影子大大雄赳赳地干着工作,也看不出她任何的情绪波动,一如往日。 明月心里想这影子大大确实是一个人物。 昨夜有人命丧在她手中,今天她很淡然地坐在办公室。 这不是人物是什么呢?佩服! 明月幻想了一下。假如昨夜杀死蒙面人的是她,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甚至出现精神萎靡,今天一定不会出现在办公室。 负面的形象,统统与影子大大绝缘。 明月打入公司之前,大致地了解过影子和罗恒的身份。 两个人的资料很简单,没有很多的记载。 然而,看看公司的运转,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与他们两个人的记录似乎不相匹配。 实际上,公司的种种迹象,远远超过明月所看过的资料。 再想到影子的身手,她是一个词语形容影子:高手。 昨夜,影子只用了两招,蒙面人去见阎王爷。 如此霸道的动作,换做明月,下辈子也达不到。 明月肯定,目前为止,她所见过的人物中,影子身居武力排行榜的首位(因为她没有见过白莲的身手,更别说白市留下的荆棘、单良机公孙苓)。 明月端着水杯,站在走道上,捋捋关于老板们的身世。 再也找不到更多详细的资料。 明月说干就干,端着水杯去生产车间。 轰隆轰隆! 吭吭! 哗哗! 不同的机器发出不一样的声响。 明月很快地走到赵林负责的岗位。 一个奴隶身份的工人站在机器前面,掌握着其运转。 昨天,这个岗位是赵林负责,为什么不见他人影呢? 一股不祥之感,掠过明月的脑袋。 一时之间,她不能下结论。 “师傅!你好!”明月上前打招呼,“你是什么时候负责这个岗位?” 奴隶工人停下,扭头看看明月,有点怯场的说:“我是今早被调配过来负责这个岗位。” “你们经常轮岗位吗?”明月有点焦急的问。 奴隶看看明月,不敢说话了。 明月才明白自己心急了,让奴隶难堪了,调整语气:“师傅!我是财务室的人,平常很少来这儿。昨天过来的时候,这儿是另外一个人,今天是你,所以……” “嘿!小姑娘。”正当这位奴隶不知道如何开口之时,旁边老者奴隶插话道,“他一出生就是奴隶,害怕你。” “哦!”明月明白问下去没有用处,走过去,站在老者身边,“老人家!您知道情况了?” 老者眯眯眼睛。 “我们奴隶是固定的岗位,后来的人是不是经常挑换岗位,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他们才来上班两天。”老者看看年轻的奴隶,缩回头,继续说,“有点奇怪,昨天是一位比你小的姑娘,特意来找他。今天是你。我想知道……” 明月知道老者说的那个小姑娘是唐颖。 “是这样的。他叫赵林。”明月编造,“他昨日来财务科报账,其中有错的地方,我需要再次核实,所以来找他。” “哦!原来是这样。”老者有点失落,他以为有大新闻可的听,这也不能说老者好奇心重。 自从进入公司,除了奴隶者和两位大大,在他眼里,其他人都是来捣乱。 接连两天,有两个人来找自己旁边的工友,老者认为有料可以谈。 “谢谢!”明月说,“您知道他去哪儿了?” “不清楚。”老者说,“一清早,他来负责这个岗位。” 老者指指年轻的奴隶。 “谢谢!” 明月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老者对年轻说的话。 “年轻人!你要改掉奴隶的习惯,不要见到陌生人就害怕。你都参与了几次驱除闹事者的打斗,到现在都没有改过来……” 明月走得有点快,后面的话没有听清楚,就出了这个车间。 明月听出了岗位不是一直轮换,剩下的一个可能:赵林不在这家公司了。 他不在了,会去哪儿呢? 这两天以来,公司的人紧盯着赵林。蒙面人出现后,为什么就不见了呢? 明月端着水杯,一边思考一边往回走。 她很出神地走着路。 咚!明月撞到一样东西。她抬眼,发现是那只会讲话的猫咪。 “嘿!”明月发现自己的声音失真了。 小白爬起来,望着明月,很牙疼的说:“明月姑娘!你这动作太粗~鲁了。走路都不用眼睛,一脚踢飞了我。” 小白拍拍身子。 “哦!你没事吧?”明月说,“想些事情,一时忘记看路。” 明月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口水,挣脱出赵林不在岗位的思绪。 “如果你撞到其他人,或者撞上墙体,你要怎么办?”小白说,“以后,不要冒冒失失的走路了。” “一定一定。”明月哑口无言。 一方面脑子一直想着赵林的事,另一方面觉得小白肯定是故意。 无理取闹! 它一只猫咪,我能一脚踢飞它吗? 这不存的啦! 明月即使再笨,也能猜中其中一二。 “小白先生?还是叫你小白女士?”明月立即改口,“让我看看你伤哪儿了?” 小白很滑稽的翻了一下白眼。 “我是男的。”小白说,“伤到我的心了。” 小白作出抚摸~胸口的动作。 明月鼻腔碰出一口气,嘴上忍住了。 “小白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明月蹲下~身子,想去摸~摸它的头。 小白躲开了,看着她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明月看见它躲开,心里骂道这只泼猫,还不让人摸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讲话的?”明月哒哒的往电梯方向走,她知道小白跟踪她,她走了,小百肯定跟自己走。 她唯一不清楚的是小白为何这个时候现身,一直在暗中跟踪她不是更好吗? 明月看看房屋,心中又说道这哪儿有藏身之处,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 “我跟你讲呀!”小白跟着上去了,“我是很久很久就会讲话了。” 明月走进电梯,小白也跳进去。 “很久很久?很模糊嘛!”明月又喝下一口水,彻底将赵林一事抛诸脑后。 明月养成了一种习惯:作为卧底,一定要立即调整情绪。 如果这当儿,她一直沉浸于赵林一事,说不定自己的角色立马露陷。 只可惜,她这招不管用了。哦!准确说是明月是不是要将赵林抛诸脑后,她卧底的身份已经暴露无遗。 她再做更多的掩饰,毫无卵用。 公司里,影子、罗恒、白莲、唐颖、小白,早知道明月是警方的卧底,甚至蛇头也隐隐约约之中知道了。 人家现在留着她,是利用她。 然而,自从昨夜事件之后,明月留在公司是否是多了。是不是要请走她了? 这是影子、白莲、罗恒一致的看法。 蒙面人被影子锤死,赵林自杀身亡,两者的死亡或多或少影响到公司。 继续让明月呆在公司,有点走钢丝。 小白就跟着来了,可惜他迟了一步。 小白找到她,明月已经从车间出来。 “就是你用手指头和脚指头加起来,也不够数数的年代。”小白很无聊的说,“你这么感兴趣?” 明月本想白它一眼的,想想,算了。 “为什么不感兴趣?”明月反问,“你是一只猫耶!我见过鹦鹉讲人话,猫讲话在电影电视见过,生活中,是第一次见过。” 小白听听明月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总之是很长的时代了。”小白说,“我也记不得了,只能说千年。” 千年?千年的猫? 这是什么情况?我没有听错吧? 看它样子,不想似骗人的话。 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古老的生物? 千万个疑问,掠过明月的脑袋瓜。 “厉害。”明月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词语。 “那是必须的。”小白说,“需要我帮你拿杯子吗?你杯子的水抖出来了。” 杯子中的水能不抖出来吗? 一只千年猫,一只会讲话的猫,是多么荒唐的事情。然而,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明月相信小白的话。 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不对劲,原来公司有一只千年老猫。这只不做什么,每天看人们的行动,也看懂了。 厉害!确实震惊! “哦!”明月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 千年老猫在,她明月能继续追查下去吗? 这点倒是明月多虑了。虽然小白是千年老猫,然而,小白的智商常常不在线。 甚至可以说,小白智商在线的时间,用手指头和脚指头能数过来。 “还是我帮你拿吧!”小白直接跳到明月的肩膀,拿过杯子,“电梯不能沾水。” “哦!”明月走神了。 “你没事吧?”小白跳回地面,杯子的水没有泼出来,“杯子我帮你拿好了。” “谢谢。”明月说,“你真是一只善解人意的猫。” “那是当然。”小白自豪的说,“有困难尽管说。” “真的?” “真的。” “赵林去哪儿了?”明月看着小白,看着他没有反应,自己哈哈的笑起来,“我是随口问问。” “我们也在找。”小白说,“一清早,他没有来上班,差点耽误工作进度,辛亏影子他们留了足够的人手。” “哦!”